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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漢忱故事(第三章 遺愛鄉情)

(2017-12-15 15:50:20) 下一個

 

第三章  遺愛鄉情

 

兵工廠搬遷後,留下大量的閑散物資和數千間廠房,僅靠幾十名人員的看守難免顧此失彼。時間長了,原來堆放在室外的物資時有丟失,附近的村民也不斷蠶食廠房。值此抗戰的危機關頭,到底如何處理這筆龐大的遺留資產,決策頂層無暇顧及,地方政府更是無能為力。考慮到留守工作曠日持久,國家資產眼睜睜流失令人心痛,深感責任重大的何漢忱決定做個長久計劃。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把遺留物資變作資金,把兵工廠遺址墾地田租,用原來兵工廠子弟學校的設施辦一所學校,用知識向地方注入活力。這樣一可以密切留守與地方的關係,報答當地民眾對鞏縣兵工廠一貫支持的愛心,二還能夠使兵工廠的遺留物資有效利用,緩解留守工作的壓力。

 

何漢忱的想法很快得到上級的肯定。19385月,有關地方士紳集中在留守公寓,商討具體的辦學事宜。會議決定:成立董事會,任命何漢忱為董事長;定校名為“遺愛學校”;聘白沙崔博如(字承浩)為校長,先後籌辦小學、初中和高中;白沙崔光茂(字廷瑤)負責籌備開學事項;利用白沙傅溝窯頭的原兵工廠子弟學校為校址;以處理兵工廠遺留物資所得為校資;學生每人收取六元保證金和少量麥子為學費;公元19392月陸續開學。

 

當時,鞏縣興辦的學校屈指可數,初級中學也就三兩所,高級中學更是破天荒,何漢忱“百年樹人”的卓識遠見,被方圓群眾廣泛傳揚。開學那天,遠近鄉鄰蜂擁而至,學校門前鑼鼓喧天,縣教育局派科員白沙人靳樂士即席講話。披紅掛彩的校門正中懸掛何漢忱親書對聯:

 

遺恨究何補,霹靂數聲,驚起睡獅吼外寇;

愛國須及時,瓦礫重整,栽培英才捍中華!

 

上下聯嵌首“遺愛”向地方民眾奉獻愛心,橫批“培育英才”表達了自己獻身平民教育的崇高夙願。

 

遺愛學校的小學部招生比較順利,隻是在中學部突破規模,校舍緊張時搬遷到兵工廠北門。

 

遺愛學校的中學部首屆招收春季初中生兩班,到公元1941年再招收兩個秋季班以後,全校共有初中八個班,學生已超400人。

 

公元1942年春,因學校的首屆初中生完成學業,學校順勢辦起高中春季班,同年又招收一班高中秋季班,並順利通過省教育廳批準備案。公元1943年秋,再招一個高中班以後,遺愛中學已經初具規模,達初中8個班,高中3個班,學生五百餘人,成為名副其實的完全中學。加上遺愛完全小學的10個班級,當時的遺愛學校已經擁有21個班級,38名教職工,學生1054人。

 

公元2008年3月24日《博寶藝術網》的一則報道,是整整70年後很普通的網絡消息,卻很能說明遺愛學校當時的辦學方向:

 

公元1938年,深受美術家庭熏陶的偃師少年武力征慕名報考鞏縣遺愛中學。麵對《抗日時期小學生應盡責任》的作文考題,成竹在胸的小力征略加思考,一氣嗬成。見寶貴的考卷上還有空地,意猶未盡的武力征突發奇想,在考卷的空白處精心了構思了一幅插圖,進一步闡述了自己的觀點,然後恭恭敬敬地交上了答卷。

 

閱卷中,遺愛中學的老師們被一張答卷吸引了:這張卷子空白處繪有肩挑重擔一少年,擔子兩頭的兩個籮筐中,一個裝有“國家興亡”,一個承載“匹夫有責”,整張考卷別具一格且主題鮮明,寓意深刻卻一目了然。這張奇特的卷子很快就在學校傳為美談,武力征不但順利錄為新生,而且,一入校就當上了遺愛校報的美術編輯。

 

受遺愛學校的熏陶和激勵,武力征利用美術為抗日以及新中國的建設事業奮鬥了一生。

 

自遺愛學校開辦起,一改沉悶僵死的教育理念,大力推進開放進步的教學方法,實行男女同校,提倡思想解放,實踐名師出高徒的理念,開鞏縣教育之先河。

 

對學生:國語抓讀背,數學抓演板,地理抓填圖,嚴考勤,重體育;

 

對教師:學高身正、經驗豐富,朝氣蓬勃。在當時聘請到的教師中,教語文的馬葛友、教數學的張國光、教英語的李務本都是北京大學的高材生。另如語文教師周耀久、段子龍、數學教師裴效先、英語教師劉穰(ráng 莊稼豐收之意)年、動植物老師尚存厚、地理老師張寶光等都是大學畢業生。在這批中堅教師的帶動下,教學質量穩步推進,學校麵貌欣欣向榮。

 

最值得記憶的是公元1941年鞏縣中學生秋季運動會,遺愛學校參賽隊共榮獲8個第一名:初中三年級學生申鬆祿榮獲拳術、鉛球第一;陳天佑榮獲自行車、跳高第一;馬五巴榮獲100米、200米短跑第一;孫同業榮獲跳遠、三級跳遠第一。

 

據過來人回憶,遺愛學校的管理深受兵營影響,學生宿舍的床鋪由一長排木板釘成,學生按時作息,起床後整理床鋪被褥,整齊有序。

 

創辦於抗戰時期的遺愛學校,非常注意愛國和民族思想教育。當時日寇飛機常來襲擊,搬遷後的兵工廠也常挨炸彈;不遠的黃河北岸也時時傳來炮聲。國恥家恨,常縈繞於師生們的腦海之中。為此,當時的遺愛學校除了讀書,還圍繞抗日開展了諸多活動:聘請兵工廠老工人教學生“衛國武術”;給學生每人打製大刀一把教習刀法;辦校刊;成立宣傳隊上街宣傳;組織募捐;學習新文化旗手魯迅、茅盾、巴金、鬱達夫等作品;召開讀書座談會、時事座談會、詩歌朗誦會等等,激發師生們的抗日熱情。

 

公元19392月第一屆新生入學不久,學校就隆重舉行了“五、四”運動紀念會,學生老師爭相登台演講。當時曾自甘人梯扛他人攀入張宗祥的寓所、痛打賣國賊的北大才子張國光老師用自己的親身經曆,揭露了帝國主義的侵略陰謀,詳述了這次運動反帝、反封建的徹底性。尚超度(存厚)老師用大量事實揭露了獨夫民賊們引狼入室、禍國殃民,造成當前國難橫劫的種種罪行。有同學上台這樣控訴日寇罪行:“日機之下,村無完舍;鐵騎所至,男女盡傷;鐵蹄蹂躪東北四省,燒殺搶掠千裏華北;八百壯士為國捐軀,台兒莊一役血灑疆場;南京失陷哀鴻遍野,三十萬無辜命喪無常。”台上台下同仇敵愾,決心發揚“五、四”精神,發奮讀書,圖強報國。

 

當時的日寇,並沒有因為兵工廠的搬遷而停止侵略的步伐,還不斷派飛機到兵工廠一帶狂轟濫炸,師生們為堅持上課,躲樹林,鑽地洞,時時麵臨著危險。在公元1940年的一次日寇空襲中,年輕學生陳鴻恩、馬書華被炸身亡,同胞的鮮血再次點燃師生心中的怒火,學校因此組織師生上街遊行,排練《放下你的鞭子》、《大義滅親》等抗戰愛國的劇目當眾公演。男生還外出募捐支援抗戰,女生曾趕縫衣服送往前線,整個學校成了抗日救國加油站。

 

由於遺愛學校的社會影響越來越大,吸引地方許多富豪大戶送子弟就讀。當時,回郭鎮煙廠資本家趙金錫、倉西大地主李某、汜水的竹園主趙某、甚至名噪一時的南河渡神堤劉茂恩、伊洛河西岸的康百萬、南山新中一帶的大煤礦主張誥等都有子女慕名而來。這些富家子弟大多不思進取,視學業如兒戲,甚至把社會上庸俗的拜把子風氣帶入校門,聚集一幫公子哥兒吃喝玩樂。鄙視這些浪蕩行為的學生,就根據他們的家庭背景,結合本人表現封個綽號,以示譏諷。比如,回郭鎮的趙天佑家是開煙廠的,就叫他“煙絲兒”,張繼良家在新中開煤礦,就稱其“煤黑兒”,趙某家在汜水有大片竹園,就呼其“竹劈兒”,東山一個學生牛某,家裏雖然很有錢,但聚眾吃喝一毛不拔,就封其“琉璃公雞”,李欽倉家在倉西廣置土地,被封為“銀地(錠)兒”,讓人啞然失笑。

 

在學校愛國進步的思想熏陶下,富家子弟中也不乏反叛人物。黑石關學生孟慶祿家庭殷實,但喜歡讀書,經常以魯迅筆下的“狂人”自居,不修邊幅,為人豪爽。臭名遠揚的煤礦惡霸張誥的女兒張琨仲追求進步,經常參加學校的讀書座談會,勇敢揭露批判自己的家庭,她用“張開吃人的血口,無情地把窮人吞噬!”控訴自己的父親,在同學們中引起很大震動。

 

為了挽留高水平的教師,更為了爭取思想解放,遺愛中學還因此發生過一次學潮。

 

公元1939年冬,很受學生喜愛的數學教師張國光不滿校方作風,到洛陽工作去了,學校又補充一個黃老師頂替。這個黃老師不說授課水平怎麽樣,僅說話口音就讓學生受不了。學生多有看法,學校置若罔聞,日積月累,矛盾終於爆發。

 

公元1941年4月的一個周五上午,黃老師主持全校最高班級二上甲班進行代數期中考試,時間僅過10分鍾左右,除一個高材生堅持做題之外,其餘學生都交了白卷,黃老師無奈離開教室,大有罷課之勢。半小時之後,校長崔博如氣勢洶洶來到教室,出口就是訓斥,言語充滿威脅。學生們根本不吃這一套,當時就把他頂了回去,並提出三項條件:(1)請回學生愛戴的數學教師張國光,提高教學質量;(2)廢除體罰學生製度;(3)改變夥食,改善學生生活。盡管校長軟硬兼施,還是被大家攆了出去。

 

當天下午,二上甲班向全校宣布罷課,二上乙班首先相應,二下幾個班級也躍躍欲試。學校慌了手腳,派一位劉姓英語教師深入各個宿舍勸說學生,訓育主任常秀甫又於晚九點左右在操場旗杆下與罷課學生對話。校方堅持學生先複課,學生理爭必須滿足條件,雙方各執己見,僵持不下。這時,不知哪一位激憤的學生將童子軍棍扔到了訓育主任的腳下,嚇得以訓人為己任的主任抱頭鼠竄,同學們也議論紛紛地離開了會場。

 

第二天是周六,中午學生要離校回家。學校準備拖一拖,采取冷處理的方式。同學們卻準備一鼓作氣,要校長崔博如出麵對話。因為校方一直沒有化解良策,故崔博如躲了起來,來個死活不照麵。眾怒之下,學生闖進了校長宿舍,責成校長夫人傳達學生意見,並扯了校長的被褥,將大紅被麵升到旗杆頂上,以示不滿。下午,大家在離校時商定,能不回家的盡量不回家,真正需要回家的盡可能在周日下午趕回學校,以保持對學校的壓力。

 

在周一的紀念周例會上,義憤填膺的同學們對背誦總理遺囑及舉手宣誓等固定儀式無動於衷,讓往日莊嚴的例會稀稀拉拉。在訓育主任講話前,同學們集體離場,轉向孝義街公開遊行,博取社會的支持。

 

看到學潮不好收場,校長隻好表麵退步,答應學生的條件,引誘學生複了課。緊接著,校長蓄意要學生派代表請張國光老師回校,還謊稱讓代表回家探望病人,在這些代表離校的途中,一紙布告將他們開除學籍。

 

最後,在眾多正義師生們的堅持下,校方無奈開具轉學證明,讓這幾個學生代表轉入中州中學讀書,並因此廢除了壓製進步的一些校規,局部調整了教師,改善了夥食,解放了大家的思想,部分滿足了學生的要求。

 

盡管這次學潮離目的還有差距,但每當回憶起那段激情勃發的經曆,參與者無不津津樂道,記憶猶新。

 

作為遺愛學校董事長,何漢忱主管的是學校的前途和方向。平常自己坦然教一門課程,依據工作量領每月240斤麥子的薪水,從不多過問學校的日常管理,而放手讓校長和教導主任全權負責。

 

待學校走入正軌以後,何漢忱想盡辦法與南遷之兵工廠取得聯係,按照廠長指示,清點和處理遺留物資。到公元1942年的時候,還有方木、玻璃、白鐵皮各一大窯存在現在的白沙學校一帶。何漢忱因此請示處理意見時,廠長指示讓他自行決定,意為個人五年的薪水補償之用。

 

鞏縣兵工廠1938年遷走時,何漢忱的傭薪是每月120元現大洋,另外還有40元左右的津貼。由於一直聯係不便,廠方五年共欠發本人薪水近萬元,何漢忱將處理所得作為個人的進項毫不為過。但何漢忱考慮的是艱辛的國運,心中裝的是遺愛學校的前途。三大窯物資的處理,他推薦校董會和學校負責人共同經手,所得巨款毅然作為辦校經費存了起來。

 

公元1944年春,大舉西侵的日軍與國民黨三十八軍一七七師在鞏縣東部虎牢關對峙,鞏縣淪陷在即,覆巢之下無完卵。為免遭日寇傷害,學校董事會根據學生家長的意願,決定全校中學生向西安轉移。為安全起見,當時將學生男女分隊,校長崔博如率男隊從洛陽出發,沿鐵路向西;訓育主任李子青領女隊走盧氏一線,由山區西進;大家除背自己的行李外,大一點的學生每人背一支步槍,小學生不同程度的攜帶一些子彈,防備路遇敵人時戰鬥。兩路人馬到西安匯合後,再設法複課。這時候,何漢忱將處理三大窯遺留物資的費用取出交校長崔博如,作為全校師生的西遷路費和到達西安後的複課費用。而何漢忱自己再一次留守原地,看管保護兵工廠的安全。

 

遺愛中學的數百學生曆盡千辛萬苦,徒步一個多月,終於抵達西安。由於當時戰事緊張,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校址,致使學生各自為政,有的散留當地投親靠友或自謀為生;有的勇敢奔赴延安,投身革命。西遷的“遺愛”中學最終在“遺憾”中自行解散。

 

至於學校西遷一事,現年(公元2014年)85歲的張殿卿這樣回憶:我當時在遺愛中學是初中一年級學生,聽說日本人要打過來了,學校就組織我們往西安撤。我是隨李子青主任西遷的,當時,我們一百多人帶著家裏準備的烙餅,身背鋪蓋卷,一路向西,走走停停,哪黑哪住。路上雖然辛苦,但對父母的思念和對侵略者的仇恨激勵著大家。見我們是少年學生,路上不斷有好心人給我們準備稀麵湯,引起大家爭先恐後地搶食。

 

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我們終於到達西安。這時,不但讀書無望,就連生存都麵臨困難。大家的食宿都統一由老師安排, 據說我們的生活費是由西安的河南同鄉會資助的。時間不長,同學們被分散到周圍學校,有去眉縣的,也有去寶雞的。因為鞏縣兵工廠南遷後,我堂兄張彥興在蔡家坡西北機器廠做技工,我就被分散到寶雞一中就讀。記得食宿仍有河南同鄉會負責,但不斷受到堂兄的資助,吃不飽時我就買票搭火車到蔡家坡打牙祭。日本投降時,已經是寶雞一中初三學生的我又返回鞏縣新心中學念了高中一年級,因此鞏縣解放後有同學介紹我參加銀行工作,一直到退休。

 

日軍占領鞏縣後,駐紮在原遺愛學校的侵略者更是肆意作踐。麵對日寇的破壞,何漢忱不顧個人安危,虛與日寇周旋,每天堅持到兵工廠各處查看,發現破壞行為,馬上巧妙阻止,盡力保護兵工廠的財產安全。

 

至於和日本人的交往,女兒何鳳珍這樣回憶父親何漢忱:一天,剛理完發的兩個弟弟先誌、佛緣到村口玩,三個在界溝口養軍馬的日本兵見這倆小孩很精神,就摸著他們的腦袋套近乎,問這問那。小孩不辨好歹,就把日本兵往家裏領。在“砰砰”的敲門聲中,開門的姐姐見弟弟後麵跟著幾個日本兵,驚魂未定,馬上推住門藏進牲口棚中。父親出麵將這幾個不速之客禮貌地讓進家中。這幾個日本兵雖然不會說中國話,但能寫漢字,父親就拿出筆和紙和他們筆談。他們問父親:你是保長呢還是甲長?父親說,自己是教育管理者,並非地方小吏。考慮到家裏女眷的安全,父親就招呼他們上樓頂談話,同時手臂在身後示意讓我們外出躲避。到了吃飯的時間,看到日本人沒有離去的意思,媽媽就炒菜做飯做挽留狀。這些日本兵也毫不客氣,圍著飯桌風掃殘雲。酒飯的招待感動了這幾個日本兵,於是個個掏出懷中珍藏的護身符送與父親,意願好人遠離戰爭,一生平安,並一廂情願地表示以後繼續交往。

 

遺愛中學西遷以後,遺愛小學照樣命運多舛。在何漢忱的努力下,曾在傅溝祠堂暫時複校。當時缺桌少凳,沒有課本,侵略者又肆意橫行,但何漢忱力排眾難,籌資金,請教師,維持小學教育繼續前行。

 

日本於公元19458月投降撤出鞏縣兵工廠時,這份地產的管理成了真空區,南遷的兵工廠四處流落自顧不暇,地方政權又鞭長莫及。尤其是國共兩黨兄弟鬩牆,國軍為構築陣地強行拆除兵工廠部分建築惡行先例之後,周圍村民湊準空子,以壘寨牆、砌廟院為由乘機到兵工廠拆房占地、毀校肥私。麵對遠近鄉親的短視行為,何漢忱一麵挺身而出,良言規勸,效果不佳時曾借騎鄰居牲口親赴政府領回布告張貼於兵工廠各處,利用政府威力震懾那些私心膨脹之徒,一麵盡力聯係地方政府,努力恢複辦校。

 

經過何漢忱的艱苦努力,遺愛學校在抗戰勝利後很快就開學複課,一批飽經戰亂的莘莘學子茁苗望雨,又齊聚一起盡情吮吸知識的奶香。應該提及的是,複校後的遺愛校長變成了白沙西溝人崔運西。

 

    公元1948年春,鞏縣解放。當年秋季,鞏縣人民政府在遺愛學校的基礎上成立了鞏縣第五完全小學。隨後,鞏縣第二高級中學、鞏縣第九初級中學等都是接原遺愛學校地氣,在遺愛學校的舊址上破土而出。一個由鞏縣兵工廠遺留愛心的私立學校,一個由何漢忱先生傾力支撐的舊完全中學,終於完成了曆史使命,過渡為新中國建設的人才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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