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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說:看海(第四幕)看海

(2024-05-04 19:12:47) 下一個

時間:第三幕兩年之後

地點:安南國會安港(今日越南中部靠海的地方)附近一條小河旁

少婦拿著裝著待洗衣物的籮筐來到小河邊。她跟河邊也在洗衣的京族婦女們微笑打招呼。兩年來她每天來到河邊洗衣裳也跟那些和善的京族婦女學了一些當地的語言。

一位京族婦女開口說。

“你長得真美,和我們這些村姑不一樣,一定是什麽富貴人家的千金。”

少婦笑著回答。

“你們長得才美呢。我也是村姑,和你們一樣啊。我丈夫是砍柴的樵夫,我怎會是什麽富貴人家的千金?”

一位新來的京族婦女指著少婦凸起的小腹問道。

“還有多久生?”

少婦笑著回答。

“三個月。”

另一位京族婦女說。

“其實你懷有身孕如果洗衣服太累我們這些姐妹都可以幫你洗。”

其他的京族婦女跟著附和。

少婦回答說。

“非常謝謝你們。不過我自己洗沒問題的。你們的好意我很感動,不過實際上我自己能做的。”

大家一邊說笑一邊洗衣服時間很快就過去。洗完衣服大家互相道別。

少婦扛著洗好衣服的籮筐回家。她家是海邊的一棟小茅屋,茅屋對著海邊,前麵是一個棚子,棚子下有一張桌子,棚子外有個爐子。棚子旁邊有兩根柱子,兩根柱子中間有一條繩子。少婦把繩子上已經晾幹的衣服收起來,一件一件折疊好,放進另一個籮筐裏,把剛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掛在繩子上,然後把幹衣服的籮筐拿進了小茅屋。

然後少婦帶著鍋鏟碗筷等食具出來,她在爐子裏舀了一些爐灰,來到小河邊,用爐灰把食具都洗好了,然後走回小茅屋前麵棚子下的桌子旁。她在鍋子裏倒了些米,然後再走到小河邊。她一邊淘米一邊哼著歌,不遠的地方有幾個也在淘米或洗刷食具的京族婦女跟她揮手打招呼。

淘好了米,少婦回到小茅屋前棚子外麵的爐子旁。她拿出火鐮裏的火石和火絨,把爐子點著了,把盛著米和水的鍋子放在爐子上。她抬頭向前望,藍色的大海上幾隻優雅的海鷗飛啊飛的,有時到沙灘上尋找食物,然後又振起翅膀飛了起來。她喜歡看海,看遠方的漁船,看浪花吹打在海灘上,看海鷗在沙灘上嬉戲。

過了好一下子,她到小茅屋裏拿出食材,在桌子上切好放在炒鍋裏。過了不久飯做好了。她把炒鍋放在爐子上,加上油鹽及安南國特產的魚醬,不久一鍋香噴噴的好菜就做出來了。她很滿意地把飯菜和碗筷都在桌上擺好,等著樵夫回家。

再過一下子樵夫回來了,他們兩人一邊看海一邊享受晚餐。一個京族的小孩突然跑來,交給少婦一個字條,說是一個老婦人要他交給她的。她接過紙條,謝了送信的小孩。她要給他一個銅板。他說不要因為老婦人已經給他了,然後就跑走了。她打開字條一看,上麵寫著。

“師妹,看到你很幸福我很高興。當初祖師婆婆和我把你從抄家的錦衣衛手裏救出來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女孩,如今你找到自己滿意的生活,我也對得起祖師婆婆臨終前的交代了。但我和你的性格不同。你喜歡寧靜的家庭生活,我喜歡雲遊四海。我聽商船的人說海的那邊有許多的島嶼。我決定跟商船的人到那些島嶼去看看。不必替我擔心。你我都是有武功的人,也有行走江湖的警覺。怕你勸阻所以不當麵告辭了。”

少婦轉頭跟樵夫說。

“是我師姐的信,她說她雲遊四海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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