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千鈞一發之際。走廊上叮叮鐺鐺的響聲將郭隊驚醒,一楞之間郭隊鬆了手。豆兒慌亂地抓起自己的外衣,頂著淩亂的長發開門跑了。留下郭隊傻傻地呆在屋裏。
鄰家女人站在門口給了豆兒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豆兒知道是她聽見了自己的叫聲,故意弄出那麽大的動靜。
這以後的三天裏,豆兒和郭隊都回避著對方。誰也沒給誰打電話。豆兒心裏很難受,想郭隊哥想得如萬蟻噬心。想郭隊哥無所不在的嗬護,想郭隊哥炙熱多情的擁抱,還有,還有想郭隊哥做的紅燒鯽魚…… 豆兒知道自己沒做錯什麽,但卻十分的內疚。覺得對不起郭隊哥。
第四天豆兒就要離開武漢回學校了,下午四點鍾的船。清晨起來後,豆兒就盼著郭隊哥的電話,希望郭隊哥能來送她。豆兒想好了。隻要郭隊哥一來,自己就假裝什麽事兒也沒發生過。兩人和好如初。
豆兒沒有等到電話,隻好自己背著背包懶洋洋地出門了。一上街就遠遠地看到了等在汽車站旁的郭隊哥,他那個子和範兒太顯眼了。豆兒的眼淚如決堤一般,刷地一下湧了出來。郭隊愛憐地接過豆兒的背包,兩隻手輪番給豆兒擦著怎麽也擦不完的眼淚。嘴裏不停地嘟囔著:“豆兒,別哭啊!豆兒,都怪我,豆兒,是我不好。豆兒,別哭了,啊,別哭了。”
豆兒咬著嘴唇,眼巴巴地看著郭隊哥,使勁兒地想擠出個笑臉兒來,可眼淚怎麽也止不住。那小模樣兒讓郭隊哥心痛的都快碎了。急不擇言地說:“豆兒,你再哭,你再哭我也哭了啊!” 這下豆兒笑出來了,眼淚也瞬間停了。調皮搗蛋的本色立馬附體,瞪著郭隊哥說:“你哭,你快哭呀!我就想看你哭。” 見豆兒笑了,郭隊的心才鬆馳下來。一伸手,郭隊把豆兒輕輕地推上了公交車。兩人相視一笑,和好如初。
上大學的第一天,爸爸媽媽送過豆兒去學校。以後的日子都是豆兒自己來來去去。今天有郭隊哥送自己去碼頭,豆兒心裏甜蜜蜜的。郭隊把豆兒送上船,從自己背包裏拿出一堆好吃的。剝好了的糖炒栗子,蘋果,點心,飲料,還有四個郭隊自己煮的鹵雞蛋。郭隊哥話不多,但他的細心和嗬護豆兒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船快開了,郭隊哥拍拍豆兒的頭說:“豆兒,好好的。我一有機會就去上海看你,很快就會去的。” 看著郭隊哥離去的背影,豆兒又想哭。爸爸媽媽都從來沒給豆兒準備過這麽多好吃的。實際上是從來都沒準備過任何吃的。豆兒第一次覺得有男朋友真好,有郭隊哥做男朋友真好。
博士生的學習是緊張的,有時甚至是沒日沒夜的。豆兒對郭隊哥的思念從最開始的日思夜想到逐漸平靜。豆兒每星期都給郭隊哥洋洋灑灑地寫一封長信。談心情,談季節,談功課,談同學…… 字裏行間再巧妙地藏幾句甜蜜的情話。
郭隊哥的信則恰恰相反,直接,簡短,熱烈,句句都是幹貨。郭隊哥寫道:“豆兒,我想你,真想吃了你!那樣你就完完全全是我的了。不行!那樣我雖然能感覺到你(哈哈,你在我肚子裏),但我卻看不到你了。所以我想變成一隻袋鼠,把你放在我的袋子裏,走到哪兒帶到哪兒。我一低頭兒,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看得豆兒歡樂無比。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四月份的一個星期六下午,豆兒突然接到郭隊哥的電話:“豆兒,我在蘇州執行任務,這兒的任務完了。我明天早上8點鍾的火車去青島。豆兒,我離你這麽近了,我想去上海看你。可明早從上海回來我就趕不上去青島的火車了,怎麽辦?” 郭隊說的有點兒語無倫次,滿是焦慮和渴望。猶豫了一會兒,又用小心翼翼的口氣遲遲移移地問:“豆兒,我想你,你可以來蘇州嗎?”
豆兒愣了,豆兒也想郭隊哥,想得不得了。豆兒一千個想去蘇州,一萬個想見郭隊哥。可是如果去,就得在蘇州過夜。豆兒想起了那天在郭隊哥的宿舍,郭隊哥痛苦的眼神兒和那頂在自己小腹上的硬物,怎麽辦?
“還有想郭隊哥做的紅燒鯽魚”, 豆兒是個小吃貨麽?;)
也學袋鼠,
整個鋼種盆護著,
整個啞鈴揣著,
整個一碰就吱哇吱哇叫的玩具娃娃掖裏頭,
整個耗夾子下上,
。。。
我有一條魚。它小時候穿著橘色斑點連衣裙,後來繁華褪去盡天然。愛囉嗦開始叫它 “裸妞兒”,我叫它 “美人兒出浴”。後來演繹的更含蓄一些,叫 “出浴” 諧音 “出玉”。它的名字現在叫 “出玉”。
所以如果我寫裸,最後讀者看到的是 “出玉”。絕不會傷了淑女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