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洋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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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戚本禹回憶錄(50)

(2021-04-22 10:03:27) 下一個

 

第二十三章   發表《愛國主義還是賣國主義》一文

 

1.關於電影《清宮秘史》的一段舊事

 

    電影《清宮秘史》是1948年由香港的一家電影公司攝製的,主要講述了清朝末年光緒皇帝、珍妃與西太後在戊戌變法期間宮廷內的爭鬥。 電影對支持維新變法的光緒皇帝給予了肯定,對慈禧則采取了揭露否定的態度。在影片中通過珍妃之口,說出了要光緒依靠洋人、奪取慈禧的權力。同時影片又對義和團運動充滿了仇視,有許多誣蔑與不實的描述。

 

   影片完成後,先在香港上演。1950年3月在北京、上海等地上映。 這個電影在北京一上映,我就看了,那時我很年輕,看不出影片的賣國主義錯誤,隻是覺得它把光緒皇帝演成人民救星,極力美化。而其實光緒在曆史上沒有做出很大的貢獻,不值得那麽美化。而且有一點我也看不大慣,就是影片醜化了反對帝國主義侵略的義和團。

 

   我老家山東是義和團的發源地之一,我自小就在姥姥家的圪嶗村聽老人們講,義和拳都是反抗洋鬼子欺侮中國人的好人,可是在影片中他們都被描繪成迷信、無知、醜陋、可笑的群氓。這些都是在我不知道主席講話之前的感覺。聽到主席評論,開始也是不懂,後來還是胡喬木的秘書商愷給我解釋了一番,我才明白珍妃叫光緒依靠帝國主義勢力,通過與洋人的內應外合,把權力從慈禧手中奪取過來。這是一種賣國主義行為。

 

   然而,在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主席和劉少奇對這部影片分歧嚴重。對《清宮秘史》的主旨,主席認為是賣國主義。但不是公開講的,是胡喬木反映“少奇同誌說《清宮秘史》是愛國主義”以後,主席說給胡喬木聽的,當然主席也跟江青說過。那時主席的幾個秘書,包括陳伯達和田家英,都知道主席不讚成這個電影。我首先是從田家英那裏知道這些情況的。

 

   那時候,我在幫田家英做《毛澤東選集》的校對工作。一次,學部有一個人打電話給田家英。過後田家英對我說,這個人叫黎澍,是學部近代曆史所的負責人。有一篇批判影片《清宮秘史》的文章,是密斯(田家英私底下對江青的稱呼)叫黎澍他們找人寫的。黎澍布置了曆史所一個叫榮孟源的專家去寫了,可黎澍說文章寫的不行。江青說那你們就給改好吧。黎澍又看了文章感到難改,所以打電話來問田家英怎麽辦?田家英對他說,那你就先印出來給江青看看再說吧!我看田家英對這事也不大積極,因為這不是他份內的工作,他自己手上的事就很多了。 黎澍後來也向我說過,當時批判《清宮秘史》是江青布置的。我分析,這事不大可能是江青直接向他布置的。江青當時是電影局的處長, 她若去布置,是要經過中宣部的。所以她或者是通過胡喬木去布置的,胡喬木是中宣部的常務副部長;或者就是經過中宣部,由電影局布置下去的。

 

   我再一次聽說這個事,那是在批判影片《武訓傳》之後了。1951年,《武訓傳》剛開始放映的時候,黨史專家繆(多音字,姓發 miào)楚黃剛拿到了一筆稿費, 請我和逄(páng)先知去看了《武訓傳》。那還是在《武訓傳》被批判之前。看完以後,在回機關路上三個人議論了一下,我說把一個乞丐搞成英雄,叫人看了很不舒服!我不大喜歡這個影片。繆楚黃說,你這個人有點吹毛求疵呀。三個人在路上爭論了一番,逄先知是支持繆楚黃的。不久,主席說要批《武訓傳》,繆楚黃對我說,哎呦,還是你有先見之明,讓你說對了。就是這次,繆楚黃把他從曆史所聽說的,主席除了要批《武訓傳》,還要批《清宮秘史》的指示告訴了我。他說這事比批《武訓傳》還大呢!可是,《清宮秘史》一直沒批判起來。 那時候,繆楚黃在做《毛澤東選集》的注釋工作。

 

   《毛澤東選集》中的注釋相當一部分是繆楚黃起草的,有些經陳伯達修改過,有些是胡喬木、田家英修改過。還有些是各方麵專家寫的,如曆史部分,大多是範文瀾寫的。有人說都是田家英起草的,田家英當時就糾正了這種誤傳,他說那不是事實,他隻寫了一小部分。

 

   1954年,主席在支持“小人物”李希凡批判俞平伯的《紅樓夢研究》和胡適唯心主義思想時,又一次提出了批判《清宮秘史》的問題。主席寫道:“被人稱為愛國主義影片而實際是賣國主義影片的《清宮秘史》,在全國放映之後,至今沒有被批判。” 這以後,主席又一次說過:“《清宮秘史》五年來沒有批評,如果再不批評,欠債越來越多了。”但這部影片仍然遲遲沒有受到批評。

 

   1965年11月姚文元發表《評新編曆史劇(海瑞罷官)》文章,同年12月21日主席在杭州同陳伯達、田家英、胡繩、關鋒、艾思奇他們談曆史和哲學問題時,再一次提出批判《清宮秘史》,說:“《清宮秘史》有人說是愛國主義的,我看是賣國主義的,徹底的賣國主義。” 從這時候,我才弄清楚了關於批判影片《清宮秘史》是毛主席和劉少奇之間的一個重要分歧,主席要批的就是黨內有一些人,總是存在著要依靠外國勢力,依靠帝國主義的支持,實現他們的政治目標的思想傾向。

 

   上麵說過,胡喬木的秘書商愷,一位老新聞記者,他一直跟我很好。因為事情牽扯到胡喬木,我就去問商愷。他告訴了我事情的原委:當年主席看過《清宮秘史》後,曾問胡喬木,你看了沒有?胡喬木說看了,那時他也不知道主席是什麽意思,就跟主席說,少奇同誌也看了,說是愛國主義的。主席當時就說,什麽愛國主義,是賣國主義!後來,主席叫批判這部電影。胡喬木就覺得不好辦了。兩個都是黨的高層領導,一個主席,一個副主席,批判當然可以不點名,但是,要批副主席的觀點,這怎麽向別人交待?別人會說我在破壞黨中央的團結! 胡喬木當時是中央宣傳部的常務副部長,負責審讀《人民日報》。他顧慮主席和副主席的團結關係,就悄悄把這事拖了下去,沒有批判。但是另一方而,胡喬木跟劉少奇的關係的確比較好,在“一二•九運動”的時候,他就和劉少奇認識,劉少奇是他的領導。後來他在延安參加起草《關於若幹曆史問題的決議》的時候,就把劉少奇列為白區正確路線的代表(當然這也是主席同意的)。所以胡喬木不願批判《清宮秘史》,也與他和劉少奇這麽一段特別的感情有關係。

 

   主席說《清宮秘史》是賣國主義,他特別對影片中珍妃說的幾句話反感。珍妃對光緒說:“現在外國人都支持你這個皇帝,反對她(慈禧太後),你不要跟著她走,外國人打進北京來,會讓你來收拾這個攤子,外國人支持你,他們可以幫你把權力奪回來。”毛主席認為這個不行,不管我們中國人內部有什麽糾紛,都不能依靠外國人。毛主席的愛國主義思想是非常強烈的。 1966年9月18至20日(那時還沒有公開批劉、鄧的資反路線),中央文革在北沙灘紅樓開會準備批判劉、鄧路線,會後我們討論時,就把批判帝國主義也提到了日程上。

 

2 .文章的寫作經過

 

   1966年12月26日,主席在他的生日家宴上,要我們搞大枇判,叫我們文革小組的人都要寫文章。主席對我說,你也要寫。那時我就已經在考慮對影片《清宮秘史》的批判,而且從電影資料館調來《清宮秘史》的拷貝,看了兩遍。我就向主席說,我已在準備批判影片《清宮秘史》,想把這部影片究竟是愛國主義還是賣國主義的問題講清楚。我說,主席講了那麽多年,講了那麽多次,可至今仍沒有一篇文章,把主席的思想係統地講清楚。毛主席聽了說好,很支持。我又說我對義和團這一段曆史不是很熟悉。主席說,你先寫,寫了之後就拿來給我,我給你看。

 

   姚文元在1967年1月寫了《評反革命兩麵派周揚》,文章有一段提到《清宮秘史》的問題,但我覺得得他仍然沒把“愛國主義還是賣國主義”的實質講明白。要批判《清宮秘史》,得講出個道理。要把問題的實質講明白,這就要研究這個東西。那時候,我跟穆欣打電話,說我想寫《清宮秘史》的文章,但記不住電影中的對白,要他幫我找《清宮秘史》的電影劇本。穆欣說,這好辦,我馬上給你搞來。不到兩天的功夫,他就從電影館資料室弄來了電影劇本,叫司機給我送了過來。電影劇本弄來以後,我想,這是人家的檔案,別丟了,還得還給人家的。那時候還沒有複印機,我就叫他找人先把劇本排版,並讓他們多印幾份,不要光我一個人看,送給中央文革的成員都看看。穆欣很願意承擔這項任務,後來他在《光明日報》上獨家全文發表了那個劇本。

 

   拿到劇本以後,我翻來覆去地看,越看越清楚,主席說的沒錯呀,這影片確實是賣國主義,電影借珍妃之口,要光緒依靠外國人來推翻慈禧太後,把政權奪過來。主席說過,盡管慈禧是個很反動的人,但是在民族立場上,她比光緒要好。這麽多年,主席說了多次《清宮秘史》是賣國主義的,我和許多人一樣,都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看了劇本,我明白了。 劇本所寫的依靠外國人推翻慈禧太後的思想,反映了當時社會的一個思潮。主席很敏銳,說這樣做就會變成徹底的賣國主義。另外,劇本把義和團那麽一個大規模反對帝國主義的群眾鬥爭,醜化成一批流氓土匪、江湖術士的迷信活動,這也是非常錯誤的。義和團的戰士大部分是勇敢反抗帝國主義的先鋒。 我又翻看了大量的有關戊戍變法和義和團的曆史資料,在這個基礎上,並在我的秘書程理嘉等人的幫助下,用了兩、三個月的功夫,寫成 了《愛國主義還是賣國主義?——評反動影片〈清宮秘史〉》。

 

3 .毛主席對文章的修改和批示

 

   1967年3月20號那天,我把寫好的稿子送給了主席。主席看了、改過之後,又直接退給了我。為這事陳伯達還批評過我,說沒有經過文革小組討論就直接交給主席不妥,我說因為是主席讓我寫了以後就交給他看的,總理和王力、關鋒也都對我有意見。 主席對我寫的內容是比較滿意的,說我寫得很好,但把裏邊一個大臣的名字寫錯了。我查了一下,《清宮秘史》的劇本上沒寫錯, 是我寫錯了。主席還在好幾個地方補寫了大段的話,例如,駁斥了義和團是暴民的胡作非為;表揚愛國女青年“紅燈照”等。主席還駁斥影片對義和團是迷信,是暴民,暴亂,駁道:“究竟是中國人民組織義和團跑到歐美、日本各帝國主義國家去造反,去‘殺人放火’呢?還是各帝國主義國家跑到中國這塊地方來侵略中國、壓迫剝削中國人民,因而激起中國人民群眾奮起反抗帝國主義及其在中國的走狗、貪官汙吏?這是大是大非的問題,不可以不辯論清楚。”主席的這段話寫得太好了,打中要害了。主席真是大手筆,幾句話就把義和團反帝這個複雜的事情講清楚了,把文章的氣勢提起來了。

 

   文革結束後,有文章批判我,可那麽多文章也沒批出名堂來。你既然說我是大毒草,那你好好批呀!可是主席的那些觀點,你能批得倒嗎?

 

   然後主席就叫我把改過的稿子拿到文革小組去討論。小組的人看了主席的批改件,提了一些意見。然後我抓緊時間重新修改,印出來後,我又拿去交給主席看。主席又看了一遍,然後交代說,戚本禹這篇文章可用,請總理主持文革小組討論修改後正式發表。 在主席指示後的第二天下午,中央文革小組就開會討論修改《愛國主義還是資國主義》這篇文章,小組全體成員都參加了,會議由總理主持。在會上先把文章一段一段地讀出來,讀一段討論一段。開始我讀,讀累了,王力接著讀,王力口齒清楚,讀得鏗鏘有力。以前討論文章,一般都是由王力把大家的意見記錄下來然後作修改的,但這篇文章是總理邊主持會議,邊親自在稿紙上記錄,一個字,乃至一個標點用得合適不合適,都要斟酌討論。第三天上午才把討論修改過的稿子拿去改版印刷。當天下午再拿回來進行討論和修改,前後討論了幾次。有一次,陳伯達、江青下午兩點就來了,一直改到吃晚飯。 最後定稿以後,先呈送主席。主席交代,先交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向全國進行廣播,然後一式幾份,交給《紅旗》雜誌、《人民日報》、新華社。

 

   這時王力問總理,這篇文章如何署名,是用《紅旗》雜誌,還是《人民日報》或《解放軍報》評論員,還是同時用幾家名義?總理說,這篇文章是第一篇不點名批判劉少奇的文章,還是以個人署名為好,就用戚本禹的名義。 我覺得這個事太大了!這是第一次公開批判“黨內最大的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而且文章形成的過程又不同尋常,我覺得以我個人的名義發稿不大合適。所以我說,這個文章涉及的問題很大,而且經主席和大家集體討論修改的,是不是還是用社論或評論員的名義。可總理講,正因為這篇文章會引起全國以及全世界的關注,按照國際上通常的做法,社論或評論員文章是代表官方的,而個人署名文章,再怎麽說,也是個人文章,這是有區別的。把劉少奇的問題突然一下子作為官方文件提出來不好。還是作為個人的文章為好。總理說出這麽一番道理以後,陳伯達、江青都沒說話,康生點頭稱是。這樣就決定了文章以戚本禹個人署名發表。到關鋒起草的批劉少奇“黑修養”那篇文章發表的時候,就用“《紅旗》雜誌評論員”的名義了。

 

   總理又親自安排由中央人民廣播電台著名的播音員夏青、葛蘭來朗讀。在製作廣播的過程中,新華社的負責人曾向我提出,有些句子太長,朗讀的時候讀不出氣勢來,要我改短一點。

 

   3月31號,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全文廣播了《愛國主義還是賣國主義?》。第二天,在《人民日報》的頭版上全文發表了這篇文章,新華社也發了通稿,全國各大報紙也都刊登了。 5月間,毛主席在與外賓的談話中,把這篇文章的發表看作是文化大革命發展到了一個重要階段的標誌。他說: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從政策策略上講,大致可分四個階段:從姚文元文章發表到八屆十一中全會,這可以算第一個階段,主要是發動階段;八屆十一中全會到一月風暴,這可以算第二階段,主要是扭轉方向階段;自一月風暴奪權到大聯合、三結合,這可以算第三階段;自戚本禹的《愛國主義還是賣國主義》及《修養的要害是背叛無產階級》發表後,這可以算第四階段。第三、第四階段,都是奪權問題。第四階段是在思想上奪修正主義的權,奪資產階級的權,所以這是兩個階級、兩條道路、兩條路線的鬥爭,是決戰的關鍵階段, 是主題,是正題。”

 

4 .  發文後的反響

 

   從4月2號開始,各地群眾就開始上街遊行示威,表示他們對走資派的憤慨,一連遊行了好幾天,而且規模越來越大,這些都是群眾自發組織的,中央文革小組沒有進行任何部署。到1968年初要隔離審查我的時候,據陳伯達等人的回憶說,康生還提出,是不是再考慮一下,戚本禹那篇《愛國主義還是賣國主義》的文章影響是很大的。 多年後,我碰到朱永嘉的時候,他對我說,你的文章出來了,我們有點被動。我問,被動什麽?他說,張春橋拿了你的文章放在我們麵前,說,你們能寫出這樣的文章嗎?所以那以後,朱永嘉他們就拚命寫批判文章,一下子寫了三篇東西。主席看了之後說,你們不要光搞數量,質量要搞好。數量多了,人家消化不了,你一篇東西寫好了,人家消化了,那比幾篇都好。 主席曾與江青說,他提出批《清宮秘史》那麽多年來,沒有一個人寫出文章來,現往戚本禹寫出來了,所以要鼓勵他一下。

 

   江青本來提出要送我一架她用過的蔡斯照相機。我說我不會用。江青說,那你要什麽?我說我很喜歡主席寫的字,哪怕就幾個字都好。江青和主席一說,主席就把他過去寫的一幅《滿江紅——和郭沫若同誌》送給了我,而且江青叫汪東興當著中央文革小組所有的人的麵送給我的。主席的詞寫在信箋上,一張紙寫不了幾個字,所以形成了厚厚的一大摞。那天晚上,我回來以後,沒喝酒,卻覺得像喝了酒似的,捧著毛主席的手書,翻來覆去地看,一個字一個字看。從1967年4月,到1968年1月,我看了不知道幾次了。每次看完,都要把它鎖在小保險櫃裏。 我曾請郭老(郭沫若)把他的詞也寫了一幅字給我。我把它們放在了一起。

 

   我一被抓起來,我那個小保險櫃就被他們抄了。那個小保險櫃裏東西很多。有毛主席給我的信件,例如主席對貴州省李再含的來信的批示、主席對青海事件的批示、主席在我的檢討上的批示等等。 那些批示,在《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裏而收入了幾篇,但有的沒有登。在“審判”江青的時候,鄧小平他們派人到秦城監獄來審問我,來的人跟我說,你那篇《愛國主義還是賣國主義》的文章,是在全國掀起了反對劉少奇、鄧小平的浪潮的。這件事是你的責任,你不能講毛主席,也不能講周總理。我說這行,反正講不講都一樣。他們又說此文章引用劉少奇的天津講話是假的,是誣陷劉少奇,說劉少奇是中央的領導人,怎麽可能說那種話呢?在這一點上我給了他們堅決的反駁,我說,我在文章中所引用的材料,都是從天律檔案館保存的檔案裏抄來的材料,這能造假嗎?如果你們能證明這些檔案是假的,你們再來找我吧!他們又與我談了要照顧大局的話,我說,走社會主義道路還是走資本主義道路,才是中國的大局。後來資本主義已經在中國大地很多領域裏複辟了,他們的禦用理論家又說,劉少奇的天津講話是真的了,而且是“發展”了馬列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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