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26. 痛快罵的結果？

教授布置新工作

一天主任找我談話，已經兩個月了，問我做了什麽？我支支吾吾說在學習。他說要幹起來，並給我一個小冊子，是個軟件說明書，讓我用C++ 語言編一個有輸入、輸出、調用這個軟件的程序。

我坐下來讀這個小冊子，還是數理統計方麵的軟件。這裏一大堆參數，看了介紹不知誰是已知，誰是結果。另外C++的語言結構，怎樣讀入、輸出，我都不知道。我告訴了小張，他說他來做。我說這不誠實，還是我自己慢慢摳吧。

我太固執了。又按老經驗辦事。把數學看得最重要，沒有抓住主要矛盾。從鑽研這個小冊子，弄清這些參數的數學意義開始，讀中文書，弄清已知、未知。事後冷靜下來就很清楚，主要矛盾是用C++產生一個軟件，其內包括用輸入、輸出和調用程序幾個功能。參數是否放對並不重要，很容易改正。

兩個禮拜過去，教授讓我交作業。我做了個自己都不懂，也沒運行過的程序給他。

他看了氣得要命，罵我的編程能力還不如他上高中的女兒。

我不服氣頂過去說，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開始的題目剛在準備，又換一個新的。平時說不了多少英文，這一吵，詞都來了，痛痛快快地把我這兩個月憋氣全發出來了。

  終止我訪問

教授說他不要我了。他會去和移民局說。第二天正式通知我，終止我對他的訪問。可以到學校聽課，可以繼續用這台計算機，可以把我從中國帶來的軟件裝上。

終止我對教授的訪問！開始我沒回過味來。這意味著什麽。

從主任室出來，秘書看我沒哭，就關心地問我，不難受、不哭嗎？我說哭有用嗎？我告訴她我太相信他會給我延長了，所以我先學數學，弄懂數學才有能力去做軟件包，想在兩年完成。如果就這半年弄懂C++就好了。

這時秘書開始說這個主任是說話不算數的，她深有體會。她開始講她的經曆，我曾在銀行聽到過。這個故事是，女秘書為主任工作十多年，主任對她特親切，就成了“小三”，下班後請她吃飯、聽音樂等很多活動，其實兩人都是有配偶的。幾年前，主任有到英國去休假進修半年的機會，對秘書說帶她去過兩人世界。她聽後非常高興，主任暗示願回來後和她結婚。這樣她走之前就和自己的丈夫離了婚，主任也開始來辦他的離婚。

回來後主任把她拒絕了，因為他的一位新女學生，是海軍學員，帶工資上學，且工資不低，他開始追求這個女生，把秘書踢走。主任的離婚辦下來了，法院判決是兩個女兒和母親生活，房、車大部分財產歸女方，因為女方是該校某單位秘書，工資不高。這樣主任和秘書都成了單身。

秘書想複婚，她的前夫堅決拒絕，她很生氣，為了向主任、前夫叫板，很快找了現在的丈夫結婚。這就是這位主任的品質，也就是小張勸我離開他的原因。

從我和主任的聯係過程也表現了這個問題。一年半前我和主任共同製定了課題，由於中國辦出國手續總是一年多，主任改題目，也不通知、也不商量。否則我在中國就可準備，不會這樣被動。來後他布置的題目也在變，給我那個小冊子就是另一工作。他布置說邊幹邊學，不是學完再幹。沒有規定兩周後要交這個作業。我沒把這個作業當成是繼續訪問學者的考試。

印度博士生為我難過，他說我不會幹，他會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