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偽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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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日和3日，劉實以實名通過有關渠道向中國領導提交了如下的關於疫情的觀察思考和行動建議。
關於“新冠病毒”造成的“武漢肺炎”的一些觀察思考和行動建議
劉實
中國黨政最高領導：
我是原中國武漢醫學院1978級衛生係學生，原同濟醫科大學1983級碩士生，1985級博士生，碩博研究師從中國公共衛生學泰鬥蔡宏道教授，專業研究方向為環境微生物學。1987年赴美留學繼續從事環境微生物以及微生物致病性分子生物學的實驗室研究。1993年獲得美國俄克拉何馬大學博士後曾在世界著名的橡樹嶺國家實驗實從事博士後研究，研究結果發表於美國《科學》雜誌。2002年至今以美國聯邦雇員身份任職於美國國家環保局，從事環境汙染對人群健康危害的研究。業餘時間從事生命科學和生物醫學的基礎研究，其世界領先的“細胞生殖”發現於1999年以中、英文同時發表於《中國科學》，被認為是生命科學可以與DNA雙螺旋結構發現比肩的重大生命科學發現。
上篇：觀察思考
2019年12月30日我第一次看到武漢市衛健委的一個通知，其中提到武漢發生“不明原因肺炎”。當即我就在一微信群提醒過去負責湖北省疾控中心的老同學：會不會是“傻死”（考慮到網監可能對反映疫情的言論進行“輿情”控製，使用了這個隱晦的“創新”名詞）。之後從不同渠道看到“武漢肺炎”的快速流行，但卻沒有看到有關部門采取任何應該及時采取的公共衛生防疫措施，甚至於還看到及時反映病情的多名醫生被當成“造謠”的“市民”給與製裁，當即感到這種“輿情”嚴控可能導致疫情失控。
果不然，對於疫情實際情況的消息封鎖，不僅造成有關部門無法開展早就應當開展的控製大規模傳染病流行的公共衛生措施，而且還造成醫療係統不能及時準備麵對無法回避的大量病人的救治要求而形成的混亂，更使得習慣於“冷處理”的有關部門官員可以“懶政”來躲避一場重大瘟疫流行的責任。
但是，紙是保不住火的！“懶政”的“冷處理”解決不了瘟疫的流行，“輿情”的嚴控更助虐了瘟疫的失控！“武漢肺炎”不僅走遍中國、而且波及世界。這場“新冠瘟疫”不僅給中國人民造成重大生命危害、給中國國家帶來經濟重創，也給世界留下一個難忘的不良記憶。
從技術層麵講，中國疾控中心應為本次瘟疫的大流行負重要責任，有關人員為搶發頂尖雜誌論文而拖延實施必須早就實施的疾病流行控製措施使得整個防疫工作處於一種被動應戰但卻不得不挨打的不利且悲慘的局麵，而“輿情”的嚴控也使得整個社會無法對應該采取的公共衛生措施給與理解和支持，甚至於造成民眾的恐慌和不安，給醫療衛生部門的正常有序救治造成不應有的壓力和障礙。
不過，現在還不是對這次(很大程度上人為的)瘟疫大流行進行各種(必要的!)追責的時候。大敵當前，更重要的是對現在的戰場形勢有個基本正確的判斷，從而製定出一套符合實際的戰役方案並采取有效的戰術行動。
而且，鑒於時間緊迫，中國各級領導尤其是高級領導非常繁忙，我也不像寫科學論文那樣搞什麽“八股”格式、進行繁瑣的舉證、細致的推理分析。我直接將（根據超一流的科學知識）得出的直感和預測報告給你們，並以真愛人民的高尚情懷鬥膽提出一些可能與現行政策不同但為人民服務效果更好的措施。
我的基本公共衛生知識給我的直感：
- 本次瘟疫的起始很大程度上是生態環境改變和人群不良飲食習慣造成的。這種生態環境的改變造成了的野生動物的重新分布，尤其是受某些環境的變化而分布到與人群有近距離甚至於可密切接觸的地域。而一些攜帶病毒的野生動物或人類擴展繁殖的一些動物不僅有機會感染人類，而且這種感染的機會被某些人群喜食野生動物的不良習慣大大增加。
- 環境條件例如氣溫、濕度等的季節性變化不僅在冬季給病毒在環境中的生存創造了更有利的條件，也給人類造成了易感性的增加，因為寒冷冬季是人機體抵抗力比較薄弱的階段，尤其是生活條件不好的人群冬季更是雪上加霜。
- 冬季節日期間“舌尖上的中國”更是野味不斷，因此被攜帶病毒的野生動物感染的機會大大增加，而此時體弱者中毒發病的可能性也就越來越大，冬季更多的室內人際交流，特別是各種聚會活動更為病毒在人群的擴散創造了機會。
我的判斷：此次“武漢肺炎”或許不僅僅是武漢一地單點爆發的一種“新冠病毒”的流行，而可能是中國多地實際存在的多點爆發的多種“新冠病毒”的流行。
因此，根據單一種“新冠病毒”由武漢華南海鮮市場一點導致“武漢肺炎”，並由“出逃”武漢的“湖北人”（包括在武漢工作但離開武漢的外地人）把那種新冠病毒播散全國的觀點可能不符合實際情況。依據這一脫離實際而製定的戰役策略和防疫措施未必真能及時有效地控製多種“新冠病毒”在中國大陸的“星火燎原”。
可是，我確實看到根據這一或許根本就不符合實際的疫情判斷在指導疫情控製的實踐，大到“粗魯”（沒有具體配套措施）的封城，小到必須有華南海鮮市場暴露史才可懷疑“新冠病毒”感染，必須有某一種“新冠病毒”的試劑盒反應陽性才可確診為“新冠肺炎”。但是，如果不隻一種“新冠病毒”由野生動物突破了人類的防線，不同種“新冠病毒”從多處對人類發起了攻擊，那麽根據“單種病毒單點爆發”製定的防疫戰略，根據“單種病毒特異反應”設計的試劑盒能夠包括應該被收治的各種新冠病毒感染的病人嗎？已在中國大陸多地“星火燎原”的瘟疫可以被犧牲一座城市而徹底遏製嗎?
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不能！
那麽，我們該怎麽辦呢？
如果中國黨政領導願意傾聽我的科學真知和肺腑之言，我可為廣大中國人民無保留的奉獻我的智慧。如果認為這個報告也是一種“謠言”，那麽我還是把精力放在救援被“新冠病毒”肆虐的中國人民身上，特別是援助那些冒生命危險救死扶傷的我的白衣天使同行同仁。
2020年2月2日
美國北卡家中
下篇：行動建議
在本案報告的上篇 （《觀察思考》）中本人指出：“武漢肺炎”或許不僅僅是武漢一地單點爆發的一種“新冠病毒”的流行，而可能是中國多地實際存在的多點爆發的多種“新冠病毒”的流行。
那麽，麵對這樣一個“多點多源”的瘟疫大流行，應該怎麽應戰才可能以最小的代價奪取最大的勝利，或者更客觀地說，以最合理有效的措施去減少瘟疫的傷害。
個人認為，這場抗瘟疫戰役應該從以下幾個方麵組織實施。
- 戰役指揮係統。
這場瘟疫已經造成全國性重大創傷而且產生了廣泛的國際影響，有必要以國家元首掛帥整個戰役指揮係統。前段時間隻是由國務院總理擔任一個小組長來指揮麵上的整體行動，現在看來力度還是不夠。由於目前的局麵還必須由軍隊力量直接接管一些地方的部門機構，因此身兼任國家軍委主席的國家主席直接行使憲法賦予的權力，宣布一些疫情重災區為緊急狀態，實行以軍隊為主體的臨時管理狀態是應該的。
- 作戰實施機構。
從前一階段的實際情況看，完全依賴或主要依靠地方政府機構來應對這個突發的嚴重疫情顯然是效果不佳的（這裏麵的原因以後可以總結分析）。軍隊的介入給地方政府減輕了不少壓力，但目前的介入還隻是局部的、有限的，更缺乏與地方政府的協調溝通。這個各自為戰的混亂局麵應該得到及時的扭轉，一種在緊急狀態地區實行軍政聯合指揮的操作平台應當建立並公布於眾、公開運行。
- 戰略規劃製定。
目前來看，最困難的是戰略規劃的製定，這是因為真正的疫情或許還沒完全了解，疫情的發展態勢和走向規模還沒有可靠的估計。但是，認識上改變“單點單源”為基礎的瘟疫爆發到“多點多源”為基礎的瘟疫爆發對於製定更為穩妥的戰略規劃是有利的。其關鍵的地方在於，不再拘泥於武漢某一野味市場為單一的瘟疫起源地，不要以為封鎖了武漢或與武漢鄰近的湖北各地就可控製整個中國不同地區的疫情。同理，追蹤並隔離了所有從武漢“逃離”的“湖北人”或許並不可能杜絕外地自生疫情的爆發。因此，整個中國一盤棋的防治此次瘟疫流行的基本戰略應當是視所有喜食野味的地方均為可能的傳染源發生地，對任何沒有“武漢經曆”的具有“武漢肺炎”臨床表現的病人都按“新冠病毒”感染對待，即使其對已有的檢測一種“新冠病毒”的試劑盒反應為陰性。或許這一戰略思想過於“保守”，但一個全麵穩重的戰略比一個片麵冒險的戰略對於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而言，應當更為可取。
- 戰術應用實施。
有了防疫“多點多源”疫情爆發的戰略指導，各地實施疫情控製還應當采用合適的戰術。以收治“新冠肺炎”病人為例，對於已經疫情失控的流行嚴重地區，及時建立新的專科醫院集中收治確診和疑似病人是迫在眉睫的任務，目前在武漢修建的“火神山”和“雷神山”醫院或許還隻能解決武漢部分病人的需求，應該做好建立更多類似醫院的準備。武漢周邊流行嚴重的地區也應及時建立一些專科醫院或尋找替代場所作為醫院。應用比較規範的專科醫院集中收治病人是過去抗擊薩斯的一個成功經驗，在應對“新冠肺炎”也應發揮主力軍作用。抽調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到隔離防護措施應當比較健全的專科醫院治療集中起來的同類病人比讓病人到分散於各地的綜合性醫院就醫不僅是性價比最好的一種選擇，也是對社會危害最小的一種選擇。
對於疫情還沒爆發但有爆發苗頭的地區，地方政府應當做好一旦疫情爆發就可立即應對的各種準備，尤其是可能需要的專科醫院的準備，再不能出現“武漢會戰”那樣的措手不及、混亂作戰。
上麵隻是從瘟疫戰的組織層麵進行了一些籠統的說明，下麵就一些專業或行業在抗擊瘟疫中的操作提些具體的建議：
- 中國衛健委及其下屬機構。
從目前的情況看，中國衛健委及其下屬機構在瘟疫防控中的作用似乎還不太明確，好像隻是從單純的行政管理角度參與，沒有執行多少業務操作。建議今後衛健委在這次瘟疫的戰鬥中作為政府的一個職能部門積極參與到不同方麵的抗擊瘟疫的戰役中。個人認為，衛健委應在疾病科普上下真功夫、及時傳播應對瘟疫的科學知識和民眾可以利用的保護措施。衛健委還應參與社區在抗擊瘟疫過程中的組織協調，掌握並報告民間的疫情實況。衛健委所屬的衛生防疫部門應更加嚴格地管理食品衛生安全和垃圾廢物的處置安全，控製不同的可能傳染渠道。在專科醫院集中救治確診和疑似病人的同時，社區居家群體隔離防護的管理工作各級衛健委應發揮重要作用，以求最大程度減少易感人群暴露於新冠病毒，減少新增病人。
- 中國疾控中心及其下屬機構。
中國疾控中心應該成為本次疫情監控的中樞。目前該中心完全沒有發揮一個國家疾控中心應有的基本職能。但這種狀況必須立即改變而且應該是從根本上實現改變。疾病控製中心的首要任務是控製疾病的流行，而不是為了發現一個大流行而等到流行發生後去做“回顧性研究”。國家疾控中心還應當是瘟疫信息發布的本職單位，應當具有及時掌握全國各地疫情的能力、隨時向有關部門如實報告而不受任何處罰的權力，以及及時公告社會疫情實情的義務。可悲的是，中國疾控中心可以領銜在國外雜誌以外文發表(在其眼皮底下流行起來的)新流行病的重磅論文，但在應當及時告知疫區政府和人民做好對應的防疫工作上卻毫無本職工作的作為。這種嚴重的瀆職是本次瘟疫得以大流行的一個關鍵因素，有關責任人應當立即下課聽候處置，他們可以戴罪立功發揮其應有的專業才能，當絕對不能再委任行政管理重任繼續實施錯誤操作。具體來講，中國疾控中心目前除應當立即建立疫情上報下達的有效平台和窗口外，還應把“新冠病毒”診斷試劑盒的開發放在首要地位，以確保臨床一線工作的需要。基於本次瘟疫流行可能是“多點多源”的考慮，中國疾控中心應注意發現導致“武漢肺炎”的不同病毒，同時與有關單位合作對環境樣本開展不同“新冠病毒”的檢測。如果發現不同地區的“新冠肺炎”可以是不同類型的“新冠病毒”導致，應當及時研發生產可以同時檢查導致“新冠肺炎”的所有病毒的診斷試劑盒，避免假陰性病人的漏治、控製這類病人在疾病傳播中繼續發揮不該發生的作用。
- 臨床醫療機構對“新冠肺炎”的診斷治療。
本人注意到早期一些醫院製定的“新冠肺炎”的診斷標準明確要求要有武漢華南海鮮市場的暴露史。這種以“單點”而且是某一固定單點為流行病學特征而診斷“新冠肺炎”現在看來是肯定不對的。另外，臨床醫生已經發現具有典型“新冠肺炎” 臨床表現和病理特征的病人被已有的“新冠病毒”試劑盒診斷為陰性。這給臨床醫生如何處理該類病人造成了迷茫。因此。在本次瘟疫“多點多源”可能性越來越大的情況下，有必要廢除以“單點單源”為指導思想而建立的“新冠肺炎”診斷標準，在多種不同“新冠病毒”已被從病人體內發現但涵蓋這些病毒的診斷試劑盒尚未開發出來的情況下，確立一些共同臨床表現和基本病理特征為基礎的診斷標準，力求寧可誤診也不漏診。
對於“新冠肺炎”的治療，應當拋棄各種固有的思想束縛，堅持以臨床治療實效為標準來評估不同的治療手段。應當鼓勵不同學術思想的貢獻和交流，爭取盡早開發或利用實際有效的治療“新冠肺炎”的各種藥物。
- 變“輿情”控製平台為疫情通報平台，為控製疫情做貢獻。
本次瘟疫之所以能夠大流行，除了中國疾控中心的嚴重失職外，還有中國“輿情”控製機構的不當“盡職”。如果不是這個“輿情”控製機構對於人民群眾從不同角落反映的真實疫情的嚴厲控製，中國疾控中心的瀆職也許會被更早發現。如果不是武漢執法機構把反映真實情況的醫生誣告成“造謠市民”而給予處罰，人民群眾自發的防護和當地政府被迫采取的行動也會及時阻止疫情的蔓延。這種“輿情”嚴控、疫情失控的慘痛教訓是該引起中國領導的高度重視，並采取有效措施徹底改變。
本人可以例舉親生經曆的事實證明某些執行“輿情”控製的網絡交際平台不僅阻礙疫情的正常通報，而且還實際阻擋了中國最高領導的正能量傳達。我發現我的文章中如果出現“習近平”和“總書記”的字眼，該文就會在保存過程中被提示“違法違規”，文章就不被允許發布。試問：這樣的“輿情”控製到底是為了達到什麽目的？
不過，從這些經曆中我體會到這些參與“輿情”控製的平台倒可以被馬上利用起來進行疫情的有效通報和交流。但前提是不要再給人民的言論自由添堵，要善於利用高科技吸收廣大人民群眾的智慧，讓人民群眾發揮疫情通報員的作用。真有大數據分析的本事，還會怕數據中有什麽不良信息？
- 鼓勵科研人員及時以中文發表有關“新冠肺炎”的論文。
因為中國疾控中心等單位搶發論文而延誤疾控，中國科技部發出通知要求有關研究機構“在疫情防控任務完成之前不應將精力放在論文發表上”。本人認為這種“一刀切”地阻止科研人員及時發表有關“新冠肺炎”論文的做法其實是不妥的。正確的做法是應當鼓勵了解“新冠肺炎”的各類人員（包括“民科”）及時發表相關論文。同時應當明確規定：所有接受中國政府機構經費支持的研究必須首先以中文發表論文。這一措施的實施可以保證科研人員用中國納說人的錢做的研究在最大程度上服務於納稅人的實際需要，同時也為中文科學雜誌的崛起創造了極為有利的條件。
最後，本人也注意到關於本次瘟疫病原體來源的不同說法。不過要明確哪種說法靠譜、事實真相如何，也是需要進行上述行動建議的一些操作。如果掌握了反映各疫區病原體的各方麵的數據，病原體的來源是不難判斷的。
2020年2月3日
美國北卡家中
【說明：本報告寫作限於時間有限，無法對各項觀察思考的產生提供數據支持，也沒有對各項行動建議提供更多充分的理由。報告也不可能方方麵麵俱到，隻是抓綱舉目，期望能引發更深入的思考、更細致的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