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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在軍委擴大會議上的講話

(2018-03-05 09:51:14) 下一個

江青在軍委擴大會議上的講話

江青

1967.04.12

 

我是一個普通的共產黨員,多年來都是給主席作秘書,主要的是研究一點國際問題。在文教方麵我算一個流動的哨兵。就是訂著若幹刊物報紙,這樣翻著看,把凡是我認為比較值得注意的東西,包括正麵的、反麵的材料,送給主席參考。我多年來的工作大體上是這樣做的。從去年起,我的工作算是加了一點,就是兼做常委的秘書。我們整個中央文革小組就是中央常委的一個秘書班子。也還是哨兵工作、參謀工作。就是提出意見,供主席、林副主席、周總理、中央常委參考。所作的工作就是這麽一點。我對軍隊不熟悉,知道的東西很少,今天隻能和同誌們交談一下。我的意見如果不對,請同誌們批評我。我們小組是比較民主的,有時候還可以吵架。同誌們有什麽意見,歡迎你們提出來。

主席對我們是嚴格的,主席對於我首先是嚴師。當然嘍,他不象有些人把著手那樣教,但是對我非常嚴格。許多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主席的為人,我想同誌們也許比我知道的更多一點。我們在一塊生活,他這個人是很寡言的,話不多。有時候談起來,多數都是談政治、經濟、文化,國際、國內,海闊天空。什麽社會上的小廣播,也談一點,但很少。如果偶爾涉及某一幹部,主席總是說什麽人有大功哪!這個人怎麽好啦!不怎麽說人家壞話的。主席對幹部愛護、寬大。我自己也是遵守黨的紀律的。我也討厭聽那些社會上的小廣播。這樣,我有時候很無知。不過,知道那樣一些小廣播也沒有什麽好處,浪費精力。在過去,我每天要看一大堆參考資料,再加上電報還要多哩!那有時間去聽那些小廣播,搞那些名堂。至於學習,我不比同誌們好,我自己覺得學習的不夠好,特別是不夠係統。如果說我有一點什麽長處,那就是我學懂了那一點,我就堅持,就去做。在延安,聽了主席的在文藝座談會上的那個講話。對那個講話裏頭我領會了的東西,我就去做。當然這篇講話,我不是全部領會了。這幾年我又重新讀了,對我還是那麽新鮮。這篇講話強調指出文藝為工農兵服務,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這個我懂。而且我多年遵照主席的教導,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去做。我就是這麽一個人。與同誌們比較起來,我是個小學生,要向同誌們學習。因為同誌們在曆史上,不管是十年內戰時期,抗日戰爭時期,解放戰爭時期,抗美援朝等等這些戰爭時期,都為人民建立了豐功偉績,這是連國內國外敵人都承認的。我向來是非常敬仰老紅軍的。在延安鬧過這樣一個笑話。曾經有人給我的帽子上做了一顆紅星,後來說是不許戴,我才戴了幾天就不許戴,為這個可鬧別扭啦!當時我不太明白,為什麽一定要我們把這個紅星拿掉,那個時候不明白,是鬧過別扭的。我對於中國人民解放軍很有感情,我覺得自己現在也還是軍隊的。我進城以後一直要求保留我的軍籍。我隻在軍隊做過一段很短時間的工作,就是在胡宗南進攻陝北的時候,在中央直屬大隊當政治協理員。進城後我一直要求不要把我的軍籍除掉,就是說不要開除我。我心裏總是向著軍隊的。

目前在毛主席和中央的號召下,同誌們正在為人民建立新的功勳。主席曾經說過:不要吃老本!要立新功!在說這個話的時候,在一次中央會議上,主席講過一個故事。戰國時候,趙國的趙太後執政,她非常溺愛她的小兒子長安君。這時候秦國攻擊它,攻得很緊,她請齊國出兵解圍,齊國說,要把你的小兒子長安君來做人質,才能出兵。她不肯,她舍不得她那小兒子,很多大臣進諫,要她派長安君去。她惱火了,說誰再來勸說,我就要唾他的臉。當時有個左師(官名),叫觸蜇。(音;上下結構字,上為“龍”字,下為“言”字。──編者。)他去求見太後,趙太後盛怒等著他。他腿有病,故意走得很慢,慢慢地慢慢地走。然後,他就問寒問暖,先不講政治,然後說,我快要死了,我有個小兒子,十五歲了,太後能不能給派個吃飯的差使,我死了也就心安了,趙太後就說,丈夫也愛少子嗎?他說,甚於婦人。聽了這樣的話,太後的氣消下去了。她說不見得,我看溺愛少子,還是女人比男人厲害。左師就駁她說,我看你愛燕後超過了愛長安君(燕後是燕國國君的妻子,是趙太後的女兒)。她問何以見得?左師說,燕後出嫁的時候,你抱著她哭,因為是遠別。燕後出嫁以後,每當祭祀,你都為她祈禱說:你千萬不要回來。要她的燕國生兒育女,世代為王,替她打算的是很長久的。可是你對長安君就沒有這樣。太後說不是。左師然後就問,咱們趙國過去有名的世襲的這些人,他的子女,他的後代,現在還有沒有繼續世襲的啊?太後回答說,沒有了。左師又問,不但趙國,其他各國,子孫封侯的,還有沒有呢?太後說,沒聽說還有。左師說,都沒有了,那麽這是什麽原因呢?還不是由於“位尊而無功,俸厚而無勞,而挾重器多也 ”所造成的嗎?“重器”者,指的是古代象征國家權力的寶器,翻譯成現在的話,就是權力。左師說:你給長安君那麽高的職位,給他許多肥沃的土地,給他的權力又很大,不及時叫他為國家立功,有朝一日你去世了,長安君能在趙國立足嗎?我認為你為長安君打算的太短,你愛他不如愛燕後。左師觸蜇講了上麵的話以後,趙太後立刻下了命令,準備百輛車子,送長安君到齊國去。齊國馬上就出兵,解圍了。主席說,這篇文章,反映了封建製代替奴隸製的初期,地主階級內部,財產和權力的再分配。這種再分配是不斷地進行的,所謂“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就是這個意思。我們不是代表剝削階級,而是代表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但如果我們不注意嚴格要求我們的子女,他們也會變質,可能搞資產階級複辟,無產階級的財產和權力就會被資產階級奪回去。在座的同誌,大概權是很多的。伯達同誌經常說,他是個小小老百姓,我就更小了。但是這個權就不能輕易用。既然人民給了咱們這麽高的職位,俸祿也很厚,權又很大,如果我們不立新功,對得起人民嗎?久了人民能要我們嗎?這個故事主席講了很多次。對我們自己的孩子也曾講了好多次。但他們是不怎麽理解的。多年來,我一直是很欣賞這篇東西,曾多次翻閱。我不懂古文,就查字典。

所以,解放軍要立新功。

自從主席說解放軍要介入地方文化大革命,支左、支農、支工、軍管、軍訓以來,已經作了大量的工作。解放軍的工作成績特別突出地表現在工農業生產上。比較困難的是支左問題,複雜一些,搞不好就容易支錯,對這個問題,隻要我們自己的思想明確,真正站到以毛主席為首的黨中央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方麵來,就會大無畏,即使錯了也不要緊,我們就可以不支持他們,再來搞調查研究,找到真正的左派。把左派壯大起來。對受壞人操縱的組織,就孤立他們中間的一小撮,分化瓦解他們,教育他們。這一點,同誌們已經有了許多經驗啦,其中已有許多好的經驗。我參加過兩個小組。象中南,就碰到一些困難,黃永勝同誌他那裏有一些好處,他沒有殺人,沒有開槍,廣州市捉人大概也不是太多,他們有一個很好的經驗,就是說,對受壞人操縱的組織,輕易不要宣布為反動組織,而是把它的頭頭,確有證據的壞人,逮捕起來,或者讓那個組織的群眾自己改換新的領導人,這個做法,我覺得還是好的。

同誌們,對前一段文化大革命不要有什麽自卑感。從前說是不介入,其實這個不介入,就許多單位說,主席早就說過:“所謂‘不介入’是假的,早已介入了。問題不是介入不介入的問題,而是站在那一邊的問題,是支持革命派還是支持保守派甚至右派的問題。”事實上,有的是從左的方麵介入,有的是從右的方麵介入。例如,拿從左的方麵介入來說,去年二月,林彪同誌委托我召開部隊文藝座談會,這個文藝座談會的紀要,是請了你們“尊神” ,無產階級專政的“尊神”來攻他們,攻那些混進黨內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那些資產階級反動“權威”,才嚇得他們屁滾尿流,繳了械。為什麽這麽有威力呢?就是因為有軍隊支持,他們怕人民解放軍。這是從左的方麵介入。幾個月以來,全軍有很多好經驗。據哈爾濱的同誌說,那裏的軍隊,在去年夏天,就從左的方麵介入了。也有的從右的方麵介入的,做錯了一些事。我想大多數做了錯事的同誌也是會回頭的。我才不相信,天下就那麽都一片黑了,有的人就是吹這個黑風。也許我這人自信心太強,我總覺得不會那樣子的。你看,就是農業生產,夏收可能也會不錯的,秋收,我看也可能不錯。因為革命調動了廣大人民的革命熱情,軍隊這樣子大力地去帶頭,起模範作用,我看這是解放以來,十幾年沒有過的。進城以後,我們軍隊住在兵營裏,確實和勞動人民有些隔開了。這次不行了,要從兵營裏出來,要從機關裏出來,恢複咱們過去的老傳統,跟群眾結合在一塊。這樣,有的地方就說,老八路又來啦。可見,我們當年還是和群眾在一塊多一點,進城以後就隔離開了。在這次文化大革命期間,軍隊做了許多好事情,從最初開始,以林彪同誌為代表,就從左的方麵介入了。

此外,我還向同誌們呼籲一下,要看到文教戰線的重要性。對這個問題,我們過去認識不足,那些有問題的,能力不怎麽強的幹部,都被放到了文教戰線上去,還不是說我們包下來的幾百萬資產階級知識分子。這樣,他們的資產階級的、封建主義的東西就大量地泛濫。這方麵的情況,我們就是不大清楚,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厲害。雖然在毛主席的親自領導下,和他們交過幾次鋒,但是,都是個別的戰役,沒有象這一次這樣認識深刻。意識形態文教戰線這個東西可厲害哪!因為任何一個階級,無產階級也好,資產階級也好,他要奪取政權,總是要先做輿論準備的。這一點,過去我就重視不夠,希望軍隊的負責同誌,這一次能真正認真地抓一抓。

這十七年來,文藝方麵,也有好的、或者比較好的反映工農兵的作品,但是,大量的是名、洋、古的東西,或者是被歪曲了的工農兵形象。至於教育,那幾乎全是他們的那一套,又增加了蘇修的一套。所以我們在文學藝術界,培養出一些小“老藝人” ;在教育方麵,培養出一些完全脫離工農兵,脫離無產階級政治和脫離生產的知識分子,比過去還多了。要是沒有這次文化大革命,那誰改得了?攻也攻不動啊!

我個人對這個問題的認識過程很長。進城的初期,總理給我安排過幾次工作,接觸了一些事情。後來,就辭職了。我自己思想上,隻是就某一點說,是解決了這個問題的。那時候覺得挺奇怪,那些香港的電影,就是往我們這裏塞,我用很大的力量,想推出去。他們卻說什麽,民族資產階級,我們得照顧。當時我們確實是孤立的。

在這個思想領域裏,就是不能和平共處;一和平共處,他就腐蝕你。大概總理還記得,那時候他們說,製片方針是對著華僑,你們隻要不拍反共的電影,那麽我們就給你們錢。他就是要錢嘛!那個時候,隻認識到他要投資,沒有認識到他要來毒化我們。後來推出去了,確確實實地推出去了。中間,有幾年我害病,為了恢複健康,醫生要我參加一些文化生活,鍛煉聽覺和視覺。這樣,我就比較係統地接觸了部分的文學藝術問題。哎呀,覺得這個問題就大呀!就舞台上、銀幕上表現出來的東西,大量是資產階級、封建主義的東西,或者是被歪曲了的工農兵形象,上層建築是經濟基礎的反映,它反轉過來,是要保護或者破壞經濟基礎的。如果象那個樣子,它就會破壞我們社會主義的經濟基礎。大概在一九六二年,香港電影,美、英、法、意……等帝國主義國家的電影,修正主義國家的電影,出現了一大堆,那些劇團可是多啊!如京劇,我是一個習慣的欣賞者,但我知道它是衰落了,誰曉得它利用我們這個文化部,弄得全國到處都是,這連福建那個地方,也有十九個京劇團。結果,到處在演帝王將相、才子佳人。我那個家鄉山東,我童年的時候,河北梆子叫大戲。近幾年我調查的時候,京劇卻成了主要的大戲了。山東有四十五個京劇團,這還不講黑劇團、業餘劇團。上海的越劇也跑向全國了。就出現這樣的怪事。但是,我們的工農兵,建立了這樣的豐功偉績,他們不表現。他們也不表現我們的長征、二萬五千裏的老紅軍,也不表現抗日戰爭。那多少英雄啊,他們都不搞。電影也有這個問題。所以我就逐漸地對這個問題有了認識。一九六二年,我同中宣部、文化部的四位正副部長談話,他們都不聽。對於那個“有鬼無害論” ,真正解決戰鬥的文章,是在上海請柯慶施同誌幫助組織的。他是支持我們的。當時在北京,可攻不開啊!批判《海瑞罷官》也是柯慶施同誌支持的。張春橋同誌、姚文元同誌為了這個擔了很大的風險啊,還搞了保密。我在革命現代京劇會演以前,作了調查研究,並且參與了藝術實踐,感覺到文藝評論也是有問題的。我那兒有一些材料,因為怕主席太累,沒有給主席看。有一天,一個同誌,把吳晗寫的《朱元章傳》拿給主席看。我說:別,主席累得很,他不過是要稿費嘛,要名嘛,給他出版,出版以後批評。我還要批評他的《海瑞罷官》哪!當時,主席就駁我說,我就要看,而且還說要保護幾個曆史學家。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彭真提出的,他說我把整個曆史學界都看成一片黑暗,毫無是處。這真是委曲了我了。我說我能保留我的意見嗎?主席說:你保留意見可以。當時彭真拚命保護吳晗,主席心裏是很清楚的,但就是不明說。因為主席允許我保留意見,我才敢於去組織這篇文章,對外保密,保了七、八個月,改了不知多少次。春橋同誌每來北京一次,有個反革命分子判斷說,一定和批判吳晗有關。那是有點關係,但也是搞戲,聽錄音帶,修改音樂。但是卻也在暗中藏著評《海瑞罷官》這篇文章。因為一叫他們知道,他們就要扼殺這篇文章了。

同誌們如果知道這些,會氣憤的吧。我們這裏是無產階級專政,我們自己搞一篇評論文章,他們都不許。氣憤不氣憤哪!我們組織的文章在上海登了以後,北京居然可以十九天不登。後來主席生了氣,說出小冊子。小冊子出來,北京也不給發行。當時我覺得,才怪呢,一個吳晗完全可以拿出來批嘛,有什麽關係!噢,後來總理對我說,才知道,一個吳晗挖出來以後就是一堆啊!可見其難啊!人家抓住這個文教係統不放,就是專我們的政。將軍們不要以為這是文教係統,我們不管他們就管。我們真管,他們還會千方百計地想管。所以我們要抓,真正的抓。如果你們都抓,那就不會出現這個局麵了。當然,物極必反,所以就出現了這次文化大革命,那幫人才陽奉陰違哪 !兩麵三刀地盡整人啊。一個戲,主席要改成以武裝鬥爭為主,他就是不肯。為了這個,就要鬥很久啊。試問,中國革命如果沒有武裝鬥爭,能成功嗎?我們現在能夠坐到這兒來開會嗎?我覺得那是不能設想的。在這一方麵,同誌們的感受大概比我還要深刻。所以,這個文教戰線,今後得要很好地抓,抓在我們自己手上。要大膽地選用革命小將。你看,要是沒有他們,怎能搞出那個叛徒集團來啊?有六十幾個人。他們都占了重要的領導崗位。小將們的這個功勳可大啦!

主席還健在,有些人就可以不聽主席的話。在上海的時候,華東局、上海市委裏頭,可微妙哪 。主席的話不聽,我的話更不聽,但是一個什麽人的話,簡直捧得象聖經一樣的。當時我覺得這是一種奇怪的事情,現在想來,這也不奇怪。有一位舊市委領導人過去是個紅小鬼,居然會變化到這樣,這我完全沒有想象到。上一次開會時,我是全心全意希望他抓工作的,這一點,葉群同誌可以證明,伯達同誌也知道,春橋和文元同誌也知道。可是他死不回頭。另一個是個叛徒,變節自首分子,被搞出來了。本來寫評《海瑞罷官》、評“三家村”這樣的文章,是姚文元同誌(還有他組織的寫作班子)寫的嘛,有些人卻貪天之功,說是他們搞的。

我想,我略微講這麽一點我的認識過程,使大家可以對文教這方麵,看出一點苗頭。我要著重地向同誌們呼籲,除了抓黨、政、軍和經濟之外,這個“文也得要認真抓。當然要做調查研究,還要有一番刻苦的學習。因為各行各業,都有各自規律、特點。但是,這也不是難事,隻要無產階級的政治掛帥了,那末堡壘總是可以攻克的。幾個堡壘已經都攻克了嘛。一個京劇,一個全世界都認為了不起的芭蕾舞,還有個交響樂,全都初步地攻克了嘛,沒有什麽難事。這對全世界都是有影響的。資產階級是垂死的階級,它表現現代生活,赤裸裸地用腐朽的墮落的東西來麻痹人民,腐蝕人民。倒是修正主義搞一點偽裝,很使人討厭。但是這幾年,它也是赤裸裸的了,不再搞什麽遮羞布,而是赤膊上陣了。我想,談我的這個認識過程和實踐過程,對同誌們今後大力抓文教係統,能不能有一點幫助?

大、中學校都要改革教學製度、教學內容,都要搞鬥、批、改,這個任務是很艱巨的,目前我們在這方麵還沒有什麽經驗。文學藝術也得要改造。我在一九六四年,曾經對文藝界的一些人說過,你們吃了農民的飯,穿著工人織的布,住著工人蓋的房子,人民解放軍警衛著國防前線,你們不表現工農兵,你們藝術家的良心何在啊!電影《南征北戰》,我抓過。粟裕同誌,那個時候,我記得跟你交涉過,關於服裝應該怎麽樣。陳老總,你還記得嗎?那個戲雖然有缺點,但是基本上還是個好戲。那個戲,是我具體抓的,是你組織創作的,還改過。忘啦?(陳毅同誌:記得。)噢,還記得。

最後,我想簡單講一點教育子女的問題。對子女,不要看作是自己的私有財產。要把他們看作是人民的財富,人民的後代。如果對自己的子女就寶貝得上天,對人家的子女,勞動人民的子女,就不在眼下,這是不對的。但這隻是一部分如此,而不是大部。大多數同誌是能夠正確地對待自己的子女的。如陳士榘同誌,就能大義滅親。當然也不是將孩子又怎麽樣,而是管起他來,讓他學習學習,好好想一想,受受教育。陳士榘同誌,你那孩子管起來沒有?(陳士榘同誌:管起來了。)在這個問題上,有個別同誌,少數同誌,太過分了。這也就是那個“長安君”的問題。這個“重器”是什麽?位尊而無功,俸厚而無勞,而挾重器多也”。他們的“重器”是什麽?自行車、照像機、收音機,有的還坐小汽車,最重要的還是他父母的級別。有的人認為,這是愛兒女,實際上是害了他們。要把我們自己的子女,教育成一個真正的革命接班人,是不太容易的。因為,一方麵是我們自己的教育,另一方麵有社會的影響。我們家的子女也不是那麽高明的,他們雖然都到大廚房吃飯,可是他們還是覺得自己了不起,總還是有社會影響的。我們要很嚴格地教育他們,如果抓得緊,將來他們可能會好一些。社會影響這一麵,就拿我們的一個孩子來說,她在小學的時候,她說,我們有個教員講,有一本什麽《頓頓的靜河》。誤人子弟嗬,是《靜靜的頓河》 。我說,你是不是要看這部書啊,她說“是呀,媽媽” 。我說這部書,你隻能當作蘇聯的曆史材料來看,當作蘇聯的戰爭史來看。這部書可不好啦,它把一個大叛徒、大反革命分子當做主角,這是不好的。她駁我說:“媽媽,你能這樣說嗎?大家都說好。”她就這樣責問我,因為當時對這本書還不能夠批判。我說,你不要出去說,媽媽是研究過的,是媽媽個人的意見。後來不知道她如何想法,反正為子女還是得從政治上、思想上服一點務。例如《紅與黑》,法國的修正主義分子把這部小說抽掉了政治、經濟內容,拍成了一部黃色電影。我們就得要研究,把所有的材料拿來研究,對身邊青年、身邊的工作人員講一講。我自己的工作,每天雖然比起同誌們來做得不多,不重要,可是每天的工作量還是大的,身體也不太好,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教育子女。但是,隻要是我發現了的,我都進行了研究,並給他們做了一些思想工作。同時,父母對他們要平等。不是“我是老子” ,實行封建家長製。這一點,我覺得要向主席學習。我們家裏可民主啦,孩子可以駁爸爸的。有時還故意地要他們駁。他們駁了以後,當然要給他們講道理。但是很多時間,他們不是駁斥,對父母是尊敬的。他們駁,有好處嘛。讓他們造點反,有什麽壞處呀,弄得老是“是,媽媽!” “是,爸爸!”有什麽好處啊,我看那不好。我覺得,對自己的子女要求嚴格一點,就是對他們的愛護。

我這兩點意見,也曾經講過,隻是供同誌參考,說得不對,請同誌們批評。就這樣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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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iegan 回複 悄悄話 實話直說,是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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