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洋插隊

一介教書匠,酷愛自家鄉;寓居多倫多,桑梓永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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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哉雲南(37)牙祭昆蟲(附視頻)

(2017-12-23 09:30:31) 下一個

         

        37.敢吃蟲子的雲南人                                                                 

 大家知道,廣東人愛吃,敢吃,個別人連活猴子的腦子都不放過,讓人不可避免地想起一個詞——饕餮。雲南人跟他們不一樣,也愛吃:能把普通的大米做成餌塊、餌絲、米線、米糕、粽子、元宵、米腸、粉蒸、卷粉、涼宵、米涼粉十多種食品,讓遊客大飽口福;而且敢吃:不傷害朋友,專吃“敵人”。

 

 雲南十八怪中,有一螞蚱當下酒菜。螞蚱,就是我們常說的蝗蟲一種危害莊稼會跳會飛的害蟲但雲南人將此加工成美食,美其名曰跳菜

 

 北方人對曆史上的蝗災應該是記憶猶新:蝗蟲來臨,遮天蔽日所到之處,草葉、樹葉、莊稼等綠色植物一掃而光,讓人欲哭無淚不寒而栗。而在雲南滇西北一帶,到秋季收割的季節,穀田裏便到處是飛舞的螞蚱,即便在田埂上走快了,一腳都會踩死幾隻。這時候婦女們一麵割,一麵將螞蚱捉了塞在圍腰裏備用。當然也有人專事:他們用竹棍綁一網兜,在田埂上跑來跑去地捉,不用多少功夫就能滿一大塑料袋。每滇西北的小街子天,集市上有人出售螞蚱,並且以碗論數量。而大部分捉到螞蚱的婦女,將帶回家,用開水一燙,去掉翅膀腿足,在鍋裏慢慢烤,烤到焦黃燦然的時候,上香油,添加花椒調料等,就成為別具一格的美味。燦燦出鍋螞蚱,透出一股子穀草的清香氣味那誘人的香勁兒都無法形容。也有人將螞蚱臘幹了,有朋自遠方來時,炒上一盤,上二兩小酒,嚼著清香的油炸螞蚱,敘說著離別情重逢誼不失為別樣的天倫之樂。

 

在雲南人眼裏,蠶蛹也是一品好佳肴

春蠶到死絲方盡的時候,昔日胖乎乎的蠶寶寶便吐繭自縛,成了蠶蛹。把這些蠶繭烘幹煮沸加堿後,精心侍弄,那金黃色的肥漉漉的蠶蛹便她們的巧手滾落了出來。江南一帶的蠶農不願意承認蠶蛹是高級營養品,都將這些寶貴的東西,或者讓肥大飽口福,實在是一種浪費。雲南人可不這樣他們將那蠶蛹收整好,撿去僵蠶,癟蠶,留下的都是滾圓金黃的。如果是春蠶豐收的季節,那金黃色的蠶蛹,讓人看一眼就不忍離去,再經過焙幹,加上油佐料,就是一品上好的下酒菜了。如果一瓶當地盛產的貢品鶴慶乾酒,那更是別有一番風味在頭了。這種既便宜又飽口福還解饞的天然食品,真讓雲南人賺足了麵子!

 

 柳樹蟲,也是雲南人愛吃的東西

 那些滄桑百年老柳樹,被蟲子蛀得快要倒了砍倒了這些老柳樹,劃開柳樹筒子,裏邊滾出了又白又胖的罪魁禍首——柳樹蟲。這些結果了柳樹的性命蟲子,懲治它們的方法絕不是把它們扔了,而是收攏起來,細細地炙烤讓它們在熱鍋中慢慢地煎熬自己。不用多長時間,它們身上便會冒出榨取柳樹的油來。昔日禍害柳樹的害蟲,隻需這麽簡單地一加工,需要什麽佐料,進口裏一嚼,酥酥的,香香的,大飽口福之餘也為老柳樹報了生死之仇

 

 飛螞蟻部分雲南人的珍稀佳肴。

 七八月份,幾場大雨之後,土紅色的飛螞蟻紛紛從蟻洞裏鑽出來,遍山坡活動。盡管都帶著翅膀,但由於身軀肥碌碌的原因仍舊飛不高,也飛不遠,大多隻能在濕漉漉的小山坡上,表演一番。撿了它們,除去翅膀,將鐵鍋放三腳架上,塞進一把鬆毛,飛螞蟻鍋裏烤黃,放上點清鹽,那又嫩又香的滋味,連皇帝老子也未必品嚐過。

 

 馬蜂仔,是雲南人的珍稀藥用佳肴。

 古怪的馬蜂窩,多掛在高大樹木上,外開一個橢圓小孔,馬蜂進進出出的圓門據說馬蜂都有毒針,特別毒,肥壯的牛隻要被蜇上下,不出十步就可能斃命。如果換了人,隻要被蜇,就沒有生還的希望了。那勇敢的山裏漢子,偏偏招惹它們。天黑的時候,他們扛上火把,嘴裏含上辣腥腥的旱煙,手裏提個蛇皮口袋,不費多大氣力就爬上了高高的樹乘馬蜂們不備,將那個奇形怪狀的馬蜂窩,迅速套進自己的口袋裏。回到家裏,捉了那些活著的大馬蜂,放進酒裏泡,利用馬蜂體內的毒,治療風濕病。打開馬蜂窩,幾層蜂餅裏麵,都是白白胖胖馬蜂仔將它們悉數取出,在鐵鍋裏黃黃地烤,外人無論如何想象不到那噴香的滋味

 

 土海參,本地人又叫它做爬沙蟲,一般躲藏在清水滾圓的鵝卵石之間,又是雲南人的一道珍世稀品。

 二、三月的時候,箐溝、河道的水位是最低的,而衝刷了一個冬天的石塊下麵,沒準就有營養豐富味道鮮美的土海參了。當然,土海參是於生長在大海的海參而得名,這些蟲子樣子醜陋嚇人,很四害之一的蜈蚣。有土海參的地方,你隨便翻開一塊卵石都能捉到它們,沒有的地方,任你翻遍了所有的卵石,都沒有它們的影子。正是這種致命的弱點,讓它們處在瀕臨絕跡的地步。正是如此,它的吃法也就比較特別,雲南人就用雞蛋調小粉在土海參外裏,給這些醜陋的外表,穿上件金黃的漂亮衣服。這樣做,一方麵可以避免因為樣子難看,而難以下口;另一個方麵可以增加它們的體積,以免數量太少,主人尷尬。初次品嚐的人往往因樣子實在醜陋而難以下咽,但如果你是回頭客,那鮮美的味道,會讓你相見恨晚,恨不得見到它們,就生吞活剝地咽了下去。那鮮美的味道,實在是妙不可言。

 

        螻蛄俗名土狗子,或者叫拉拉蛄,生活在泥土裏,頭上長著一雙反生的手,用來刨土,愛咬農作物幼苗、根、莖,是莊稼人的死敵,在農村生活過的人對它都不陌生。正因為如此,捉它們的時候,要眼手快,否則一眨眼功夫,它便遁入泥土裏,蹤跡不見。五六月插秧時稻田裏放水,它們從泥土裏紛紛浮出水麵的時機,富有創造思維的雲南人便上畚箕,卷上褲腳,將它們盡情收攬。捉回來之後,放開水裏一燙,除去身上的羽翅和四肢,用烤鍋烤去水分,加上油鹽,便是一道美味的下酒菜用它來打牙祭、解饞,變害為寶。
 

 臭甲蟲也是雲南人心目中的一道美味

我們在清理陰暗角落的磚石縫隙時,往往會爬出一群身披黑甲麵目猙獰的蟲子,你不小心碰了它,它們釋放出一種莫名其妙的臭味來,如果氣味過敏,還可能會因此發暈或者昏倒。就這種樣子醜陋無比其臭不可聞的東西,也是雲南桌麵上的美味。這臭甲蟲臭豆腐異曲同工,也是越臭越好吃。當捉到臭甲蟲時,將放到栗柴燒過後的熱火灰裏捂熟,剝去外麵已經變酥的硬殼,那撲鼻的香味馬上就迎麵襲來,讓你垂涎欲滴。

 

 吃蜘蛛。

 這麽恐怖的東西,雲南人也敢吃其實們吃的是和螞蚱同時出現在稻田裏的專螞蚱為口糧的蜘蛛到了秋收季節,螞蚱在田間活動的時候,這種張牙舞爪的蜘蛛,也在稻田間出現。它們擺下八卦陣專捉冒冒失失自投羅網的螞蚱。一旦獵物上鉤,便將落網五花大綁起來,慢慢地將它們的精華汲取幹淨,使變成了一具空殼為止。捉了那吃螞蚱的蜘蛛,將手腳去了,放在油鍋裏煎,自有滋味在心頭。當地人還說:一隻蜘蛛,十隻螞蚱。意思是吃一隻蜘蛛,就相於吃了十隻螞蚱了。

 

 怎麽樣?雲南人有膽量,夠厲害吧!不妨抽空到雲南來,一飽眼福和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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