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22. 教授讓我作什麽

  聽不懂、頭都大了

  周一清早九點我準時到達機器人係辦公室門口，敲門進去。在門口的辦公桌坐著一位四十歲左右、頭發烏黑、小個、白人女士，我猜她是係秘書，做了自我介紹，她把我帶到裏屋主任辦公室。

這次教授非常親昵地叫我佩尼。似乎他已經原諒我了。招呼我坐下後，就開門見山談我的工作。

為什麽他說的英文一句也不懂？我簽約來做機器人的運動位置計算，並準備了這方麵的英文詞匯。但這方麵的詞除機器人外，運動、位置等單詞都沒有。他要讓我作什麽呢？他滔滔不絕地講，我無法提問。突然看我一眼，發現我不懂，就拿出一張白紙寫了兩個英文單詞，讓我到圖書館借書來完成這個課題。

我馬上問：他要我完成的課題怎麽不是簽約內容？他說不是。因為合同是一年前定的，如果當時到就可以做，但這一年研究生已完成了，現在需要做他剛講的這個純數學工作。因為我是數學教研室的教師。

我聽後非常懊惱，由於教育部與航空部協調、批準，把我最熟悉最想做的課題耽誤了。

從他寫的兩個英文單詞，告訴他這方麵的工作我不懂，並介紹我熟悉的數學領域是計算數學的曲線、曲麵、微分幾何等幾何方麵。曾經教過工科學生的工程數學和微積分。又告訴他我不是數學係畢業生。

他仍然堅持我做這課題，其它方麵他不需要。並又一次強調我是數學教師，我會做的。

我說：數學方麵很多，我隻了解一小部分。

   他說： 到圖書館借書來學。

     接著他介紹計算機的配置：視窗係統 WINDOW，用C++語言編程序。

這與我在中國用的DOS係統和FORTRAN 語言完全不同。全是新東西。我告訴教授他的係統和所用語言我都不懂。

他要我趕快熟悉計算機，會讓博士生幫我盡快學會。

我正想去查字典，他說先看計算機、座位、並認識他的研究生。然後秘書帶我去住處。

一個上午的談話，讓我覺得無從做起。從數學內容、到計算機，全是新的知識，如果不延長，半年怎麽幹得完？我的頭都大了。心是是否他願給我延長呢？但第一次見麵就談這敏感問題，太不合適。

頭天小張的忠告沒有聽進去，否則可順水推舟提出更換其他教授，也可不租這昂貴的房子。但如果沒有教授願接受我，是否訪問結束，直接送回中國呢？一切都不懂，不敢自作主張。總之這頭一天的狀況就極其不好，讓我失掉訪問的信心。

          在過道的末端有一個長條的辦公室。正對門的桌子和計算機是我的工作地。屋裏有兩排計算機每排五個人。有兩位博士生其一是印度人，其他是碩士生。當時在場的有一個男生穿著旱冰鞋，還有兩位女生。他們三位是白種人。其他學生不常見沒印象。

          教授對印度人說了幾句就走了。印度人走到我麵前教我使用計算機。打開計算機後，屏幕上出現許多小圖。他告訴我其一是寫文章用的，其一是C++語言編譯程序用，另一個是產生運行文件的軟件，其他東西以後可自己玩玩。從沒見過這種係統，聽了也是似懂非懂。我對博士生說以後有問題一定向他請教。在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