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庚子鼠年非尋常
(附視頻)
公元2020,庚子鼠年,瘟神新型冠狀病毒突襲地球家園,人類被逼節節敗退,華佗無奈小蟲何。放眼世界,除亞洲東部太平洋西岸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封國封城全民抗疫迅速控製疫情,付出八萬餘感染、二千餘死亡代價外,餘皆束手無策,凸顯共產黨政府堅持民眾生命為人權首要的原則。就連富甲天下唯我獨尊的美利堅,也在另類首領特朗普的統帥下,一頭紮進疫情深淵不可自拔,全年累計感染二千萬餘,死亡三十五萬加。尤其在西方的聖誕期間,美國一日最高中招三十二萬,三千餘亡靈滑歸黃泉,令人毛骨悚然。
疫海洶湧,濁浪點點:疫情初起,日不落大英帝國政府要采取佛係抗疫,讓新冠自生自滅,欲通過無為放任來取得全民族的免疫能力。消息一出,輿論嘩然,民眾憤怒,無奈被逼改弦易轍。就在這關鍵時刻,人稱“小金毛”的首相約翰遜搶先中招,送進醫院也沒能控製病情惡化,在重症監護室中直奔鬼門關,經良醫奮力搶救,與閻王虛與周旋後重返人間,九死一生的經曆倒是幫他堅定了抗疫決心。
另一個不容落下的是人稱“大金毛”的美利堅合眾國總統特朗普,他以“美國優先”為幌子,利用“民粹”大打貿易戰,退群毀約,極力把新冠起因甩鍋中國,其滿嘴跑火車的做派令一眾人神不齒。正當他忘形表演之際,新冠病毒投抱送懷,被直升機緊急送進空軍醫院。但令人奇怪的是,在全球數千萬感染者殷盼良藥而無望之時,據說他采用兩種單克隆抗體的組合療法,僅用三天就返回了白宮。總統僥幸逃此一劫,但此無能政府的引領,卻讓醫療資源最頂級的美國至今疫控無望,神壇獨霸迅速滑落。
大國總統都連連中招,我們普通老百姓更是一籌莫展,日常生活完全亂了套。
首先是時光難熬
自2020年初我們維也納合唱團參加社區元宵節演出之後,就在疫情的威逼下自動停擺了。而加拿大各級政府也沒能抵抗住新冠的輪番衝鋒,紛紛關門歇業。連華谘處、多華會等政府派出的專門為不懂英語的華裔服務的、我們年長者不可或缺的部門也一律閉門謝客。那些政府為每個人都配備的家庭醫生也改為電話約診,非必要絕不會麵。
上班族待家一天,陪陪家人,放鬆一下身心,叫享受天倫之樂;而整年累月坐在家裏,尤其是外出受限,就讓人壓抑,就產生焦躁,就有了身陷囹圄的滋味,就會莫名其妙的產生度日如年的感覺。
前幾年,國內的互聯網技術公司整頓,我在網易上耕耘多年的博客被迫搬遷到北美的《文學城》,文章好歹搬過來了,但博客相冊的數萬張相片卻被無情地截留了。最讓人痛心的是我博客文章中的大量插圖因此都成了黑洞。
在這難熬而又不得不熬的時間內,我趕緊將原存穀歌相冊中的幾萬張照片逐一整理潤色,不但填充了博客文章中的空缺,還給熱情的訪客留下美好的思緒。這是我鼠年完成的第一件大事。
第二件事是整理轉發了兩篇共二百多萬字的文章《文革洞因》和張國燾的《我的回憶》。
我設置個人博客的初心,是包裝自我,宣傳自我,激勵自我。所以我數百萬字的博客文章中從不轉載別人的作品。但自偶爾讀到崇新嶽、百思峰的大作《毛澤東與文革大起底》之後,感覺文章立意獨樹一幟不落俗套,不但剖析了人性,還肯定了毛澤東的崇高理想和革命精神,與一些己心度人腹的同類作品大相徑庭。雖然個別觀點有些牽強,但整體喜愛有加,納入了個人的博客,以備隨後細細品研。至於張國燾,中共一大主席、職業革命家,不惑之年“華麗”轉身,毅然投入蔣氏懷抱,甘於在臭名遠揚的軍統魔頭戴笠手下充當打手,終被曆史拋棄,流離失所客死他鄉。這種特殊的經曆誰不好奇?我倒是想看看恃才傲物的張國燾如何為自己辯解,如何總結自己的一生。
由於大陸管理的原因,這些文章都很難從正規渠道閱讀。到了加拿大就方便多了,就可以在網上搜集。張國燾的文字少不了文白並用,很不適合現代讀者,很需要推薦者進行艱苦的語言加工;甚至這些幾經輾轉的文章有重複囉嗦的,有錯字連篇的,有謬誤百出的,都需要耐心加工整理,很讓我費一番心思,又讓我溫故了年輕時的編輯生涯。百萬字開外的大部頭文章,僅瀏覽一遍就得十天半月,要想編輯整理一遍,工作量可想而知。經過幾個月的努力,總算大功告成,成為疫情期間我不敢懈怠的明證。
其次是坐享其成
我年屆古稀,一輩子靠努力工作掙錢養家,不但沒有投機取巧的行為,更沒有坐享其成的想法。新冠的突襲徹底顛覆了我終生的恪守。
過往,我在一個華裔占絕對多數的公寓樓做保潔,已經拋灑了數年的汗水,是通過多次自覺參加大樓公益勞動、還積極撰文擴大影響而獲得的崗位。沒想到大樓董事會一直窩裏鬥,千方百計排斥異己,連一個不聞窗外家國事的勞力者也不放過,一個自稱從武漢某名牌大學校園長大的董事翻覆其手,於2019年11月借崗位外包將我無情辭退。
沒了收入,隻有靠每月一千三百加元的失業保險金EI來維持生活。按規定,我的EI隻能持續34周,到2020年的6月份結束。誰知這時新冠愈加凶猛,加拿大政府又及時推出了緊急應變福利CREB,失業人員每月可申請領取2000元,我又隨即領取了三個月。到了十月份,新冠絲毫沒有收斂的跡象,政府又無奈推出了複蘇補助CRB,每兩周900元,規定符合條件者可以連續領取13次共26周。這樣至明年3月份開春我就不愁號饑啼寒了。
我是一個外來的養老者,因生計問題打掃了幾年的衛生,就享受了政府73周的福利,實屬幸運,也充分體現了北美加拿大國家完備的社會保障功能。
最後是亂事糟心
由於年輕時通過自學教過幾年音樂課,因此積累了些許音樂方麵的基本素質。後來因為忙工作,喉嚨忙啞了,就幾十年間喪失了唱歌的信心,與這項愛好長期絕緣。來到多倫多之後,偶受朋友引薦,參加維也納藝術中心合唱團,尤其受主席張振國專業水準的吸引,不惜梅開二度,重拾昔日癖好,和眾歌友玩在一起不可自拔。
疫情期間,合唱團活動停止了,在家悶得難受,被朋友引進了一個叫“喜樂年華”的老年組織。能參加這個組織,一是它年費隻有10元,二是該組織利用網絡創建了歌詠輔導班,一個東北的李姓老太太任老師。
老實說,我事先蹭過幾次課,覺得老師可能在國內是搞群眾藝術出身,獨唱幾首歌曲還是有能力的,但離輔導一些連音階都唱不準的歌詠門外漢好像還有距離。因為她評判學生的作品,一開口就是“發音位置高”、“咬字清晰”、“高調歌唱”等等,特別推崇能飆幾個高音的門徒,而對最基礎的拍節問題漠不關心。
眾所周知,唱歌要先唱曲譜,而曲譜是靠“音準”和“節奏”兩大基石搭建的。音準還可以靠伴奏協助,而節奏絕對要靠刻苦練習來完成。我先後旁聽過幾期學員的作業,十有八九都離節奏準確相去甚遠。作為老師,隻依據自己的先天條件去引導學生,不夯實基礎而拔苗助長,難免讓人懷疑其水平。
加入“喜樂年華”初始,就接到了群裏布置的作業《莫斯科有我的愛》簡譜版,還配發了電子琴和笛子的C調合奏曲,還有一個老師的獨唱音頻。聽了幾遍之後,發現兩個音頻與歌譜稍有出入。我使用C調伴奏帶,對照著有出入的歌譜,左右為難,一直唱了三遍,才勉強完成作業。在我交作業後不久,見有一個水平相當的歌友交上的作業就是嚴格按歌譜完成的,為此我還專門在群裏發言坦誠了自己的差距。
我越想越窩囊,於是就在微信群如實發言:群發的歌譜第十四小節最後一個音是4分音符2,但配發的伴奏帶和老師的演唱卻是兩個8分音符23,讓我們學員無所適從,還請老師明示該遵守哪一個。
緊接著,就有群友語音通知我說,歌譜發過之後,發現廖昌永的原唱與歌譜有別,老師就依據原唱將歌譜改了。因為我入校在後,而老師改歌譜在前,陰差陽錯造就了如此烏龍,當然,老師也隨即在微信群裏做了說明。
緊接著,群裏教手工的老師還專門發微信,讚揚我態度認真,明察細究。當時我還不知深淺地回話說:說不上認真,隻是認為唱歌應該靠譜而已。
就這樣一個並不複雜的過程,我的罪名就成立了!
在後一次的課的直播中,老師竟占用課堂的寶貴時間,大講自己如何不能與享受國內政府特殊津貼的專家相提並論,轉而反複強調尊重老師的重要性,要求學生發言必須控製在老師能接受的範圍之內,一副神聖凜然的姿態。接其後,一幫不明就裏的鐵粉一擁而上,極盡拍馬屁之能事,一副群起而攻之的“窩子狗”架式。
我一輩子耕耘於三尺講壇,年輕時曾設身處地的將教師與其他職業做過全方位的比較,最終確立了“忠誠黨的教育事業”堅定信念,其後幾十年都身體力行尊師重教。
認真聽課的我原沒有意識到已經有“罪”在身,對太太指責我的對號入座不以為然。誰知和我們夫婦倆關係不錯的群主不久來訪,透露這位老師的所言所指就是對我而來,並透露老師的憤憤而言:他(指我)對維也納的老師(享受中國政府特殊津貼)也是這樣說話的嗎?讓我意識到,其實這位老師對維也納覬覦已久,繼而己心度人腹,認為我自恃待在維也納而自傲,不把普通群裏的老師放在眼裏。這真是“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而為枳”,我到了加拿大竟成了不尊重老師的淺薄之輩,何其冤哉?
說到與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專家學者的來往,我還真有幾個這樣的至交:
一是我在國內的網易博客上結識的朋友,這位整整大我廿歲的老兄不但勤奮耕耘博客版麵,而且篇篇妙筆生花,章章墨香四溢。他為西安某國字號重點企業發展壯大奮鬥終生,在單位是技術統領,翻譯出版過幾本行業專著。當我倆逐漸熟悉以後,他竟將自費出版的數百萬字的博客文集贈我瞻仰(因博客從網易搬往文學城故我倆的博文評論全部遺失)。
另一個是在加拿大結識的維也納主席張振國。隻知道他原是集指揮、作曲、編配於一身的音樂最高金鍾獎獲得者,沒有聽說張老師給個人編配過伴奏。我冒昧提出要求之後,一天之內他用兩種速率、接連三次、提供四個版本的《正月十五雪打燈》歌曲演唱伴奏帶,我明顯感覺到其中一版是臨時將節奏和旋律搭配後合成的。其禮賢下士不厭其煩的精神讓我這個音樂門外漢感激涕零。
再就是我在中加兩國都曾幫忙撰寫其父親(鞏縣兵工廠測繪技術員、留守主任)生平的專家(具體文字可在本版博客日誌中搜出),他終生在新疆從事給排水工作,是烏魯木齊市給排水領域的技術總監,整個省城的自來水供應和汙水處理都有他提供技術保證。
我透露這些,並非想攀枝附鳳,而欲證明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專家學者並非不食人間煙火,更不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也能和我這樣的普通百姓促膝交心。
提起尊重這個禮儀基礎,讓我想到了原在165 Finch Ave居住時與後來應聘為老師的第一次會麵。在當地的545 Van Home 社區中,我發現幾個老娘們圍在一起顯擺一首小眾歌曲,便自找沒趣的湊上前,發現她們都爭先恐後炫耀主旋律,退居角落的二聲部不受待見,就對著她們手持的歌譜說:你們高歌主旋律,我用二聲部配合。誰知其中一位乜斜了我一眼:你會嗎?
如果是幼齡稚子如此童言無忌,大家還可能置之一笑,但竟是垂暮之輩出言陌生之人,禮貌何在?哪來尊重?
我當時並沒表示不滿,但就是這位後來爬升為老師的那股唯我獨尊的盛氣讓我至今耿耿於懷。
要想收獲,必先耕耘。一個不知道尊重他者的人卻神經質地要求別人尊重,豈非咄咄怪事!
艱難的鼠年終於抗過去了,失去底線的美國特朗普政府撐到1月20日也要壽終正寢,但野馬狂奔的疫情在2021牛年仍舊一往無前。何時結束?你我翹首以待!
不開心的事情不必耿耿於懷, 唱歌什麽的業餘愛好, 都是為了開心而去的, 假如不開心還是不要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