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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則靈?!

(2020-11-15 18:02:51) 下一個

  聽周國平老師在哲學私家課上談哲學與宗教的區別,並提到“信仰不那麽容易,需要一定的機緣。” 胖頭深為讚同。比起相對自由的北美,回憶起在國內時接觸到有關信仰的經曆,饒有興致。

   高中時常一起玩兒的哥們,性格恬靜,人送外號“大慢”,因其回答提問考慮時間過長,將急性子的物理老師惹怒之故。胖頭和大慢頗談起來,隻要找到合適的機會,每個人都能敞開心扉。兩人去北山公園看馬戲演出;結伴打乒乓球;實在無聊時,就江邊閑坐,彼此都不說話,通過微笑與眼神來交流。大慢學習一般,好像考上了某專科。大三的某個寒假,大夥聚會去Z同學家吃燒烤,舉杯慶祝時,大慢忽然嚴肅地說:“我不能喝,戒酒了,肉也不吃。小Z,你家有拍黃瓜麽?” 大夥都很愕然,方得知他信佛有一年多了,是跟從家人的信仰。青年人沒當回事,大夥忙著敘舊、開懷,並未把大慢同學的佛性放在心裏。可是後來大家發現和他聚會時,有很多的隔閡,比如飲食、話題,甚至感到了壓力。大學畢業後,胖頭要去京城工作。大慢來話別,送了一幅竹製的《莫生氣》:“人生就是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莫生氣啊,莫生氣......” 接著大慢的講道讓胖頭不太舒服,如業由心生啦,不可殺生(吃肉也是罪孽)等等。胖頭向來不喜與人爭論,但惶惑地不知年紀輕輕地同學怎麽虔誠地信了佛?覺察到大慢的臉色不是太好。漸漸就斷了聯係。   

    東北信佛挺普遍。當時胖頭家裏就供佛龕,是彼時的關老師(慈父昵稱)從著名的某居士出誠意請到(重金購置),意圖是尋求內心的平靜。關老師倒是態度虔誠,每日上香、磕頭、擺供果,有條不紊。常逼著胖頭吃佛龕裏供奉的蘋果,增長智慧。胖頭不以為然,某政治晚自習後,同慈父展開辯論:“作為老黨員,您拋棄馬列主義、信鬼神是正確的麽?”  “別那麽較真,孩子。馬列主義不是不解決你老爸我的睡眠問題麽? 關老師思維一點不亂。他的願望得到佛的恩典了麽?客觀來看,好像沒有。關老師的問題(個人觀點)是過於謙卑,其實就是沒有主見。燒什麽香,供奉什麽果,都有講究,今天聽前院街坊,明天又改回廟裏居士的指導意見。至於買的經書倒是不少,金剛經念的很熟,但是不知其意,下周又去買另外的經書,隻因為隔壁的老四有了新見解。還有不少人是掛羊頭。臨近高考時,關老師在家裏大擺宴席,請來江北著名的張大魔講經。胖頭回到家,看到醉醺醺地張大師,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應付著。“張大師,我們這孩子,你給算算能考上啥大學?” 關老師興致蠻高。 “承蒙您看重,感謝今天的招待,關老師。這一斤半高粱酒,到我肚子裏已經化成水了,知道不?你看我臉一點沒紅吧?要說你這孩子,帶點靈勁,大學的事我不太好說。” 張大魔有點生氣啦。順便說句,這張大魔就是胖頭的S表格之恩師。(詳見日誌表哥,你好)。另外的佛友,幫助關老師投資洗衣設備並成功套牢。現在你要是問問西關老人,沒準能打聽到更多細節呢。

    在哈爾濱合營公司工作時,辦公室主任是個做事毛利的單身大齡女,性格蠻開朗,但不知何故信了主。周三的下午,她絕對不加班,急匆匆地打車去香坊的教堂聽步道。胖頭有幸和她工作過不少項目,深為其敏捷的思路、高效率的工作所折服,但信主之人的謙卑、忍讓好像並沒體現多少,倒是多少次她把辦公室油嘴滑舌地公子哥們諷刺地體無完膚。也許可以說,她的信仰之路很東北?不知可否。 

    最心酸地體驗是幾年前回國時,在鄉下走訪舊時鄰居啞巴姨。他們兩口子屬低保戶,聾啞殘疾人,住著冰冷地小土房。胖頭偶然發現床頭的三自教會版聖經,隨口問道:“啞巴姨,你在學習聖經?”  她比劃著說(別人幫著翻譯):“別人拽著她去的,還給送小袋米。她聽不太懂,但有時心理難受,就翻翻,好像睡覺能強點。” 信則靈,這絕對是福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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