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念3

李先念敢於承認錯誤

20世紀60年代，我就采訪過李先念。他於1909年出生在湖北洪安縣。從小家庭貧寒，靠做棺材維生。一個40萬人口的縣，出了230位將軍，兩個國家主席。

李先念於1983年當選為國家主席。

我早期的記錄本已經失掉了。20世紀70年代的記錄還在。我從他的講話中可以看到當時國內的經濟建設政策，有些問題今天看，還有借鑒作用。我把沒有報道過的整理如下：

投資不能發揮效益，我們吃了虧

1979年6月20日，在全國人大五屆二次會議期間，70歲的李先念副總理會見了以82歲的滕山為團長的日本貿促代表團。

他對客人說：這次調整是把能源、原材料、動力重新分配一下。要首先保證能源，加強煤炭、水力能源。原子電能，沒有想到。石油勘探力量不夠，鋼鐵步子想法慢一點。

我們不與日本比，不與美國比。電視台曾經有一個訪問日本人民生活的電視片。作為宣傳中日文化友好交流，我讚成。日本的成績嘛。一提起來。大家就比生活了，電冰箱了等等。我們比不起。搞這些東西不能搞建設，向你們借債也好，分期付款也好，都是債務。我們的基本點是靠自力更生。“四人幫”破壞，無政府主義，控製不了，各人搞各人的。有的煤礦10多年投不了產。投資不能發揮效益，這點我們吃了虧。我們與你們的合作可能變了，要穩一點，慢一點，步子不會小，反映在貸款條例上。你是老朋友我才講這些。還有加拿大、歐洲。外國的議論是不正確的。他們說鄧小平的體製失敗了。這種說法是不對的。也有人說更紮實、更穩當。

滕山：日本開始時感到吃驚。隨著形勢的發展，越來越感到中國的做法很應該。希望中國了解國際上的做法——合資經營。

李先念：我們沒有經驗。寶鋼合同，沒有現匯支付，發生了故障，引起了波動，小小的風潮。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與寶鋼簽定了29個合同。並不是廢止合同，而是讓我們喘口氣。要與日本講清楚，我們一下支付不了。那時腦子發熱了，看見政治發展快，不知自己的毛病，存在的問題，要反省，做點自我批評。在大好的形勢下存在的問題。

李先念：釣魚島，不要牽扯主權問題，開發資源。主權以後再解決，後代去解決。

滕山：共同協商開發。

會見時，日本想讓中國從日本銀行貸款，並說：“不能敗給歐洲。”

李先念：可以會談，一半日元，一半美元。日元是升值的，不要使你們為難，也不要使我們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