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力群透露中央決議起草過程

 

1981年6月1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初步通過了《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幹曆史問題的決議》。這個文件的第一部分是對建國32年曆史的基本估計。然後寫了基本完成社會主義改造的7年；開始建設社會主義的10年；文化大革命的10年；曆史的偉大轉折；毛澤東同誌的曆史地位和毛澤東思想。在這一章中說：毛澤東同誌是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是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和戰略家。他為我們黨和人民的解放事業的創立和發展，為中國各族人民解放事業的勝利，為中國人民締造和我國社會事業的發展，建立了永遠不可磨滅的功勳。他為世界被壓迫人民的解放和人類進步事業作出了重大的貢獻。

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成為全民族的領導核心，並且創造出以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最後奪取全國勝利的道路，基本依據就是實事求是，理論聯係實際，把馬列主義普遍原理同中國實際相結合。毛澤東思想是我們黨的寶貴財富。它將長期指導我們的行動。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同樣，沒有共產黨就沒有現代化的社會主義中國。中國共產黨是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最終實現共產主義為曆史使命，是有嚴明紀律和富於自我批評精神的無產階級的政黨。如果不依靠這個黨的領導，不依靠這個黨在長期鬥爭中同人民群眾形成的血肉聯係，不依靠這個黨在人民中間進行的艱苦細致的工作和享有的巨大威信，哪來我們國家的獨立與統一。隻會四分五裂，斷送民族和人民的前途。

類似這些問題必須有一個統一的認識，尤其是建國以來的是非功過，對文化大革命的錯誤，黨中央必須有一個交代。   

1981年6月22日，中共中央召開民主黨派座談會。會議由李先念主持。鄧力群講解《關於曆史若幹問題的決議》起草過程和基本精神。

李先念首先說：共產黨60年的曆史，是很大的事情。這段曆史經過了許多曲折。自從有黨以來，勝利過，失敗過。在勝利中取得了偉大的成就，也犯過錯誤。這裏涉及到毛澤東個人問題，對毛澤東思想光是黨內討論不行，請民主黨派一些老同誌來，有的老同誌比黨內的年輕同誌更懂一些。如五四運動，我就沒資格講五四運動。大革命前我就搞不清楚，很多老同誌比我熟悉。請老同誌非常認真地幫黨做個總結。

這次總結有很大的意義，如遵義會議是個重大的轉折，確立了毛主席的領導。五中全會就是很大的轉折。

由於當時這場活動還是保密的，所以沒有報道。

以下是鄧力群介紹決議起草情況和決議要點，從中可以看出當時對毛澤東的評價。

在起草過程中，中央領導提些什麽意見，其中包括鄧小平、趙紫陽、陳雲以及喬木同誌。

鄧小平前後有10幾次指示，講的意見很多很重要。一次次介紹沒必要，不管是誰講的分成幾點給同誌們介紹一下。

毛澤東的功與過

起草從去年（1980年）3月開始，中央領導主要是小平同誌對決議要達到什麽要求提出三點：1、樹立毛主席、毛澤東思想的地位。我們黨不止在今天，而且在以後都要堅持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對毛主席的地位問題，全國人民都很關心。我們一定要把這個問題寫得很清楚。要寫毛主席的曆史，寫毛澤東思想形成的過程。六中全會上決議的內容批判了三次錯誤，沒有專門講毛主席和毛澤東思想，對毛澤東思想闡述不完善。這次主要寫毛澤東思想，用簡練的語言寫出來。

文化大革命的10年，毛主席確實犯了嚴重的錯誤。要實事求是的分析，但必須肯定闡述毛澤東思想，對今後和將來都是第一位的，是關鍵問題。如果寫不好，寧願暫不做，等成熟以後再說。2、評價建國32年曆史上的大事情。哪些是錯誤的，哪些是正確的，都要做出公正的評價。3、用《決議》引導大家團結思想，引導大家向前看。認識明確起來，從此一心一意的研究新問題，解決新問題。

討論了6次稿，在小組內改來改去，自己也算不清是多少次了。

這次政治局原則上通過第六稿並提交六中全會上審議。這次提出了三個基本要求，要解決的中心問題是什麽，難點是什麽？1、到了文化大革命期間，老人家，自己與自己打架；2、建國32年的成績與錯誤怎樣評價。整個的評價和分階段的評價，都有不同意見。怎樣使這些意見一致起來，確實很難。

毛澤東同誌的功績是第一位的，還是錯誤是第一位的？關於毛主席的功過怎麽寫？寫好還是不寫好？丟掉這個旗幟會在許多老同誌那裏通不過。丟掉了就否定了我黨。這個旗幟一定不能丟，不能讓步。討論中，有人說：不寫。小平同誌說：“不能不寫。”像西單民主牆時，中央馬上提出四個堅持，得到大家的擁護。

對毛澤東的評價，不是他個人的問題。毛澤東思想同黨的整個曆史是分不開的，是全局的問題，是國內問題，同時也是國際問題。要把毛澤東的地位與今後和當前的工作關係寫清楚，就是完整地運用老人家的正確的東西。堅持的基本點就是毛主席規定的。這次《決議》說了毛澤東思想是馬列主義在中國的運用與發展。這是客觀存在的曆史事實，不承認是完全不正確的。毛主席沒有做的咱做，做錯的咱改過來，沒做好的我們去實現起來。毛主席說了很好的意見，毛主席又說了錯誤的意見，否定了，要改過來。有的主張，毛主席沒做好，我們要把它實現。在今後相當長的時間，我們要團結各民主黨派把它做好。

建立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對的，文化大革命是大錯誤。但我們黨還是粉碎了“四人幫”。這些都是經過毛澤東思想教育出來的一代人幹成的。文化大革命中幹部靠邊了，黨還存在。要撥林彪、“四人幫”的亂，撥毛澤東錯誤之亂。回到毛澤東思想正確軌道上來。如果不寫，我們過去的革命都會發生困難，就會犯曆史的大錯誤。

黨成立60年來毛澤東思想的貢獻。所以《決議》的開頭需要回顧一下解放前28年的曆史，要使我們有個全麵的了解。這樣再來說毛澤東功是第一位的，錯是第二位時就有說服力了。

陳雲同誌說：黨的遵義會議是個很重要的會議。這個會確立了黨中央在遵義會議的地位。這是毛澤東無可比擬的功績，培養了一代人，包括現在中央的一些人在內，包括他這個“三八式”幹部。這些人都擔負著重大的作用。

以後，毛主席製定了一係列的正確政策，以後在策略上是有禮有節。他寫了許多著作——《新民主主義論》、《抗日戰爭統一戰線》。這些著作沒有第二個人能寫出，這些著作對抗日戰爭起著作用。

延安整風運動是毛主席親自領導的，學習馬列主義對全黨起著重要作用，要實事求是。全黨要把工作搞好，就必須搞統一戰線，學哲學。這些對中國革命起著重要作用。這是從批評陳獨秀開始做的結論。陳雲講，中央領導中，沒有一個人能與毛澤東相比，就是周恩來、劉少奇對黨作出了很偉大的貢獻，但也不如毛澤東。

所以，老幹部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整的那麽厲害，彭黃周張被批得那麽厲害。可還是這一批同誌在維護毛澤東。如黃克誠同誌，這個釘子碰了，那個釘子碰了，盡管自己挨批挨鬥，他個人是毛澤東引導走向革命的，個人委屈不算什麽。表達了老人真心實意地擁護毛主席。

文化大革命的罪惡

建國後30年，文化大革命犯了錯誤，沒什麽爭論。但對文革前10年爭論較大。有人講成績是主要的，有人講錯誤是主要的。如果漆黑一團，再加上文化大革命10年，就隻能說有20年是錯誤的。總的說我黨的曆史犯過大錯誤。如文化大革命10年犯了嚴重錯誤。但我黨在世界上站起來了，站住了。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在文化大革命中盡管受到很大破壞。要寫得正確，是錯誤就是大錯誤，是局部錯誤就是局部錯誤。一個一個問題要寫清楚，但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32年的成績是第一位的，32年光明麵是占主導地位的。

小平同誌講過多次，講到錯誤，究竟是老人家一個人負責還是領導有份。他不讚成中央隻有一個人有錯，那個人就是毛主席。中央領導有份，自己去承擔責任。

毛主席錯誤的性質是什麽？

毛主席是偉大的革命家，馬列主義者。毛澤東對文化大革命，理論是他提出的，發動是他發動的，領導是他領導的，重用林彪也是他重用的。我們不能說錯誤是毛主席的就完了，還要進行曆史、社會的分析。不要著重於個人的責任，不要歸責於個人的品德問題。《決議》對毛主席的批評很嚴厲，用語很重，但都是實事求是，說理的。

赫魯曉夫對斯大林的報告，未科學性的對斯大林進行批評。我們遠遠超過了赫魯曉夫。他用語蠱惑人心，但不是科學的。西方說赫魯曉夫全麵否定斯大林。但赫魯曉夫做的那一套基本上用的是斯大林那一套。西方說小平同誌是巧妙地批評了毛主席。

我們對毛主席的錯誤應采取嚴肅的態度。這個《決議》超過了1945年六中全會的文件。

文化大革命的發生有國內的原因，也有國際的原因。我們的了解也有誤會，也有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不好影響。隻有這樣，我們對毛主席的錯誤才能全麵認識。毛主席在文化大革命中脫離了馬列主義，但他終究是馬列主義者犯錯誤。都歸為毛主席一個人的品質問題，不能把曆史說清楚。

小平同誌講，不少品質好的人也犯過嚴重的錯誤，如10年內戰的時候，蘇區打AB團，許多人都打。但毛主席最早發現了這個問題，能說每個打AB團的同誌都是品質問題嗎？當時由於調查不夠，所以到延安時提出肅反“一個不捉，大部不殺”。這樣許多人就沒有被冤枉。

老人家是脾氣不小，脾氣一來，說那麽幾句，一傳達下去，全黨都照辦。那時他的威信高，特別是到了晚年，一陣清醒，一陣糊塗。如“三分錯誤，七分成績”；八個字“打倒一切，全麵內戰”。這怎麽能與七分成績一致？那時對王明的打倒一切，毛主席就提出過，在文化大革命中，林彪、江青利用毛主席的錯誤，把各級幹部都打倒了。

1975年下半年，毛主席能寫字，不能說話了，就靠他的口型來判斷。毛遠新搞的批鄧20條很值得懷疑。

毛澤東不是個人，一直到去世，一直是我們的領袖。

對毛澤東的錯誤不能寫過頭了，過頭了是給我們黨抹黑，損害全黨的形象。

以上是起草《決議》時再三強調的思想。

葉帥由於身體不行，沒有精力看。

《決議》分八個部分。

1、前言

毛澤東思想從勝利走向勝利。毛主席的地位是由曆史形成的。實踐的鬥爭是大家的鬥爭。毛主席是全黨公認的領袖。樹立毛主席的地位。

2、建國32年曆史的基本估計

有人說，我們黨沒有資格搞社會主義。有人認為我們搞社會主義理虧了。搞社會主義應該是我們的光榮，不是不應該搞，是應該搞。不是搞的農業社會主義，而是搞的工業社會主義。我們對馬列主義有新的發展。十項主要成就與葉帥講話基本一致。葉帥的講話寫了五段。現在有10條各個方麵的。寫這一部分要不要列數字。有時列上了，有時去掉了，現在列上了一點兒。針對否認30年成績的觀點深刻、鮮明。

3、第三部分基本完成社會主義改造的7年

肯定搞社會主義是對的，外又增加了理由，就是社會主義改造是曆史的必然性。《紅旗》上一期列了幾個數字。就是馬克思寫《哥達綱領批判》時遠遠超過了那時的工業產量。胡喬木說：革命不單單是隻看成是經濟問題，光是從生產力和鋼、煤的數字是不能說明問題。

第12頁，沒有形成資本主義時期是新民主主義，多種經濟成分的時期。

第17頁，中共八大是正確的肯定了八大關於國內矛盾的提法，沒有用“先進的社會製度同落後的生產力的矛盾”。

第44頁，寫毛澤東方法上的貢獻。毛主席的戰略思想超過了馬克思、列寧、斯大林。

李先念插話：中越邊界，毛澤東出了許多好主意。

鄧力群說：他能把國內、國外的經驗結合起來。這個估計是恰當的。

在中國這樣一個農業國家，建設這麽一個有紀律的、有戰鬥力的黨，從思想上有一係列的著作，黨內一係列的著作。

紫陽意見：毛主席戰略戰術思想，在新民主主義革命中怎樣在戰略戰術上對付敵人，一係列策略過去證明是正確的，今後長期管用。

除了理論問題外，就講方法問題。毛澤東在勞動革命實踐中，（第52頁）討論時加了一句話“這些方法尤其具有普遍意義”，比馬恩列斯有了新的東西。概括起來有三條：實事求是、群眾路線、獨立自主。除了馬列說的外，毛澤東有許多獨創見解，如論述、運用和發展辯證法來解決戰爭。關於群眾路線，喬木查了書，是中國獨創的路線，毛澤東把馬列的認識論同黨的群眾路線結合起來。

一個國家和人民沒有精神支柱在曆史上是站不住腳的。小平同誌說：“這個旗幟不能丟，意義重大。”（第58頁）堅持四項原則道路的鬥爭與反對四項原則道路的鬥爭（第60頁）。總結了正反兩個方麵的經驗。

李先念說：《決議》著重講了建國後的32年。32年中也犯了錯誤，也做了成績。這個問題涉及的問題多而且雜。這個問題在小平主持下，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在喬木領導下寫出了高水平的文件是不容易的。經過黨內的討論，有些老同誌經過回憶，談的問題比我們還多。

民主黨的意見

1981年6月24日，民主黨派的知名人士發言。

民建中央孫曉村說：《決議》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深刻感到意義與作用不可估量。1、《決議》是建國以來黨對若幹曆史的評價。對全國人民來講是黨和毛主席領導的經濟政治工作的總結。對32年來黨領導的方針政策以及所采取的措施哪些是錯的，哪些是正確的，特別對毛澤東的評價，正確與錯誤的性質怎麽擺，？把是與非，功與過都做了明確地分析。一個國家功過不分，是非不清就陷入混亂的狀態。隻有分清才能明確方向。《決議》將起極大作用。使全國人民思想水平大大提高。2、《決議》貫徹了實事求是的精神。黨的一句話，毛主席的一句話，大家都很相信。毛主席受到黨的愛戴。大家敢講心裏話。建國初期，回憶起三大改造。實事求是在各方麵都貫徹。遺憾的是“反右”鬥爭擴大化了。人民群眾對黨的信任受到影響。“反右”時，黨要整風，號召大家提意見，提意見後被打成右派，結果都成了反黨。這個說明不是百折不撓的政黨，百折不撓應是形容對敵鬥爭的。我們的政黨是偉大、光榮、正確的，敢於和善於領導人民百折不撓地同敵人鬥爭的政黨。28年鬥爭，《決議》中的一二三四五，講了黨，捎帶講了統一戰線。把統一戰線從第五頁單寫了一段，寫在二三問題的後麵。第七頁倒數第九行從中國共產黨被公認為，毛澤東被公認為集體的領袖，毛澤東思想被公認為毛澤東思想。如果是曆史發展的必然性，論證就不需要了。黨是核心這是公認的。

毛主席是領袖，提議修改為“這是符合曆史發展的必然論斷”。

第8頁倒數第6行，“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廣泛統一戰線”加“形成”。

第12頁第7行，“我們的成就與成功的經驗是黨創造運用馬列主義的結果，至於人民（各種方麵，各個集團，複雜不好說），包括我們自己在內都是在黨的教育下，‘和’字不確切”。

第14頁，加上“對民族資產階級實行團結教育政策”。統戰部門做了大量工作，光寫“必然”是不是太簡單。

第22頁，“不少”與“大量”，挨整的是大量。

第24頁第7行，“野心家、陰謀家是政治上的斷語”。

第25行，“九大”用全稱倒數第7行，“毛主席重用過的”把“過去”去掉。

第27頁第7行，“對文化大革命消極觀望”不要用貶義詞，用“抵製”。第9行“這樣就不可避免”後加“某些”。

第28行倒數第7行，“對所謂彭真反黨集團進行了錯誤的鬥爭”加“完全錯誤的鬥爭”。

第29行，“對朱德、陳雲進行了錯誤的批判”，難道還有正確的嗎？

第42頁應加上“重申知識分子是工人階級的一部分”。

第44頁倒數第7行，“功績是第一位的”“錯誤”改為“過失”。

第52頁倒數第4行，加“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

第64頁，沒有寫政協，加充分發揮政協作用，把工會、青年團提上去。

全國政協常委胡子嬰說：《決議》遵循我們黨的一貫作風實事求是，錯的就是錯的，對的就是對的，是我們的黨風。馬列主義同中國革命實踐相結合，中國是典範。許多國家是照搬照抄，而中國共產黨緊緊抓住馬列主義原理，結合我們的實際。

買辦資產階級同人民是敵我矛盾。對民族資產階級要采取和平贖買的政策，這對於我們是極為重要的。

毛主席確定“人是可以改造”的這個信念。如井岡山時馬本齋是土匪，他的本質是農民，采取改造方式。毛主席的階級分析是馬列主義的真正核心。舊社會“九一八”把東三省送掉了。“一二八”蔡廷鍇進行武裝鬥爭。蔣介石不抵抗，日本人燒了商務印刷館。當時商務印刷館已經發展得很大了，火燒了幾天幾夜，沒有滅。紙飄到我的陽台上。火光衝天。感到很悲憤。日本帝國主義讓我們當奴隸，沒有文化的奴隸。後來杜重遠寫了《皇帝是傀儡》。日本竟然告狀，三個日本人坐在旁邊，把杜重遠押到被告台上，宣判一年徒刑。他犯了什麽罪？當時感到很氣憤。我用銅板扔過去打日本人。解放前是這樣的政府。沈崇被美軍強奸，警察還打了沈崇耳光。中國何從何去呢？

“中國人民站起來了！”的口號響徹雲霄。中國不再受欺負了。中國上海缺少棉花，英帝國主義說，我給你們搞進原料。讓船到長江口。陳毅市長堅決拒絕。1950年，隻能讓它在公海，不能進中國沿海。

那時困難，不要你的東西，我們自己解決，那時的工人識大體。為了減少工廠的負擔，工人回家去了，減少開工情況。這個也隻有共產黨才能做到。我寧可減產，炮彈不要，就是要獨立自主，不能依靠誰。建國初期就受到這些教育。棉花、大米、煤炭，英國人看著你。他這是給你的毒藥。那時我們減產。這是共產黨的骨氣。

我把《決議》中的共產黨能得救看了兩遍，關於毛澤東思想看了幾遍。實事求是，是與非講得清楚。文章中講到毛澤東思想有6000字。這是猜測風雲。外頭思想很亂。這裏有個人的恩怨，唯恐天下不亂。

談到建國32年的是成績，胡子嬰說：那是毛澤東領導的，共產黨領導的。當然錯誤也是非常嚴重的。社會的所有製變革以後，有的驕傲。1957年反右整風擴大化，開始受了損傷，很大一批知識分子被打成右派，低了頭不敢講話。接著誇大大躍進，完全用經濟規律，推行自然規律，完全是主觀主義，離開了辯證法。後來又覺察到不對，搞了八字方針。文化大革命很不理解。我始終不相信毛主席會犯錯誤。我以為他受欺騙。毛主席在杭州，他接近社會、群眾。他現在年紀大了，離開了實際。陳叔通、張治中、張瀾、我真想給毛主席寫信，請人吃飯，黨內黨外總不至於離開實際太遠。我隻怕收不到，我沒有辦法，毛主席被欺騙了隱瞞了。給總理寫過信。軍隊把工廠搞得亂七八糟。我寫了信，軍代表撤走了。總理的秘書不讓壓老百姓的信。黨的實事求是精神表現出來了。

粉碎“四人幫”後，小平主持黨的工作。紫陽主持政府工作，現在英明了。

如實地反映，正確地反映，特別是對毛主席的功過，特別是年輕一代真不知天有多厚。這樣都是擺事實講道理。毛主席晚年錯誤這樣嚴重。過去我認為文化大革命是“四人幫”搞的，毛主席受欺騙了。陳毅死，他參加了追悼會，我總原諒毛澤東不知道。老想這個錯誤不是毛主席的，是封建的偶像思想。如果來觀察一個人，通篇是實事求是的，是典範。國際無產階級的榜樣。

全國工商聯副主席羅叔章說：這是在上課。我的身體、年齡都是無法補償的。我非常激動，高興得睡不著覺。這樣一個時代，我們黨的一麵功勳。《決議》充分代表人民，代表世界與我們友好的人民。這個《決議》是經過若幹次修改搞出來的。葉帥的報告對文化大革命沒多講。去年看了黃克誠的報告。他是受“四人幫”摧殘迫害的人之一。而他在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寫了一篇毛澤東功過文章。共產黨不可能倒下紅旗。丟掉了人民不答應。老一代革命戰士都是毛澤東培養出來的。老一輩也是受毛澤東培育教育的。這個話隻有出自馬列主義感情的人才說出來。真要流淚。開始說我覺得黨的經過複雜很難寫。聽了寫的經過很激動。我年齡大了能力薄了，現在又活了起來。這是影響到世界革命人的曆史性的文件。在我的有生之年學不完。年輕人任重道遠，要好好擔起這個擔子。首先要教育青年一代，3億到6億人。這麽多青年人怎麽把他們教育好，這個文件是重要的。老中青都要好好學習。青年是沒有罪的，昨天我看了上饒集中營，我流淚了。這裏說的僅僅是一點。幾十年死了多少戰士、農民、工人、愛國誌士。這個《決議》要成為青年人的必備課程，是通俗、簡易的曆史讀物。有些青年一談到過去就說“過去你們革命，我們享受”，如果黨中央下決心把這一代青年教育好是無價之寶。其他黨派也要讓青年知道曆史是怎麽來的。人民是聰明的。黨是幾十年經過千山萬水考驗的黨。我們青年要拿出推倒三座大山的精神來做。如何用現實讓青年人走上健康的道路。希望黨中央通過文藝、教育把曆史翻過來。中年人要提拔。這批人沒有重用。這批人是很可愛的。中央要從文藝上教育，從深處讓青年學曆史。讓他們理解近代史。青年接受能力快。中央及民主黨派、工青婦起用中年，教育青年。前途很大。

1981年6月25日，農工黨中央主席季方在座談會上說：《決議》內容全麵豐富。文件可以提高幹部和群眾的認識，糾正許多錯誤的看法。沒有知識分子參加革命，勝利是不可能的。

民主促進會中央主席雷潔瓊說：《決議》第三頁第二行，針對統一戰線。對台灣問題好多人都不大了解。第5頁說明28年的勝利都說明統一戰線的領導。參考了劉少奇八大時的報告，很大一段都是講統一戰線的。第47頁，統一戰線是毛澤東思想的貢獻。

著名流體力學家、理論物理學家周培源說：1949年通過的《曆史若幹問題的決議》對取得新民主主義的勝利起了重要作用。這次的《決議》是政治、思想、經濟方麵的。這個文件要管到本世紀末，直到實現四個現代化，指導實現四個現代化。充分肯定毛主席的偉大形象，同時要指出毛主席的錯誤，要用事實來服人。第25頁，毛澤東同誌的晚年思想不妥，是什麽思想，是代表多年總結出來的理論。到晚年他脫離了他的思想。對過去的做法我們不能去追究責任。文化大革命的錯誤是長時間的錯誤。第20頁，關於失誤與錯誤怎麽回顧中國的曆史，主要是幾千年的封建影響。1949年，我們認為，一革命什麽都完了。“天無二日，國無二君”。這是舊社會的說法。而我們是“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精神文明與教育、科學技術提出來，搞四個現代化主要是科技。科技主要是搞教育。文化方麵左的東西談得很少。科學方麵左的觀點比教育方麵要多一點。反右派很嚴重，要不是這樣，中國有多少青年可以成材？283個學部委員，自己培養的有30多人，有10幾個是留學生的，自己大學培養的不到十分之一。解放40年，學部委員大多數是外國培養的。現在的骨幹大部分是自己培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