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58)
說到此書,不得不說說緣分。最開始讀《時間的玫瑰》,是十年前初到濱城,周末逛香爐礁舊貨市場偶拾幾本《收獲》雜誌,讀到北島先生的專欄《世紀金鏈》。傾刻間,胖頭同學融化在裏爾克的《秋日》,洛爾加的《夢遊人謠》......
十年後在村裏重撫此書,許多章節讓胖頭同學依舊洶湧澎湃,但多了不少的靜靜發呆、品味及體會的快樂時光。北島先生所選的這九位詩人,拿老梁同誌的麻辣評論來講,絕對是20世紀國際詩歌界的“大伽”。
這其中,最容易理解、或許名氣最大的裏爾克及他的《秋日》,客觀講不是很出色。就是這句“誰此時沒有房子,就不必建造;誰此時孤獨,就永遠孤獨”。最近網絡上十分流行。意象最奇妙的是特朗斯特羅默。今天早上,胖頭到DOWN TOWN下了公車,睡眼惺忪的走在SUNCOR BUILDING裏,猛抬頭看到空中懸浮的舊式黃色飛艇。這意境就是特朗先生提到的:“我寫給你的如此疲乏。而我不能寫的,像老式飛艇不斷膨脹,最終穿過夜空消失”。許多思緒和意境是可感,而不可說的。關於鄉愁的詞句中,恐怕沒有比曼塔爾施塔姆在列寧格勒中的:“我回到我的城市,熟悉如眼淚,如靜脈,如童年的腮腺炎”更能觸動流浪中的我們的脆弱的小心靈了。
也許氣質的原因,胖頭最沉迷的依舊是洛爾加。西班牙天才獨具一格的想象力與火焰般對於摯友的眷戀,讓胖頭同學每每讀起,都淚眼婆娑,解壓多多。:-)。“我用呻吟之詞歌唱他的優雅,我記住橄欖樹林的一陣悲風”。十年前,在濱城的悶熱午後,胖頭同學在租著的小房間中給準媽媽傻妹同學催眠。十年後,聽眾中多了隻大蜜蜂。可,洛爾加和他的朋友們,都消失在橄欖樹林的風中。
詩人需要有一顆純淨和充滿想象力的心靈,加上不是“心苦“,就是“命苦”的與生活本身的古老的敵意(引自北島語)。可現實生活中如何生存,如裏爾克、保羅.佩蘭及食指等顛沛流離,亦瘋亦魔乎? 大可不必,北島在《致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中寫到:和無頭的天使跳舞時,你保持住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