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女人的方向感”引起了不少女人們的共鳴,也有男人/女人的不理解。
但“路癡”的女人們不用鬱悶,方向感強的男人/女人們也不用驕傲,優點和缺點都不是絕對的,在一定的條件下可以互相轉化。
因為知道自己沒有方向感,在踏上旅程的那一刻,就時刻準備著,隻要稍微覺得不對,趕緊見人就問。俗話不是說:路在嘴上嗎! 多問問,少走很多的彎路;也因為有求於人,自然也笑模笑樣,禮貌周到,顯得比平時親切,可愛多了。人性都有向善的一麵,舉手之勞,就能幫助別人,何樂而不為呢!所以,一路走來,有很多美好的回憶。
一次騎車去50裏以外的地方,想抄近路,迷路了。 遠遠的看見一座農舍,心中大喜。問了路,幹渴難耐,又討水喝,樸實的女主人帶著3個好小的孩子在家,她笑著領我去了後麵的廚房。孩子們也好奇地跟著我。 那時是炎熱的夏天,灶台上,放著幾個大口的陶瓷罐,她用一隻大碗從罐裏舀了大半碗水,我接過,咕咚咕咚一飲而盡。渾身上下涼爽極了!停了一會兒,感覺口中有一股清涼,微甜的味道。她又給我舀了一碗,我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品嚐,味道真是好極了!問她這是什麽茶?她笑笑說,是從山裏采的野山茶。我在山裏長大,但從沒聽說過這種茶。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品嚐過。
我在南方長大,但非常喜愛北方人的熱情和直爽。在北京參加培訓一周,周末出去逛一逛北京城,有很多的驚喜。同行的女孩有些害怕,那我就成了領路人。北京人熱情,能侃,問他一句,他能回答你十句,有時還領你走上一段。和這兒的老外有得一比。但我還是更欣賞北京人的風趣和幽默。如果碰上一位踩三輪車的大爺,來一句: 上來吧,我送你們去! 我們就高高興興地聽他一路吆喝,當然,旅費我們是一定會付的,而且,付的心甘樂意。
我在廣州生活了很長的時間,有時在外地,聽著粵語,感覺像聽見了鄉音一樣的親切。有朋友抱怨廣州人的不近人情,說下了火車站,向人問路,要麽不理,更有甚者,讓你買一份地圖或報紙,才告訴你。我和先生會心一笑,不發一言,因為我們喜歡廣州人的務實和不歧視外地人。雖然我們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但相信朋友沒有瞎掰。在廣州問路,人們基本上會告訴你,但麵無表情,愛答不理的,如果要搭他的車,那是一定先講清價錢,而且一般會抬高一點,好讓你和他討價還價一番。樂趣是談不上,但入鄉隨俗,能到你要去的地方就好了嗎。
可在北京,那可真是大不一樣!一次,我們要去秀水街,在大街上問一人,他馬上說,我們正好要去,搭我們的車吧,15 年前,私家車還不是很多。我們喜出望外,順利的到了那,他不肯收任何費用。惹得和我同行的女孩一個勁的誇我能幹。我心知肚明,不是我能幹,是北京人樂於助人。
相比之下,平時隨和的先生一踏上路,立刻判若兩人。我笑稱“寧死不問路”。大學畢業後,去一個很偏遠的地方探望一位在地質隊工作的同學,當時分配的原則是“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她從那考上,想換一換環境,改變命運,卻又分了回去。 我們坐了很久很久的巴士,來到一個很荒涼的地方,真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已近傍晚,先生的方向感好像也不行了。 我一下車就東張西望,打定主意要找一個人問路。先生猶豫片刻,說應該是這個方向。我跟著他走了好一會,還是一望無際的田野。我建議找人問問,他還不同意,堅持改另一個方向。可如果走了半小時又發現不對,那恐怕要在這過夜了。我堅持要找個人問問。依稀看見人在遠處,我飛也似地跑過去,他告訴了我地質隊的地方。先生還很不情願地站在原地,大概覺得我剝奪了他探險的樂趣。晚上,和同學睡在漏風的宿舍,還記得她不停地起來試圖把窗戶關好。我蓋著厚重的毛毯,甜蜜地進入夢鄉。
這一次,是來到加拿大不久,和朋友一起去農場買西洋參。徹底地迷路了。“去找一家人問問吧?”可平時“言聽計從”的先生似乎耳背了,繼續他的探險。最後,我們幾乎吵了起來。朋友也隻能打圓場。後來,我們停在了一戶人家前,問路都是我的活,我也很樂意做。熱情的主人還開車給我們帶了一段呢!
剛來到多倫多的時候,半夜走401,應該從央街下,但封路,等從另一路口下來,先生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他說,第一次感到沒有了方向感的恐懼,老老實實地去加油站問路。
有次去美國旅遊,晚上跟著GPS,三次都無法上一條高速,說服了不服輸的先生,找到附近的人家,告訴我們現在修路改道,這次非常容易地上去了。我很有成就感哦!,
從那以後,他對於我問路的提議,不那麽激烈反對了。平時,我依靠他的方向感,但我有直覺,何時他的感覺失靈,是該我出手的時候了!
大洋彼岸洋插隊 發表評論於 2018-01-05 15:21:09
作為男性,我說一句公道話:不是男人自以為是,更不是男人嘴懶。男人一般都惜話如金,遇到什麽事一般都主張自我思考判斷,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開口請教別人。這是男人的自信,更是男人的自尊。理解了這一點,就是須眉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