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我來歐洲之前,有一份真摯的愛擺在我眼前,我卻沒有好好珍惜。當我失去它時後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對那個人說我愛你,如果非要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會串到大話西遊裏去。
串就串吧。反正是至尊寶說的。不是我說的。
我想說什麽來著?
哦,我是想說我來歐洲之前想去日本的。
因為日本的衣服好看啊。那時候許多不成器的同學不是哈日就是哈韓。我選擇了哈日。因為哈日的同學比較卡哇伊一點,不會動不動要表演野蠻女友什麽的。沒有歧視哈韓的意思,純粹個人偏見。
還有,沒有什麽真摯的愛情。從未和誰轟轟烈烈地談過戀愛,戀也隻限於隔著馬路你看我我看你一起回家。青春年少時的貧乏由此可見一斑,沒有蕩氣回腸的愛情回憶,沒有成為學霸學神的經曆,就連在哈韓還是哈日這樣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也隻是隨波逐流,胡亂站隊。
繼續說我想去日本的事情吧。一不做二不休,都已經選擇哈日那麽多年了,我索性也把頭發染黃了,因為頭發太黑,又是自己在家染的,所以並看不出來染黃了。這都不算,我還開始自學日語,讓自己變成一個地道的迷茫一代。看著鏡子裏的我自己我也不得不搖頭,革命烈士的獻血白流了。
日語入門倒是很簡單,誰能料到越學越難,尤其冒出來敬語這個神乎其技的東西後,我開始陷入了迷茫。
我上網問一些前輩,日語敬語學不會還有沒有必要去日本上學啊。問題發出去不久就收到了不少回複,有多少善意的鼓勵,就有多少善意的批評。有人提議要我學不會去變豬好了。我當然沒同意。還有好心人給我發悄悄話教我怎麽學習敬語。還有一個人發消息說不用學敬語,不用學習,他可以帶我去日本。刹那間我以為我遇到了聖誕老人。
而我最後沒有去日本的原因是因為我先拿到了一所歐洲大學的入學通知。那麽好吧,日本留學夢,撒喲娜啦了。反正我哈日也不是真心的。我自由了!飛向未來的小火車出發了!!
到了歐洲認識了好幾個日本同學。有一個叫彩羽的女生給我印象最深。她個子小小,笑容常在,來我家給我做咖喱土豆,吃完了躺在床上摸著滾圓的肚子,對正在洗碗的我說:讓我來,等我能起來我來洗。真的是很卡哇伊德斯呢。
前幾天我高中同學強烈推薦我度假去日本玩。
高中同學以前是個胖小妞。不是普通那種胖,巨胖的巨,巨胖的胖。經常受大家的嘲笑,但她學習很好,每次考試都在我前麵。所以我敬她是條好漢,和她成為了好朋友。
現在她瘦了。減肥運動還跑馬拉鬆。不像我每天不運動,依然一把骨頭,兩袖清風。
她說她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日本,每年去好幾次,還說起來我們小時候一起去書店看日本漫畫的事。
那時候我們天真無邪,以為高考就是過五關斬六將,高考一過就好比百萬軍中殺出重圍,未來無限美好,等待我們的一定是美好的前程。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練就了忍耐的能力,什麽大苦大難都是會過去的。孫悟空在煉丹爐裏被燒了七七49天也過去了,抗日八年也過去了。“會過去的”這幾乎成了我的信仰。每當我遇到什麽困難,我都會告訴我自己,總會過去的。高考也的的確確過去了。而想象中在高考後麵等著我們的未來卻並不是那麽繁華似錦,精彩紛呈。
我跟她說去日本啊?好啊!我以前就想去日本讀書的。要是真的去了,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麽樣子,過著什麽樣的生活,是否愛情甜如蜜。
她說應該不會。還說很同情和我一起享受愛情的那個人。說那個人每天回家就像麵對薛定諤的貓,隻有打開門後才能知道裏麵那個女的是死是活。
我好奇問她我好好的為什麽要死呢?我一定保證我是活的不行嗎?
她說難說。
我發現人瘦了就是有底氣了,失去一兩個朋友好像不是很在意的。
她說她擔心失去很多人和東西,唯獨不擔心失去我。
我妥協。承認我是一個死活無常的大魔王,吸血鬼,變態佬。
她滿意的笑。
去年我們在國內見麵做了很多計劃,比如要一起去高中校園,要去看以前的老師。這些都還沒有實現。以後還有機會嗎?
現代網絡發達,微信裏的朋友越來越多,想要聯係的人總能聯係上。而聯係的理由卻並沒有增加。我和胖小妞微信上常年累月不交流,隻是當身處近地的時候才約出來見一麵,吃個飯。友誼之樹倒也常青常在。
童年的夥伴早都各奔東西,四散在天涯。
那些青春的麵容,躁動的心事,還有對未來的美好憧憬,都散落在時光裏,有時斑駁,有時隱秘,有時明亮。如同秋天的風景。
其實所謂的未來並不在未來,它在我們觸手可及的地方,就在我們一轉身一回頭的片刻,我們就告別了過去,走進了未來。
要去日本呀,那可是青春裏的願望。
====================================================
我媽當年就是這麽騙的我,結果到了大學才發現上當了。讓我現在還憤憤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