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夫妻是猶太人。男主人泰先生律師起家,這時已經是500家美國廣播公司總裁。女主人自我介紹也曾是律師,這時不做了。我說起陸先生,她說那個公司在美國排不上名。和她丈夫不能相比,也不如她工作過的公司是否也很有名。
他們家有兩男一女三個孩子。兩個男孩上大學。不常回來住。女孩也8歲了。剛一聽是三口人家,人口不多,工作容易,爭取幹得久。但做下來並不如此。
男主人成天早出晚歸。女主人成天呆在家裏,每隔一天就有美國按摩師來給她按摩。每天晚上陪泰先生出去吃飯、玩。特別是周末三個晚上,他們倆到外麵吃飯、跳舞、社交活動。
女主人介紹其女兒會在電腦上寫小說,經常登在有關刊物上。她有幾個家教老師。我見過猶太語、數學老師。她正在學騎士,有教練、有馬,牆上貼著她賽馬得的獎狀、桌上擺著許多獎杯,還有幾張騎馬的照片。看著她和馬在一起歡快的樣子,與在家悶悶不樂的表情是鮮明的對比。
從這裏看猶太人和中國人一樣,重視教育,給子女增加課外課程。在我工作過的其他人家沒有為子女請家教或其它業餘教育的。
女兒雖是泰夫婦所生,母親隻忙於陪父親,把她甩給保姆,父母不在家時和保姆在廚房吃飯,飯後陪她,直到她入睡。她需要愛,父母沒有給予,保姆代替不了,隻有把感情放在狗身上。她經常會把兩隻狗領到臥室,抱著它們睡在床上。狗陪伴她,懂她。
她對我愛答不理的,不讓我陪。很遺憾我一直不能和她交朋友,是我在這裏工作失敗之處。
在機械房有幾大本相冊和許多零散相片,我隨手翻開看到許多照片有女主人、兩個男孩和另一個男人,在海邊、在野外。有一張拿著大活魚,大家張著嘴高興地大笑,那個樣子在這個家是沒見過的。
從照片讓我明白女主人帶兩個十歲左右兒子來到了新家,他們在這裏長大,但一直懷念和生父在一起的愉快日子。不喜歡繼父,埋怨母親讓他們失去了美好的家庭。一肚子火氣發在妹妹身上,氣氛很不和諧。
樓上的秘密是否也在這裏,這個兒子精神不正常,不讓我們看到,把他關在屋裏,以免生事。
我見過住二樓的男孩,他不在家吃飯,回來住時洗完澡就把兩隻狗帶到他的屋裏,這時女孩就失去了狗的愛。是否她的父母讓她謙讓,不和哥哥爭。總之狗是孩子們的親人,陪伴,代替了父母的愛。多可憐。
後來我陸續知道。女主人和前夫是同學,大概來自佛州,女學律師,男學海洋生物,男做研究工作,掙不到大錢,就分手了。兩個兒子一直喜歡自己的父親,不喜歡這個繼父,但花錢就向繼父要。他們的繼父曾對我說,給多少錢也買不來他們的心。他們兩個上的全是私立大學,他付大學學費。滑雪、旅遊,都帶著他們,如此花銷都永遠不能讓他們滿意,我在那裏時大兒要花大錢做什麽事,他不想給就鬧翻了。這大概就是不讓我們去三樓的原因。
這裏又看到離婚家庭的問題。連續幾家都有這個問題。上了大學的孩子仍然不原諒繼父、和母親。這裏也是個極不和諧的家庭。女主人像林一樣以陪丈夫為主要任務,所以對於哪個孩子都無心愛,男主人用撒錢來維護家庭。但是錢買不來快樂。自己的女兒又學騎馬、又有家教、又有保姆、還有狗,都不能快樂,用文字來抒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