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緣果》第三十四回：觸目驚心摯愛事，古風野俗土著人

第三十四回：觸目驚心摯愛事，古風野俗土著人

 

 

詩曰：

塵世愛情最感人，

一言一語總當真。

癡情自古最無助，

一任傷心又傷神。

 

又曰：

浩淼大洋殊異天，

無分四季不知年。

土人自古奇風俗，

行事荒唐駭世間。

 

 

林英男遊覽情人崖，激發了無限感慨。他對羅玲玲道：“死猶未肯渝心去，千古愛情證此崖。”

 

羅玲玲道：“你說的是誰的詩句？”

 

“改了明朝黃宗義的詩句：‘死猶未肯輸心去，貧亦豈能奈我何’，臨時起感慨。”

 

“出口成詩啊！”羅玲玲不禁多看了林英男一眼。

 

“我想出了幾句詩，你聽聽恰不恰當切不切題，在此時此景。”林英男放眼大海，遼闊的海天上，雪一樣白的發亮的雲朵，靜靜地漂浮。

 

他吟道：

《遊情人崖有感》

 

危崖百丈勢淩空，

絕頂無時不勁風。

俯瞰波濤驚入夢，

縱眸海日架飛虹。

純情豈可權錢易？

摯愛卻能生死同！

遺憾情天真善美，

已然不複世塵中。

 

“哇塞！老公！真了不起啊！出口成詩，你讓我驚訝！”羅玲玲啪啪啪拍起掌來。又道：“現實中我是第一次遇到。曆史上三國時代的那個曹操的兒子，叫什麽來著？哦！叫曹植，詠那首著名的《煮豆燃萁》詩，

我記得這首詩：

 

煮豆持作羹，

漉菽以為汁；

萁在釜下然（燃），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曹植走七步就作了這一首詩。可老公你一步都沒走就作了一首詩，而且比曹植的還長。”

 

“驚訝什麽呀！少見才多怪。隻要詩詞修為比較高的大都可以出口成詩，詩作水平的高低區別而已。像我們閩省，自從明朝宰相葉向高在京城裏組織了一個供閑時吟詠鬥才取樂的吟社，閩省的曆代詩人都擅長現場鬥詩，限點一炷香時間。練就了不少能夠出口成詩的詩人。”

 

“嗚哇，閩省詩人這麽厲害呀！關島這裏中華學校的姚老師也是閩人，聽說他年輕時得到過世界華人詩詞大賽金牌。我讀過他的作品，有的不好理解看不懂。”

 

“中國那麽大，其他地方也多有詩詞佼佼者的，所以，出口成詩不是難事。再說，曆史上比七步成詩的曹子建更厲害的人還有哦！”

 

“哦呀！曆史上還有誰比曹植曹子建更厲害的人呢？姚老師說，史書上記載，晉代的文學大家謝靈運曾經感慨道：‘如果世上的詩才總共有一石的話，那曹子建一個人就占去八鬥，我得一鬥，天下的詩人合起來才有一鬥。”

 

“這講的有點誇張。曹植的文思敏捷，能在七步內完成一首作品，這七步之才的確受人景仰。但在唐代，有一個人對曹植的七步之才大不以為然。他給當朝皇帝唐玄宗上書，說自己不用七步，隻在五步以內就可以作成一首詩。這還得了？唐玄宗馬上召見這個人。這個人叫史青，年紀輕輕，鋒芒畢露。唐玄宗當場出題，題目是《除夕》。史青聽到後，馬上吟出：‘今歲今宵盡，明年明日催。’吟完後剛邁開一步。緊接著，他跨出一步，吟出：‘寒隨一夜去，春逐五更來。’再跨一步：‘氣色空中改，容顏暗裏回。’第四步作結：‘風光人不覺，已著後園梅。’一首詩完成不超過五步，比史青自己說的五步還快些呢！這可能是中國曆史上才思最敏捷的詩人了。五步之內就完成了一首五律。這讓唐玄宗驚訝不已。”

 

“太厲害了！謝謝老公，讓我學到了知識。我畢業後要回國去進修中文。不然，你水平那麽高，我怕以後跟不上你。”

 

“你的語文水平已經很高了。詩詞也能懂。我記得你才讀二年級時就出國了。”

 

“是啊！出來後我怕忘了中文就上了中華學校補習中文，跟著國學知識淵博的姚老師學詩詞和曆史。”

 

“難怪你中文這麽流利，不覺得你比在中國生長教育的中國學生差。”

 

“謝謝老公誇獎。我也很喜歡詩詞，但我隻會欣賞，離創作那是去南極的距離---太遠了。我真的從心裏佩服，同遊情人崖，你就可以出口成章，寫了一首這麽有意思的七律。而我一句都沒有。”羅玲玲說完含情脈脈的望著林英男。

 

“哈哈哈！玲玲，我還會再作一首你聽。”談到詩詞，林英男不覺炫才。他又吟了一首：《遊情人崖有感之二》

 

愛魂另覓自由天，

應勝屈從濁世間。

火石電光偶一遇，

桑田滄海便千年。

情山愛水風光美，

矢誌衷心鑽石堅。

浩淼煙波雲歇處

蜃樓海市映嬋娟。

 

林英男剛吟完，啪啪啪的掌聲又響起了。羅玲玲佩服的五體投地。她說你不比史青弱啊！一一下就做出兩首而史青才作出一首。

 

林英男道：“剛才史青的故事還沒講完呢！唐玄宗連續出了三個詩題，史青都是在五步之內完成，讓唐玄宗刮目相看。”

 

“哦呀！還有兩題？快講給我聽。”

 

“唐玄宗親眼目睹史青三步就做出一首詩，大感詫異。皇帝也是精通詩詞之人。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出了一題，名曰《上元》。規避‘上，元’二字。上元是指上元佳節，也就是現在的正月十五元宵節。這一天天官開筵慶賀，人間點燈放煙火，熱鬧非凡。

 

史青聽到詩題後，又是在五步之內作完。整首詩是這樣的：

 

《上元》

 

蒼昊金輪迓，

清歌出舞榭。

天宮開聖筵，

帝苑傳神話。

舉國人同歡，

通宵燈不卸。

太平明氣象，

火樹銀花夜。

 

唐玄宗心裏服了，但為了好奇，他又出了一題，心想，再有才華，連續兩次五步內作出詩。接二連三總有難度吧！於是，他又出了一題《竹火籠》，詩中不能出現‘竹，火，籠’三個字。這竹火籠是竹篾編就，內置碳盆，舊時代冬天夜裏用來烤火禦寒的取暖器具。可以抱在懷裏或提在手上行走。整首是這樣的。”林英男稍作靜思，然後緩緩道：

 

《竹火籠》

 

取從綠玉竿，

編就為驅寒。

小巧近懷抱，（小巧隨身帶）

大方刮目看。

碳紅心共暖，

酒熱興無闌。

漫道霜兼雪，

賴它自福安。

 

唐玄宗聞畢大喜，賜翰林，官拜翰林兼左監門將軍。史青得恩賜，升官晉爵，恰似平步青雲，得享榮華富貴，自此揚名立萬。”

 

“皇帝愛才嘛，這也算破格錄取了。我這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你把史青作的三首五步詩再慢慢念一遍，讓我記下它。”羅玲玲道。

 

林英男說沒帶筆，等下回去寫給你。羅玲玲說不用寫，你隻要再誦一遍我就可以記住。

 

這下輪到林英男驚訝了。我再誦一遍你就可以記住？羅玲玲點點頭。

《除夕》那首林英男記得牢，無障礙慢慢誦完。另外兩首《上元》和《竹火籠》卻好像忘記了似的，慢慢搜索腦裏的記憶倉庫。一路卡殼，好不容易誦完。

 

羅玲玲道：“我記住了。不過《竹火籠》的頸聯，你第一次誦時，是‘小巧隨身帶'，這次是’小巧近懷抱。‘

 

林英男：”哦哦！我記得不牢。是’近懷抱”吧！“他不由得認真注視羅玲玲。到現在他還沒仔細看羅玲玲的臉呢！羅玲玲漂亮的小臉微笑自信，小巧的鼻尖沁著細細的汗珠。林英男心裏想，這家夥記憶力這麽好，小時候可沒覺得。

 

遊完情人崖，羅玲玲想帶林英男先回家吃午飯。然後再去別的景點繼續遊覽，反正要看完體驗完關島的主要景點和玩法，最少總得兩三天時間。

 

跑車往回奔馳。林英男突然問：“珊瑚礁賓館遠嗎？”

 

“不遠。就在日本街，車子要經過那裏的。”

 

潘紅開了一家按摩店和一家酒吧，就在珊瑚礁賓館前的鬧市中。她見到林英男，眉毛一揚，很甜美的微笑立即像春水經風般漾開，漣漪綿綿。她見林英男帶著一位漂亮的妹子就道：“這林妹妹是本關島的還是天外降下來的？”

 

林英男介紹道：“我表妹羅玲玲，本關島的。林妹妹在中國。”

 

又對羅玲玲介紹道："潘紅，我們福清後鋪街的。飛機上一起過來關島的。”

 

潘紅道：“關島的林妹妹美的會抓人心，中國的林妹妹呢？！”

 

林英男打哈哈：“美是多角度的，各有特色嘛！”

 

羅玲玲道：“君列金陵第幾釵，恰似林下美人來。潘紅，你是塊磁啊！”

 

潘紅愕然：“什麽？磁？”

 

羅玲玲道：“是啊！磁。吸引力很強的磁。會把異性吸住。”

 

潘紅笑起來：“你才是啊！被你吸住了，掙都不脫。”接著又道：“林英男才是超強之磁呢！他可以吸住天下女人。”

 

羅玲玲道：“林英男是一塊‘公’的磁。是磁的南（男）極。”

三個人不禁都笑起來。

 

林英男道：“都說些什麽呀！你們。”

。。。。。。

 

中午羅玲玲就在家搞一個家庭派對。她從外麵叫了幾道各國名菜回來。有法國料理炸鵝肝，日本料理魚子壽司，金槍魚生魚片，澳洲魚子醬，中國的北京烤鴨，香港的叉燒肉，加上從故鄉福清帶來的雞卷，魚丸，還有當地出產的芒果，西瓜，西紅柿，香蕉，椰子，台灣進口的草莓，韓國進口的梨，日本進口的蘋果。林芳拿出她的絕活：福清雜燴湯。滿滿的一桌，富足豐盛。

 

羅芬芬搬出儲存在地下室裏百年法國葡萄酒，對林芳說是表妹夫（她老公）在世時儲存的。羅芬芬的老公瑞克在世時是品酒高手，家裏儲存大量各國名酒。外國的酒林英男不大了解，但中國的茅台，古井貢酒林英男是知道的。沒想到百年以上的茅台和古井貢酒就儲存了不少，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放在特製的斜形架子上。

 

羅玲玲說名酒管夠佳肴管飽放開胃口一醉方休。林英男說佳肴可以放開肚子接納，但酒不能放開暢飲大飲傷身。鼓浪嶼慶祝會時醉酒嘔吐昏睡的事他記憶猶新。羅玲玲說不強勸，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四人幹杯慶賀重逢。林芳和羅芬芬都會喝酒。羅芬芬說這百年茅台味醇勁大，喝後很好睡很好睡，她睡不著時都會到地下室去拿一瓶這百年茅台，喝上幾口便能酣然入眠。一邊品著冰鎮的深海生魚片和一勺千金的魚子醬等之前完全沒有見過的美味料理，一邊佐以香氣濃烈的名酒，個中滋味，對於寫詩能手的林英男來說當然易於表述，他想了一個句子：

美酒怡心花綻處，

佳肴飽腹客居時。

 

美酒佳肴。雖然林英男刻意少飲，但經不住表姨媽的頻頻勸酒，來而不往非禮也。林英男隻得回敬一二。這樣不知不覺喝了不少了。酒足飯飽。羅芬芬說要帶林芳去逛日本街免稅店可能晚回來，晚飯不要等她門。叫羅玲玲陪林英男去樓頂遊泳池遊泳，泡泡溫泉，領略一下山海景色。

 

羅玲玲叫林英男換了早上剛買的泳褲。在自家的遊泳池裏遊泳，池底平坦光滑，就不必穿泳鞋了。羅玲玲說等去海裏遊泳潛水時再穿泳鞋。

 

羅玲玲家的泳池建在屋頂上。林英男看到有一方一圓兩個，方的泳池大，長十米寬六米；圓的小，直徑看上去隻有兩米左右。便問羅玲玲。羅玲玲說那圓的是溫泉，水溫控製在四十度到四十三度。這邊遊泳遊累了，便到溫泉泡一泡，喝點飲料，看看四周風景。林英男看到沸騰的溫泉裏。繞壁有一圈平凳用於坐在水中。溫泉池沿麵較寬，用於放置飲料等。

 

羅玲玲穿著泳裝，像一條美人魚，在泳池裏舒展著優美的身姿。女性展示身材美莫過於穿泳裝遨遊在清澈的水中。凹凸有致，線條優美的身材在遊泳時可以最自然最恰到好處地顯示表露，比在T型台上誇張造作的搔首弄姿美過百倍。

 

池中的羅玲玲，時而仰遊，時而潛遊，花樣百出，千姿百態。把個林英男看呆了。羅玲玲肆意遨遊了一會，見林英男兀自站在池邊猶豫著，便道：“幹嘛呀！光看不遊啊？”

 

林英男道：“我不會。小時候隻學會狗刨式遊法，時間久了，可能連狗泡式都忘記了。”林英男說的是實話，他在十歲時有一個暑假去他二姨媽家一段時間跟著表兄們在鄉下的水塘裏學會了浮水，狗刨似的打幾下水。說會遊泳，就像公雞跟著鴨子下水---太勉強了。

 

羅玲玲道：“狗刨式也是遊泳的一種花樣。隻要有遊過水，一下到水裏，自然而然就會遊起來，不會忘記的。”

 

林英男在池沿坐下來，他的腳浸入池水，感覺涼爽。他問水深不深？羅玲玲說你下來就知道了。林英男還在猶豫，被羅玲玲抓著泳褲一扯，他一驚，整個人便入了水，拚命地雙手打水雙腳亂蹬的遊起來，水花被他打飛的老高，發出的聲響驚天動地，池裏掀起一層一層波浪。水花連續不斷地飛濺到羅玲玲的臉上，眼睛都睜不開。她轉身背向著林英男，抹掉臉上的水，不覺笑出聲來。林英男在池裏興風作浪了一會兒，停下來，腳往池底一探，原來很淺。他站起來，水深才到他的肚子。

 

羅玲玲遊到他身邊，站在他旁邊：“遊的還不賴嘛！隻是這鄉下學的遊泳方式，聲勢浩大點，動作也比較粗魯，野味十足。我教你正規的世界標準式遊泳方法。今天先教你兩種方法：仰頭覌天法和俯首探淵法。這兩種遊法都是常用的方法。仰頭觀天簡稱仰遊，因為在用這種方法遊泳時，可以邊遊邊看藍天白雲，所以文稱仰頭覌天；俯首探淵法簡稱俯首浮遊。身子浮在水麵，頭埋在水裏。這種遊法可以觀察到水裏世界，又文稱俯首探淵。。。。。。

 

林英男有基礎，學得快，不一會兒就舒展四肢，仰天俯底，變換泳姿，跟羅玲玲可以並排遨遊比翼雙浮了。

 

遊了一個多小時，羅玲玲道：“換到溫泉那裏泡一會兒。可以邊休息邊欣賞四周的景色。

 

圓形的露天溫泉裏，水在沸騰，咕嚕咕嚕響個不停，熱氣在水麵上彌漫。林英男說這水都燒開了，下去不成了在火鍋裏刷人肉嗎？羅玲玲聽了咯咯咯笑個不停，說老公你跟小時候一樣，憨的有幽默感。又說我先下鍋刷一刷讓你吃，我的肉又香又嫩，很美味哦！言罷，身入滾沸的湯內。叫道：“哎呀！老公，我燙熟了，快來吃啊！不好吃不要錢哦！”

 

林英男笑了，在羅玲玲的對麵也探身下水。感覺水溫並不高，背後有氣體衝擊的感覺，原來是放氣到水中，假裝水沸。

溫泉水池設計成圓形，可以360度觀賞風景。西南麵是浩瀚無垠的太平洋，東北麵是幾座低海拔的山丘。關島機場就在北麵那座矮山前麵。往東移轉視線，那觸及心靈的情人崖像一隻屹立在萬丈深淵崖頂的雄鷹，清晰在望。

 

羅玲玲說她把泡澡時享受的吃的喝的都給忘了，她出池去張羅了。林英男一會兒眺望遠山，一會兒遙望大海，喝了酒的他，心情好極了。

 

羅玲玲弄來了瓶法國葡萄酒和一些亞熱帶果蔬，她說泡澡時不要喝茅台之類酒精度數高的烈酒。這葡萄酒也是百年以上的了，不具烈性，醇香可口，可以軟化血管。

 

羅玲玲把酒斟入高腳杯，一杯遞給林英男，看林英男一口就咕嚕嚕喝完，知道林英男還不懂得慢飲細品。又給他續杯，然後道：“喝酒切忌等同喝水，須聞香品味。先過鼻關，聞別香型；次停口內，識其口感，三緩入喉，鑒其順逆。” 林英男學羅玲玲，把杯移至鼻下，斜杯頷首，深吸酒香，記住香型，然後小口接入口中，細細品味，致使整個口腔被酒韻醇香充盈。最後酒液慢慢滑入喉中，不一會就感覺酒力上來。

 

林英男道：“你真會享受啊！連喝酒都有這麽細致喝法。”

 

羅玲玲說都是繼父教的。她現在可以品嚐鑒別近百種世界各地名酒。”

 

林英男說你的繼父真有錢，單地庫裏那些百年名酒就價值不菲。

 

羅玲玲說她繼父在阿尕妮亞海邊有一座一百間客房的度假賓館。在關島南部山裏還有一百八十英畝的土地。老繼父死了，財產分割，賓館被判兩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她和她媽得到這棟別墅和關島南部一百八十英畝的土地。那南部的山裏，都是原始森林。一條溪流通到海裏，山上有瀑布懸空，飛流直下，蔚為壯觀。森林裏有鹿，野豬，還有綠色鸚鵡，紅色錦雞等珍稀飛禽。我很少去，沒人那裏，我怕。

 

羅玲玲又說她繼父是個大色鬼，七十八歲跟她媽結婚，年齡相差五十二歲。在我十三歲的時候，來月經了。羅玲玲停了下，喝了口酒繼續道，我來月經了，我的繼父---那個老色鬼瑞克說要為我破處開苞。羅玲玲見林英男突然神情緊張。就說哦老公你不要緊張，你聽我說，老色鬼繼父並沒有得逞，我現在還是處女呢！不然我也沒資格跟著你。十三歲那年，我媽不是給你媽打過一次長途電話講了很久？我不是也跟你講了很久的話？我說有個老頭子要害我，你安慰我說勇敢點不要怕？林英男想起來，那是他父親從加拿大回來的那一年年底，天冷得出奇。他和林芳在一個小賣部前接得電話，冷得瑟瑟發抖。那時他租住的屋子裏哪有電話，要打電話都要到附近的小賣部去。

 

林英男想，原來那時羅玲玲說有個老頭要害她，是要玷汙她的身體。林英男猛喝了幾口酒，緊張地聽羅玲玲繼續講道，那老頭就是我的繼父瑞克，老頭說這太平洋上的原住民有一個傳統，女孩初潮來了，都要家裏大人或請專職的巫婆為其開苞破處。說是破了處女膜有助於女孩健康生長。處女膜破了，來潮時經血穢物排泄更加順暢。

 

林英男瞪著眼睛，注視著羅玲玲粉嫩泛紅的臉。羅玲玲為林英男斟滿酒，對碰了一下，輕抿一口，繼續道，繼父說大多數女孩都是父親為其破處的，因為父親都愛惜女兒，動作會輕微細心的。我說不要，中國的女孩都沒有這樣，太羞人了！老繼父說中國不是有一個古語叫入鄉隨俗？你現在是生活在太平洋的島嶼上就得隨從這裏的生活，習慣這裏的文化。我是愛你的，是為了你好。如果請專職的巫婆破處，巫婆會用尖尖的指甲直接捅進陰道，像一把刀一樣插進去，殺雞一樣鮮血飛濺，有的女孩嚇昏了過去。有的巫婆會使用圓木棍捅，試想想，用木根捅也很痛是不是？我會細心溫柔，讓你不感覺痛，還很舒服。

 

林英男說這邊太平洋的土著民族原來還有這樣驚世駭俗的生活方式。這邊的人不在乎女性的貞操嗎？

 

羅玲玲說我是讀醫學的，在醫學上，女孩早破處和晚破處對身體健康並沒有多大的區別。早破處有益女性健康成長並沒有科學依據，古代的土著民族文化落後，科學不發達，破處的事隻是當時土著人的想當然而已。至於貞操覌，這邊的土著人觀念又比較超脫，人的生命最重要，不能把貞操等同生命或高於生命，這顛倒了生命的真諦。

 

林英男不知不覺把一瓶酒喝個精光。羅玲玲又開了一瓶。倆人邊聊邊飲。林英男問到底最後怎樣擺脫了老繼父的？

 

羅玲玲說她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天氣特別燥熱的日子。就是她跟林英男通過電話的那個禮拜天上午。老色鬼繼父要我陪他泡澡。男女一起在一個溫泉裏泡澡在這裏是平常的生活習慣。來關島旅遊的各國遊客也都會入鄉隨俗一起在一個澡池裏泡澡。隻有我們中國的人忌諱這些。老色鬼繼父邊品著名酒邊開導我說他這樣耐心疏導是為了減輕我的精神壓力。他說他破處的技術一流，他為很多女孩破過處，女孩子們都很感謝他，說他的技術特棒，一點都不痛還感到很舒服，破處不但不是一件可怕的事，而且是一件享受的事，是值得懷念的人生經曆。我很害怕，我說不行，我要打電話給警察。老繼父說這是家事大家都這樣，你打電話警察是不會管的。老繼父說著說著就抓住我的手說寶貝女兒你是全關島最美的女孩。是上帝從遙遠的中國送到這邊來的。你媽嫁給我，你成了我寶貝的女兒，這些都是上帝的旨意。我遵照上帝的意旨，好好保護我的女兒，讓她幸福生活在我的世界裏。老繼父緊緊抓住我的手，我叫媽媽媽媽。老繼父說媽媽上班去了。來，寶貝！這樣，，，，，，我拚命想掙脫，突然，我覺得我很容易就掙開了。我爬出池沿，回頭一看，老繼父的頭歪靠在池沿上。我打電話給我媽說繼父泡澡時死了。媽媽趕回來，叫了救護車去醫院搶救。命是救過來了，但落了個偏癱，左半邊身體動不了。癱瘓後的老繼父再也沒有提破處這件事了。老繼父在床上躺了五年，九十歲過生日的那一天，在大家唱生日歌的旋律中閉上了他一生色迷迷的眼睛。

 

林英男在聽羅玲玲敘述她驚險的少女經曆時，不覺又把第二瓶的酒喝光了。羅玲玲說你喝得太多了，我又沒受傷害，你緊張什麽？林英男說我才不緊張，你那麽厲害聰明，誰傷害得了你，你不傷害別人就好了。羅玲玲咯咯咯大笑，說，還是我青梅竹馬的老公最了解我。要不然身在色鬼家，哪能保的了身子？我保持我的玉潔冰清，隻等我們締結連理。林英男趕緊轉換話題說我感覺我泡在這一直咕嚕咕嚕冒泡的熱水裏，快要被煮熟了。羅玲玲說你喝了太多我們下去休息吧！說完起身出池，見林英男動作遲緩，笑道：“三碗不過岡啊！武鬆都軟了手腳。”林英男說我中午到現在何止三碗啊！林英男眼神迷離說話開始打結心裏輕飄飄好像要飛起來，身子卻像軟泥豎立不得直要倒下去。羅玲玲說我扶你，她把林英男的一隻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軟玉身肢靈巧地鑽到林英男的手臂下。林英男堅持要自己走，但腳已不是平時那樣聽話了。正是：

一碗陳年清濁酒，管教羅漢玉山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