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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戚本禹回憶錄(26)

(2021-04-12 10:58:09) 下一個

 

為革命而研究曆史

戚本禹

 

   無產階級是舊世界的掘墓者,又是新世界的建設者,它肩負著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責任。無產階級為了完成自己的曆史使命,必須通曉曆史發展的規律。不懂得曆史發展的規律,就不能成為自覺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正因為這樣,無產階級重視曆史,重視曆史研究。

 

   無產階級在自己的革命實踐中,要從過去階級鬥爭的曆史經驗中去汲取教訓。曆史的經驗,可以啟發和幫助無產階級革命者正確地製定自 己的戰略、策略。無產階級自己革命活動的曆史經驗,是無產階級革命者指導當前革命運動的最寶貴的借鑒。

 

   曆史是階級鬥爭的教科書。反映階級鬥爭的曆史,可以使人民群眾和革命的新一代受到深刻的階級教育和革命傳統教育。曆史上被壓迫階 級反抗壓迫階級、被壓迫民族反抗壓迫民族的光輝鬥爭事跡,一直是鼓舞人民群眾積極、勇敢地參加革命鬥爭的力量。

 

   無產階級的偉大革命導師都是重視曆史和曆史研究的。

 

   恩格斯這樣就過:“曆史就是我們的一切,我們比任何一個哲學學派,甚至比黑格爾,都更重視曆史”(《英國狀況 評托馬斯•卡萊爾的〈過去和現在〉》。《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版,第650頁。

 

   毛澤東同誌對待曆史和曆史研究的態度,使我們特別感到親切。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告訴我們:“不但要懂得中國的今天,還要懂得中國的昨天和前天。”(《改造我們的學習》。《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53年第2版,第801頁。 )“從孔夫子到孫中山,我們應當給以總結,承繼這一份珍貴的遺產。這對於指導當前的偉大的運動,是有重要的幫助的。”(《中國共產黨在民族戰爭中的地位》。《毛澤東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2年第2版,第522頁。) 這些話最清楚不過地說明了曆史和曆史研究的重要性。

 

   一切輕視曆史的觀點,一切不願意學習曆史的觀點,一切認為曆史研究可有可無,或者認為曆史教學可以取消的觀點,都是不對的,都是 違背馬克思列寧主義,違背毛澤東思想的。

 

   我們說要重視曆史,重視曆史研究,並不是叫人趴在陳舊的曆史故紙堆上,向古人焚香頂禮,跟著他們去翻查曆史的流年老賬。

 

   沒有超階級的曆史研究。以往一切統治階級,都是根據他們自己階級的利益來解釋曆史的。他們的階級利益同人民群眾的利益是那樣地不調和,同社會發展的要求是那樣地不一致,因此,他們不可能認識曆史的真象,而且要歪曲曆史真象。

 

   趴在曆史故紙堆上,踏著前代曆史學家的腳印,亦步亦趨地去進行曆史研究,勢必要變成前代曆史學家的俘虜,替他們去宣揚那些陳舊的、與時代精神相背離的觀點。

 

   無產階級是人民群眾最高利益的代表者,它是根據社會發展的規律提出自己曆史任務的,所以它對待曆史的態度同曆史上一切統治階級根本不同。無產階級是為了人民群眾的利益,為了實現自己偉大的革命任務,而進行曆史研究的。

 

   為革命而研究曆史,就要站在無產階級的立場上,用無產階級的觀點和方法去研究曆史。有沒有這樣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對我們的曆史 研究來說,是最重要的問題。

 

   你看,從孔夫子以來,大家都說農民造反無理。眾多的曆史學家,為了教育活人的目的,而把無數的明槍暗箭投向那些在叛逆的事業中死去的農民英雄,把他們描寫成為暴戾恣睢、罪大惡極的“犯上作亂”者。就是“五四”運動中的一些新文化戰士,在這樣一種幹百年來習慣輿論的壓力下,也覺得沒法否認那個加在叛逆者頭上的“亂”字。

 

   轟然一聲,馬克思主義者突兀而起,向人群大聲宣告:“造反有理。”從秦朝以來的農民造反運動都是“農民的反抗運動”,都是“農民的革命戰爭”。

 

   毛澤東同誌指出:“在中國封建社會裏,隻有這種農民的階級鬥爭、農民的起義和農民的戰爭,才是曆史發展的真正動 力。”(《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毛澤東選集》第2卷,第619頁。) 幾千年來,帝王將相被曆史學家們盡情地歌頌著,曆史變成了他們廟堂裏的讚歌。除了個別的思想家曾經悄悄地提出了一點懷疑以外,誰也不敢說半個“不”字。但是無產階級卻以其偉大的革命氣魄,對這些神聖不可侵犯的所謂社會“主宰”,投以蔑視的目光。“人民,隻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曆史的動力。”(《論聯合政府》。《毛澤東選集》第3卷,第1031頁。)這就從根本上打破了幾千年來人們對帝王將相的迷信。

 

   多麽嚴重的分歧啊!相同的曆史事件,用不同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去研究,竟然會得出完全相反的結論。

 

   有一種意見,認為曆史研究隻有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不行,還要有一種“曆史主義”,如果隻有階級觀點而沒有“曆史主義”,就要犯“否定一切’的“非曆史主義”的錯誤。

 

   問題的提出使人感到驚異。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怎麽會引向“否定一切”,引向“非曆史主義”,因而必須要用一種“曆史主義”來補 偏救弊呢?在馬克思主義的寶庫裏,怎麽會有一種脫離了階級觀點的“曆史主義”呢?

 

   在曆史主義的問題上,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觀點是根本不同的。資產階級對於曆史主義有各種不同的說法,他們或者是把曆史看作脫離 了階級對抗的自然發展過程,或者是把曆史看作觀念的發展過程,如此等等。無產階級則是按照曆史發展的本來麵貌去了解曆史的。 毛澤東同誌說過:“今天的中國是曆史的中國的一個發展;我們是馬克思主義的曆史主義者,我們不應當割斷曆史。”(《中國共產黨在民族戰爭中的地位》。《毛澤東選集》第2卷,第522頁。)馬克思主義的曆史主義,要求按照曆史唯物主義的觀點,從曆史本身的發展過程,從曆史本身的矛盾鬥爭過程去觀察曆史事件。

 

   不言而喻,馬克思主義所說的曆史發展過程和矛盾鬥爭過程,是以階級和階級鬥爭為其實在內容的。因為在馬克思主義看來,在階級社會裏,離開了階級和階級鬥爭,就沒有什麽曆史的發展。因此,那種脫離了無產階級階級觀點的“曆史主義”,即那種沒有階級和階級鬥爭內容的“曆史主義”,絕不是馬克思主義的曆史主義。沒有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就根本談不到馬克思主義的曆史主義。

 

   從曆史本身的發展、鬥爭過程去觀察曆史事件的馬克思主義的曆史主義,要求把曆史事件提到一定的曆史範圍裏來作具體分析,一切依時 間、地點、條件為轉移。這種要求正是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所具有的特色。因為作為人類文明史的階級鬥學曆史,本來就是同生產發展的一定曆史階段聯係在一起的。毛澤東同誌說:“階級鬥爭,一些階級勝利了,一些階級消滅了。這就是曆史,這就是幾千年的文明 史。”(《丟掉幻想,準備戰爭》。《毛澤東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1491頁。)這段話,清楚地闡明了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本身就是同馬克思主義的曆史主義溶為一體的。

 

   可見,運用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研究曆史,絕不會引向“否定一切”,引向“非曆史主義”。企圖用一種離開了無產階級階級觀點的“曆史主義”來補無產階級階級觀點之“偏”,救無產階級階級觀點之“弊”,那隻能是用資產階級的曆史主義代替馬克思主義的曆史主義。

 

   如果因為有人沒有正確掌握或者沒有完全正確掌握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在曆史研究中出現了偏差和弊病,那就應該正確地去闡明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及其在曆史研究中的正確運用,而不能把所謂偏差和弊病歸罪於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

 

   對於曆史主義和階級觀點的錯誤理解,不僅僅是一個概念不清楚的問題,這裏實質上反映了一些人對於用無產階級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去 研究曆史的一種懷疑和動搖,有的甚至是反對。

 

   對於用無產階級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去研究曆史,有些人因為受舊觀點的束縛,感到不習慣,有些人甚至報有反感。他們對於批判帝王將 相不滿,對於稱讚農民起義不滿,並且提出了一整套錯誤的觀點。一方麵,他們認為,封建地主隻有處在沒落、崩潰的階段才是可以罵, 可以反的;處在上升、發展階段的封建地主,因為有進步作用,是不可以罵,不可以反的。因此,我們在研究曆史的時候,不能“見封建就反,見地主就罵”。另一方麵,他們認為農民也是私有者,愚昧、落後,不足以革命稱之。在他們看來,農民的造反,其動機不過是為了升官、發財,當新貴族、新皇帝,他們的鬥爭綱領,同樣是封建主義的。於是,他們就覺得在指導曆史研究的理論上,隻有階級觀點是不行了,必須要用一種東西來補偏救弊了,所謂“曆史主義”的問題,就是這樣登上曆史論壇的。其實,他們所要提倡的正是馬克思主義的曆史主義所要擯(bìn 排除)棄的。

 

   從馬克思主義的階級觀點看來,封建社會裏最本質的關係,它的主要矛盾就是農民階級和地主階級的對立。農民是被剝削階級,地主是剝削階級。封建社會初期出現的地主同後期的地主,在曆史作用上是有所不同的,但是,就其階級本性而言,則是一樣的。

 

   初期封建地主同樣是農民的剝削者和壓迫者。有剝削和壓迫就有罵和反。秦朝和漢朝是中國封建社會的初期,但是就在那個時候,有多少農民罵過地主, 反過封建!陳勝、吳廣、赤眉、銅馬,揭竿而起,前仆後繼,給了那個“美妙”的初期封建社會的統治者以沉重的打擊,從而推動了社會的繼續前進。既然當時的農民對封建地主的剝削和壓迫可以罵,可以反,為什麽現在的無產階級對他們就不可以罵,不可以反了呢?當然,我們所說的罵和反,不是空洞的辱罵和簡單的否定,而是對他們剝削本質的具體分析和深刻批判。

 

   對於初期的封建地主就不許加以分析和批判,這是什麽階級觀點,什麽曆史主義呢?罵初期的封建地主,反初期的封建地主,這並不妨礙無產階級去承認他們曾經有過的曆史進步作用。而且,也隻有無產階級才能科學地分析和估價一種剝削製度的曆史作用和它的階級本質。馬克思在研究資本主義社會發展曆史的時候,曾經用最尖銳的語言,抨擊了初期的資產階級,說他們是像“狼一樣”的血腥剝奪者。但是,也正是馬克思最充分地估價了他們在曆史上所起的作用。 罵初期的封建地主,反初期的封建地主,這也不妨礙我們去恰當地肯定帝王將相中少數傑出人物對曆史發展所起的作用。

 

   列寧說:“無產階級敵視一切資產階級和資產階級製度的一切表現,但是這種敵視並沒有解除它應對資產階級人士在曆史上的進步和反動加以區別的責 任。”(《旅順口的陷落》。《列寧全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版,第34頁。)這是無產階級對待曆史上統治階級人物的根本態度。

 

   我們從來不否定統治階級中少數傑出人物的曆史作用。不僅是初期封建社會的帝王將相,就是後期封建社會的帝王將相,隻要他們之中哪一個人在自己一生的活動中,對曆史的發展起了促進的作用,甚至隻要他的活動在某一個方麵對曆史的發展起了一些好的作用,我們都應該承認。我們承認清代末年光緒皇帝和其他維新變法人物的曆史作用就是一例。

 

   但是,我們的這種承認,指的是用無產階級的立場、觀點和方法,批判地去對帝王將相進行恰當的曆史評價,而不是一味給他們做歌功頌德的文章。我們承認帝王將相中少數傑出人物的曆史作用,但是我們知道他們之所以傑出,是因為他們的某些活動在客觀上符合了社會發展的要求,或者在客觀上符合了人民的某種願望。我們始終認為人民群眾是曆史的主人,帝王將相中少數傑出人物,歸根到底不過是統治階級中的代表人物,他們的曆史作用同人民群眾相比,同那些站在曆史火車頭前麵的偉大革命領袖人物相比,不過是滄海之一粟。隻有人民群眾以及那些真正的革命領袖人物,才是最值得我們去熱烈歌頌的偉大英雄。

 

   我們承認帝王將相中少數傑出人物的曆史作 用,但是我們知道,他們也同一切統治階級中的人物一樣,是人民群眾的壓迫者和剝削者,他們在為曆史提供新東西的同時,往往伴隨著殘酷的壓迫、剝削,而且是從統治者當前的利益出發的。

 

   因此,我們在評述他們曆史作用的時候,也應該對他們壓迫和剝削的暴行進行必要的揭露和批判。當然,有時為了集中闡述某一個方麵的問題,可以著重評價他們的進步方麵;對他們之中一些功大於過的曆史人物,應該根據他們全部的曆史活動去進行實事求是的曆史評價,而不應該隻就一點,隨意苛求。

 

   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不可以無原則地去誇大他們的曆史作用,牽強附會地去讚美他們的文治武功,甚至為他們的曆史罪過進行粉飾和辯解。 有些人看到對帝王將相的研究中出了一些問題,便認為帝王將相可以不去研究了。這是不對的。不僅帝王將相中少數傑出人物需要我們去認真研究,就是他們之中最反動的人物,也需要我們去認真研究。問題的關鍵是要用無產階級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去進行研究。

 

   《竊國大 盜袁世凱》一書,寫的是近代帝王將相中一個最反動的人物。由於作者用無產階級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去進行了研究,不僅寫出了一個反動階級代表人物活動的特點,而且通過一個反動人物,從一個方麵寫出了當時的曆史真象。

 

   階級社會的曆史是階級鬥學的曆史,要了解階 級鬥爭的曆史,就要對階級矛盾的雙方都進行研究。帝王將相或者其他反麵人物是矛盾一方的代表,不很好研究他們,也就不能很好了解矛盾的另一方。曆史學界在帝王將相問題上的爭論,反映了在這個問題的研究方向上還存在著問題;要解決這個問題,不是在研究的麵前退卻,而是要用無產階級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去做好這種研究。 正如背離了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就不能正確認識封建社會的統治階級和帝王將相一樣,背離了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也就不能正確認識封建社會的農民階級和農民戰爭。

 

   封建社會的農民是小私有者,他們存在著小私有者的缺點,例如狹隘、散漫、保守等等,這就是我們大家所常說的曆史局限性。因此,我們不讚成用無產階級的麵貌來改造他們,那樣,不但不符合曆史的事實,而且也否認了無產階級對農民領導作用的重要意義。

 

   但是正如恩格斯在《德國農民戰爭》一書裏所分析的,農民在封建社會裏是被壓在社會最底層的階級。在封建社會裏,農民對地主的反抗運動,是社會發展的動力。

 

   奇怪的是,這樣一個被壓在社會最底層的,窮得隻剩下一把鋤頭、兩個肩膀的小私有者,現在在一些曆史學家的筆下,怎麽竟然變成了同膏腴萬頃、屋宇千間的封建貴族一樣的私有者了呢?你看,農民造反是為了升官發財,當新貴族、新皇帝,他們的鬥爭綱領又是封建主義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還存在著什麽不可調和的階級對立和不可調和的階級鬥爭呢?我們怎麽可以設想,千千萬萬饑寒交迫、輾轉溝壑、在死亡線上掙紮的農奴,當他們被迫起來同剝削、壓迫他們的封建地主作生死鬥 爭的時候,他們每個人所想的卻是怎麽讓自己去變成那些正被大夥所反對的老爺們?

 

   存在決定意識。每個階級所處的經濟地位決定著他們自己的思想意識。農民,作為一個階級來說,它所處的被剝削地位,從根本上決定了 他們必然產生反抗地主的思想,而處於剝削地位的地主階級,則隻能產生壓迫農民的思想。當然,封建社會的農民在某些方麵會受到統治階級的思想影響,所以在他們的鬥爭綱領裏,常常有一些反映封建統治階級思想的東西;而在農民革命運動的發展過程中,也常常有革命領導成員向封建主義轉化,或者革命領導權被地主階級分子篡奪,以致使農民革命變成封建統治階級改朝換代的工具。這種曆史事實,正如毛澤東同誌所分析的,是受到曆史條件限製的緣故。

 

   至於農民革命鬥爭綱領裏的一些反映封建思想的東西,同他們“均貧富”、“等貴賤”,“有田同耕”、“有飯同吃”的革命口號相比,畢竟不是主要的東西。所謂農民造反是為了升官發財等等,完全是對農民革命運動的歪曲。

 

   有一種意見,認為近幾年來,人們寫曆史隻寫農民起義的一麵,不寫或者很少寫帝王將相。這樣,曆史上的光明麵喪失了,變成了漆黑一 團。這真是危言聳聽。

 

   我們從來認為農民起義和代表地主階級利益的帝王將相的統治是封建社會矛盾的兩個方麵,為了全麵反映曆史的真象,哪一麵都是需要寫 的,所以問題不僅在於哪一麵寫多了、哪一麵寫少了,更重要的是,不管寫哪一麵,都要看為什麽而寫,怎樣去寫。

 

   比如,在寫帝王將相曆史的時候,仍然照著封建皇朝《實錄》和《起居注》的樣子,恣意地去描寫皇帝的“龍顏”、後妃的“淑德”,以至於他們的祖墳風水,那麽,這種曆史即使寫得不多,也是不對的;或者,在寫農民起義曆史的時候,仍然抱著封建士大夫的感情,用一種封建史學家的筆調,無端地去給農民英雄的臉上抹黑,那麽,這種曆史就是寫多了,也是錯誤的。

 

   而且,如果一定要論寫多寫少的話,事實是:迄今為 止,我們對封建社會的曆史主人——農民的曆史倒確實是寫得太少了。直到現在連一部農民革命的通史還沒有人替他們寫出來,怎麽能說是隻寫農民起義了呢?至於帝王將相的曆史,寫得也不是少了,而是有許多寫得不正確。一些曆史學家那麽虔誠地把許多美麗的桂冠奉獻在舊日封建統治者的麵前,什麽“英明的君主”,“聖賢的丞相”,“人們的救星”,“頂天立地的男子”,熙熙攘攘,熱鬧得很。這樣 的一種現象,難道是正常的嗎?

 

   根本的問題不是什麽寫多了、寫少了的問題。根本的問題是:為什麽農民起義的曆史寫多了,帝王將相的曆史寫少了,曆史就會喪失光明,變成漆黑一團了呢?難道曆史之光不是來自千百萬創造了人類文明的勞動人民,千百萬高舉著革命火把的革命群眾?難道在漫長的封 建社會裏,曆史隻能從帝王將相那裏去乞求一線的光明?為什麽誰多寫了一些農民起義的曆史就有這樣大的罪過呢?對於我們曆史研究工作這樣的一種指責,不正是背離了無產階級階級觀點的結果嗎?

 

   對於曆史研究中所謂非曆史主義的批評,乍一看,是使人迷惑的。但是我們隻要探究一下事實,就可以明白,原來近幾年來,曆史研究中的非曆史主義不是別的,而正是那種歌頌帝王將相,否定農民運動的現象。這種非曆史主義的出現,不是如同一些人所指責的,是因為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多了,恰恰相反,倒是因為缺少了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 “據說,曆史喜歡作弄人,喜歡同人們開玩笑。本來要到這個房間,結果卻走進了另一個房間。”(《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反對工人的方法》。《列寧全集》第20卷,人民出版社版,第459頁。)曆史研究又何嚐不如此。

 

   你看, 有一些人本來企圖用一些問題來證明研究曆史隻有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不行,結果這些問題卻證明了研究曆史絕對不能離開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

 

   用無產階級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去研究曆史,會不會影響曆史研究的科學性?資產階級的學者們從來就是拿階級性會妨礙科學性的論調來反對我們。胡適是其中最賣力氣的一個。他認為,研究曆史要“超階級”、“純客觀”,如果用上無產階級的立場、觀點和方法,那就是被馬克思、列寧“牽著鼻子走”。他的這一套破爛貨色,早就被馬克思主義者批判得破產了;但是,這種錯誤理論的影響在一部分人思想裏依然沒有消除,就是在解放以後,仍然有人拿這種理論來反對曆史研究中的黨性原則。一九六三年就有人公開提出不可以用階級鬥爭理論解釋曆史的主張。

 

   關於曆史研究中隻有階級觀點不行,還要有一種“曆史主義”的說法,實際上是同這個曆史研究中科學性和階級性的老問題有關係的。 要談曆史研究的科學性,首先就要談曆史研究中的科學性是什麽,而曆史研究又是怎樣變成科學的。

 

   曆史研究中的科學性,無非是說我們對曆史的認識要符合曆史發展的真實情況。曆史發展的真實情況是可以認識的,但是一切剝削階級, 對曆史發展過程的認識,都要受它所處的階級地位的限製。剝削階級的利益,使他們不可能科學地、客觀地去觀察曆史事變。為了維護他們的階級利益,他們常常故意歪曲曆史發展的真象。

 

   恩格斯說過:“資產階級把一切都變成商品,對曆史學也是如此。資產階級的本性, 它生存的條件,就是要偽造一切商品,因而也要偽造曆史。偽造得最符合於資產階級利益的曆史著作,所獲得的報酬也最多。”(《〈愛爾蘭史〉的片斷》。《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人民出版社版,第573頁。 )

 

   人們對曆史的認識,通常還要受當時生產力發展水平的限製,在科學不發達的情況下,人們也不可能做到科學地、客觀地去了解曆史。所以 在馬克思主義產生以前,雖然有很多曆史學家為曆史研究提供了有益的資料,但是仍然是一堆沒有規律的片斷事實。

 

   曆史研究在無產階級的手裏發生了偉大的變革,無產階級的革命導師馬克思、恩格斯把無產階級的世界觀應用於曆史的考察中,從錯蹤複雜、迷亂混沌的曆史現象中發現了曆史運動的客觀規律,使曆史研究變成了科學。

 

   為什麽無產階級能夠把曆史研究變成科學?這是由無產階級所處的時代條件和社會地位決定的。無產階級是現代社會最先進的階級,它親自參加現代大生產的實踐,人類文明和現代科學所積累起來的全部知識,賦於了無產階級以超越以往任何時代的認識客觀世界的能力。無 產階級又是現代社會最革命的階級,它最受壓迫、最受剝削,這種社會地位,決定了它的利益同人民群眾利益的一致性,決定了它的利益同社會發展利益的一致性。正像恩格斯所說的:“科學愈是毫無顧忌和大公無私,它就愈加符合於工人的利益和願望。”(《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版,第353頁。 )世界上隻 有代表了人民群眾利益和社會發展利益的無產階級,才能光明正大、無所畏懼地去揭示曆史發展的實在過程。

 

   無產階級的階級性和科學性完全是一致的。 以“超階級”、“純客觀”的態度去研究曆史的主張,本身就是一種具有強烈的資產階級階級性的客觀主義理論,“超階級”、“純客觀”的口號,不過是他們用來掩飾自己曆史研究中資產階級階級性的一種幌子。他們之所以要打著這種幌子,不過是用虛偽的麵孔,來欺騙勞動人民,企圖使勞動人民把他倆充滿了資產階級階級性的東西,當做全民的、全社會的東西來接受。

 

   我們可以看一看事實。被西方資 產階級學術界公認為“現代客觀主義曆史學派之父”的德國蘭克,盡管一生埋頭在塵埃撲麵的史料庫裏,但是他研究曆史的最終目的,不過是企圖用最好的曆史教材來作為向德國資產階級和忠貞地主的獻禮。他本人就是普魯士霸權和俾斯麥鐵血政策的支持者。他最著名的著作《教皇史》,就是一部關於統治階級如何統治人民的經驗總結。

 

   還有那個一向標榜“尊重證據”、“尊重事實”的胡適,不就是那個所謂曆史是一堆隨人擺弄的“大錢”的謬論的鼓吹者嗎?為了替帝國主義侵略中國張目,為了替一切投降派辯護,他可以隨意擺弄他曆史的“大錢”,為賣國賊秦檜喊冤。“泰檜有大功,而世人唾罵他至於今日,真是冤枉。”(胡適:《南宋初年的軍費》。)他們哪裏是什麽“超階級”、“純客觀”!

 

   列寧說過,任何一個活著的人,不可能不站在這個或者那個階級的立場上,不可能不為這個或者那個階級的成敗歡喜和悲傷。是這樣的,沒有階級性的曆史研究從來是沒有的。史學研究本身的經驗教訓是值得我們重視的。人民撫育了我們,我們不應該忘記人民。為人民寫曆史,為革命寫曆史,一定要在思想上同客觀主義劃清界限,一定要擺脫他們的思想影響。

 

   曆史研究從來是思想鬥爭非常激烈的一個領域。封建統治階級和資產階級為了維護他們的階級利益,為了麻痹勞動人民的反抗意誌,從來 不放鬆對這個領域的控製。社會主義社會仍然存在著階級和階級鬥爭,被推翻的統治階級的曆史觀點是不會自動地從曆史研究的領域裏撤走的。無產階級的戰士,應該為了革命的利益,為了人民群眾的利益,高高舉起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旗幟,勇敢地去占領和鞏固曆史研究領域裏的一切陣地。

 

   我們的祖國是有著悠久曆史和優秀遺產的偉大國家,我們的人民是有著光榮反抗階級壓迫和民族壓迫傳統的偉大人民,我們的黨是有著光輝革命曆程和寶貴曆史經驗的偉大的黨。 在這樣極端豐富的曆史寶藏麵前,我們還是小學生。讓我們虛心地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學習毛澤東思想,很好地掌握無產階級的立場、 觀點和方法,為革命而研究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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