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十幾個小時的夜車,清晨到達首都,拖著行李箱走出火車,孤獨地站在人來人往的火車站門口,鬆一口氣,隻需在這裏呆半天,她就可以飛回家了。
把行李寄存在火車站自動寄存處,順便洗個澡,然後一個人背著個旅行包,在市中心胡亂地逛著,在店裏操著半生不熟的語言與店員交流,兜兜轉轉一個上午,再回到火車站,去機場,搭上直飛的航班。
年年如此。特別想家的時候,一年裏任性地回了兩次。每次回家,媽媽總是又憐惜又嘮叨,說別人出去都是老老實實讀書,三五年不回家,你倒好,比國內上大學的回家還勤快。每次走的時候,總是看見媽媽抹眼睛。
有一次飛機上認識了一個北京男孩,男孩對她一見如故,為她改了回程的機票,極力邀請她去他所在的大學觀摩,試圖說服她轉學,她微笑不語,他寫了很多信給她,她看了從來不回。有一天,她意外的收到了男孩打來的電話,她不記得自己給過男孩宿舍的電話,他已經轉學到了美國某個大學,他熱切地說,跟他去美國吧,他會幫她實現一切夢想。她隻是聽著,淡淡地,不回應。
分別總是在落雪紛飛的冬天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裏,
隻有我一人駐留
癡癡地等候在異國的機場
他鄉不知還要飄多久
其實飄與不飄,都可以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