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林回來,帶來了食物,做墨西哥夾並。我正在做時大兒子看見青椒,他說他要,不許切,我讓他問林,林說隻給他一半,他很不高興,摔了門。林把他叫回來,他氣憤之極,眼睛瞪得大大地嘴罵罵咧咧。我明白這是對於午飯和頭天晚飯的不滿,又沒人可打。隻好自己生氣,衝著林大喊。
林氣起來,對他說到廚房旁廁所呆半小時。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美國人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方法教育孩子。為了一個青椒,就被關禁閉!林用此來樹立她的權威。
我有點看不過去,對林說食物太少,來了一個正在長身體的男孩,一周的食物比沒有他時還少,誰都沒吃飽,我講了頭天晚上沒食物大打架,這天中午帶小片。我說這裏是食物最差的人家,沒有青菜、水果、蛋白質也太少,隻是吃會發胖的澱粉類食物。我簡單說在父親家她們吃各種食物,並不挑食。為什麽在飲食上這樣摳。
她一句也不答。
我說為什麽不問他生氣的原因?生氣不對,發脾氣不解決問題。但作為母親要了解他的想法給予教育,否則他會處處做對。在這個家他就呆不下去,或這個家永遠鬧翻天,不得安寧。
林瞪著眼睛看著我,沒想到一個保姆敢說她。我才不怕呢。這樣低的工資這樣多的工作,上哪裏去找這樣的保姆。解雇我,不怕,我有經驗了,可以找到更好工資的工作了。
我建議林,應當定學校午餐,這樣可保證孩子們的基本營養。她一直都不接受,是否學校午餐因在闊人區很貴?從此以後食物稍多了一點。
關了兒子半小時把他放出。關禁閉的好處是讓他冷靜,想想自己的問題。我做過幾個人家也就是這裏關禁閉。看來這不是美國普遍的教育方法。
我提醒林,這裏孩子關係複雜,不同父母出生的孩子性成熟後,其間會性交。家長不在,保姆很難管。請她注意,她點了點頭。
這是第一次看到關禁閉的全過程,在這之前曾見過多次小女被關在廁所,但不知原因。所以從沒為她說過話。
林是多麽偏心,自己生的兩個女兒無論犯多大錯誤都不關禁閉。如在我和林麵前看到大女兒搶遙控器,打兩個妹妹,搶吃的等。兩個寄養孩子是搖錢樹,為她掙到錢。從沒愛過,真可憐。男孩敢反抗,小女成了受氣包。
周六下午林對孩子們說去遊泳。並告訴我看住小女,她不會遊,其它三個沒問題。我問我可以遊嗎?她說可以。我換好泳衣站在邊上看著。三個大的可以從滑梯滑下,掉到水中,繼續遊。但看來他們沒有姿勢隻是會漂,小女不會漂,隻站在淺水區。我告訴她學會在水裏走,然後在水邊練漂,用手扶著池邊。她不敢,我下到水裏教她。
這時三個大的也過來,我說他們沒有正規姿勢,這樣遊不遠、也遊不快。我邊說,邊給他們做示範。
我向水池深處遊去,突然大兒用手壓我頭,其她兩個也來壓,遊不動了,掙紮著想把頭露出水麵,也不行。我想不能被悶死!一邊慢慢的用鼻子吐氣,一邊想別急。突然想他們往下壓,我往上頂,正好把他們撐在水麵上。如果往水下遊,他們失去支撐會如何?我馬上試著往水下遊,沉下去,他們沒有思想準備,一下手就鬆了,我馬上向前一遊,她們的速度跟不上我,就脫險了。
嚇死我了,太危險了!幸虧急中生智,否則就被他們悶死了。以後他們在水裏,我決不下水,直到他們進去更衣,抓緊時間遊一會。大兒恨我,兩個女孩不懂事。我必須自我保護。
大兒子來後把家裏的規矩打亂了,林給女孩子洗腦後,我也不想做費力不討好的事。遊泳後,她們不想學琴,我沒必要教。嚐夠了“老媽子抱孩人家的”滋味。
自從我提醒林孩子們性成熟問題後,林到大學找了一個又高、又胖的女大學生來陪住。林告訴我晚七點我回房間,那個大學生來陪他們過夜。不知道她睡什麽地方?還是她半夜回去了。
她一來,第一件事是找食物,她要吃冰淇淋、點心,林為她乖乖地買了這種食物。美國人厲害,會把林治住。我太軟弱,從沒敢說想吃什麽。
她坐在沙發念書,孩子們不敢打架,坐在地毯上看一會電視就回房間了。到底是美國人可以鎮住。我這個中國人在他們眼裏沒地位。
女大學生似乎不想和我交朋友,幾次我想介紹孩子的情況,她一點也不想了解。她就完成主人雇她時的要求:小孩不打架,按時睡覺,我猜雇她4個小時,11點可離開。因為我鋪好的主臥室的床鋪從沒有動過,也不像睡在一樓的沙發。
她的到來,每晚七點我練琴。這裏雖然工作量大、工資低,吃得太差,但住得很好,每天有足夠時間練琴,對這份工也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