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 131.得罪人了

接任務

在工廠我認識了數控車間的工人和技術員，他們介紹我將用的數控銑床，技術員程章。加工師傅小殷，穿孔員張芳等。陳廠長給我圖紙，我和技術人員一起研究圖紙後，我對陳廠長說上海船用內燃機廠讓我算一個輪子，那個輪子第二年暑假加工，這個輪子一年後才能算出。他說沒問題，算好後，說一下，然後來加工。

回校後，這兩個輪子的條件差不多，但和我已有的算單個葉片軟件的邊界條件不同，我需要增加一大段程序，還要調整算法。總之不能馬上用我已有的軟件計算。花幾個月時間編程序，調程序。程序調通後，開始算數據，由於當時計算機速度不快，加工一個輪子的數據至少要算8個小時，夜裏上機人少，還快一點，我經常一夜一夜的不回家，趴在桌上睡一會，如果計算出了問題，突然停機，我必須馬上找原因，否則就失去了夜深人靜上機的好時光。這就等於我一夜沒睡，白天還要去上課，幸虧年輕，頂下來了.

暑假時上海廠高鬆林帶他的太太來北京，一方麵是來拿數據，一方麵是來旅遊。我們見麵後我向他介紹了數據，並說我可到上海去參加加工，有問題可隨時解決。他說，他們廠不允許外單位來看加工。他們已經加工了幾個輪子，有經驗，可以自己解決加工中出現的問題。我明白航空和造船是不同單位，這是保密的需要。

高鬆林看了我家在306號6平米，7平米兩個房間，還堅決要求我招待他們夫婦住下。我說實在太擁擠了。他非說他們可打地鋪，甚至說可住在過道。我說這是兩家合用的房子，現在已經非常擁擠了，我不高興地說，既然是出差來北京，應當有差旅費，住旅館可報銷。邊說邊取車鑰匙說：我騎車去為他找便宜的旅館，他不好意思地說他們可以自己找。

在上海他曾請我到他家玩，並說如果我家三口去上海可住他家。他是住在他母親的老房子裏，這是30平米的一大間，隔出一個小間作為母親臥室，自己搭了閣樓他們夫妻住，剩下一個有地毯的很大的客廳，他說我們可以住在這個廳裏。他把我家想成至少有他們家那樣大，但我家沒有他的住房條件，怎樣招待他？

我明白他想在北京玩長一點時間，怕報銷不了，所以要住我家。也正因為不是一兩晚，我和鄰居不可能這樣湊合幾個禮拜。這件事後我和他的關係有點緊張。

冬天我的教學任務完成後趕快算株洲工廠的葉輪，計算完畢通知陳廠長，他說春節前可安排加工。這一次與在上飛廠加工情況完全不同，數控加工工藝員北航畢業生李樹林負責，技術員程章作許多具體工作，張芳穿孔是公認的，由她親自操作。一切進展順利，陳廠長也不時的來看。春節前加工完一個葉片，說明我的數據沒問題，陳廠長說我可以走了，下麵的工作，他們自己會安排時間幹完整個葉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