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 148. 考我？！

寫書緋聞

寫“空軍角度計算“引起的另一緋聞

成員的確定

1972、73年間，係分配我參加“空間角度計算“一書的編寫。與沈陽發動機廠溫俊銘師傅、我校陳劍南教授、工廠陳進技術員合作。文革中溫師傅被醫生發現患了白血病，他的空間角度計算方法已在該廠推廣使用，反映很好。他想寫出來，百年之後能讓更多工程技術人員使用，就到國防出版社申請出書。出版社要求應當有大學的教授參加，使學術性和科學性得到保證，並建議可找出過書，審過搞，工程圖學著名教授之一的陳劍南，為此來到北航。

陳劍南文革中沒有受多大衝擊，校領導同意。他建議還應當找既懂工程圖、又懂機械加工工藝的數學教研室的人參加。當時我剛從幹校結業返校，發動機係還沒有給我教學任務，我業務背景完全符合陳教授的要求：大學是在發動機機械加工係學習，留校教數學，和純數學係畢業生不同，可以承擔這項工作，就讓我參加了。

厲害的見麵禮

我不是陳劍南的學生，也從沒找他答疑過，所以係裏找我參加，他並不完全認同，但也不知應當找誰，就拿出大教授的派頭來考我。

我們和溫師傅回到沈陽廠，把航空出版社同意出書這項工作報到廠裏備案。一天午飯後大家都趴在桌上睡覺，陳教授突然給我一個畫法幾何學的問題讓我解。開始時我很反感，他竟會這樣不信任我，因為我們不是同一教研室，是係裏找到我，雖然他是著名教授，但我也是有13年工齡的助教。做為寫書，我們代表不同領域，應當是平行關係，不是上下級。我瞪了他一眼，大概他知道我不買他的賬，就急忙說，這個問題很難，很多搞畫法幾何的教師也不會，你們數學教師也不一定會做。這就刺激了我，在好強心主宰下，我做了出來。

15年沒碰的畫法幾何，工作之後10多年沒看過工程圖紙，這時需要從腦後掏出遙遠的知識，開始感到很生熟。但畫法幾何的基本概念是有的，幾何學、解析幾何等知識都有。綜合運用這些知識，正確地做了出來。他看後高興地說，我還沒忘。漏出原來對我的不信任。我說，他在考我。他點頭、得意地笑著。我領教了這個大教授，今後工作必須小心，不能出錯。這真是一個厲害的見麵禮。

[olive-c]

趙老師確實厲害，當年學畫法幾何時，一下子覺得還有學不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