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 47. 學買東西

（三）在坎坷中成長

小學前的本領

   學買東西

我一直注意培養小孩的獨立生活能力，在她不到四歲時，走路很穩。一個晴朗的星期天早上，從我們住的七住宅，可以遠遠看到合作社。我想培養她的膽量，把一毛錢，放在一個極小的錢包裏，帶她過了馬路，我告訴她沿著大綠園這邊的馬路走到合作社，把錢包遞給售貨員，買一小瓶紫藥水回來，我在這裏看著。並且告訴她走到四宿舍後麵的馬路時，車輛雖不多，但頭必須左右兩側都看，讓自行車或汽車先走，等沒車了再過。

我看她毫無粘人的表情，接了小錢包，麻利地走在馬路邊，向合作社走去。在過四宿舍後麵馬路時她停了下來看車，然後小心翼翼地穿過馬路，進了合作社。不久她高高興興地舉著紫藥水小瓶往回走，仍然按規矩過了馬路，她抬頭，看見我站在路邊等她，揮著藥瓶朝我跑來，我也迎了上去，讓她別跑，別摔跤。我兩為她的成功而高興。她很得意，我誇獎她可以成為我的小助手了。

小孩認識錢早了有利有弊。我們小時，家長從不給我錢，想吃想用什麽都告訴家長，實際是不許我們挑什麽食物、用具和衣服，給什麽就吃什麽、用什麽、穿什麽。如果學校要收錢，收多少就給多少。總之我們自己沒花過錢。一直到上高中，我很想到校外小餐館和同學吃一次麵條，母親也隻給了幾分錢，吃了一碗素麵。

我小孩自從買了紫藥水後，知道錢的重要性，知道用錢可以得到想要的東西。她喜歡翻我們的錢包，看是否有零錢，她要攢她的錢了。每次帶她到合作社，她會要我給她買這買那，不給就大發脾氣。

一次我帶她去合作社打醬油，看見有小孩在吃冰棍，她非要買，我想我怎麽變成被她支配了呢？我就是不買，和她討價還價說可以買一塊糖。她的牛勁上來了，一連說了一大串的“我就不”。我把她扔在合作社外麵，讓她嚎啕大哭，好多認識我的人都說：又沒有多少錢，就給她買了吧。我說：我準備買一塊糖給她，她非要她的破冰棍！ 等我買完東西出來，她還在那裏跺腳大哭。我對她說，跟我回家、還是在這大哭。她不理我，我想她認識家，也會過馬路出不了大事，就推著車到馬路準備上車，這時，她跑過來，抓著我的車，要和我回家，我掏出一塊麻糖，在那個窮困年代，麻糖是高價不要票的食品，如果那時有巧克力，我一定會買給她，她拿著糖又笑了。通過這件事她明白我不會聽她的指揮，她應當遵守我定的規矩。

    她爸爸常說我和女兒的關係好起來穿在一條褲腿都嫌褲腿太寬，打起架來隔幾百裏都嫌近。

    我們很注意讓小孩有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