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

習慣了班後上野轉一圈，買買東西，吃個回轉壽司啥的。

這半年來吃了好幾次美國的平價鬆茸，烤著吃、平底鍋無油煎，也沒吃出兩樣有什麽大差別來，不知道是不是非炭火烤的緣故。還記得第一次買的經歷。

第一次買也是在一個秋冬交會口兒。鬆茸屬高級食材，以價錢分三四個檔次。我至今真沒見過那些攤子有幾個顧客光顧的。

一般隻要沒事，我喜歡黃昏時室外走路慢慢的走，何況是在商店街。

估計哪國的攤販賣貨時間長點兒都是很會看客人的，會買的不會買的人家一瞄一個準兒，看似不會買的連搭理你都不會。

 

那天賣鬆茸的大爺盯著踱步的我小聲神秘的樣子連連對我招手：來來來！便宜給你！

便宜給你！要哪種？

我落目処，2千8一盒五個不大不小的鬆茸規規矩矩地躺在那裏。這是這檔高級食材裏最便宜的一檔了。大爺見我還猶豫不決，“一千給你！”

我掏錢。大爺又拿了一盒放一起：“一千五給你！”

 

那兩天我吃的心滿意足。那年過年迎新再想買時已覓無蹤影。大商場裏會有買但應該非常貴。

此後偶爾買來吃吃。

這半年來，吃了幾次熱帶來的榴蓮；吃到一次釋迦；一次紅毛丹。此時還有一個楊桃、半個木瓜待吃。

這些東西在東京都不便宜，可是一想到如果你去它們老家產地吃你也得隨時去得起呀，不是有錢人飛機票那不更是一大筆錢麽。

還有外來菜好吃也不貴：波蘭的酸菜不亞於中國東南西北的酸菜，成了我家常備菜。

 

上野的壽司店越來越少關門的越來越多。

最初滿眼開花壽司店到處都是的時候還不會挑地兒，偶爾趕上哪兒就吃哪一家。還是後來想起孩子他爸給畫過的一張圖，説是那是上野比較好吃的一家。曾經有過一陣到上野會去那家吃。記得在那家最後一次吃是因爲一個矮個小豬頭青年態度不好，一聲不吭把我要的一盤放在傳送帶上之後都沒告訴我一聲，我又要他還是沒熱情對待我、還是我旁邊兩個日本女孩子非常好心地告訴我他給我放那兒了。傳送帶過來我才拿到，一般都是做好遞過來我接著的。問題是離我近的兩個年紀大的師傅也沒一個人有所表示的。馬鹿。。。以後再沒去那家。在這家店裏親眼見過有次一幫四五個西方的年輕人進來了、好像有一個都坐下了後見這幫青年又都出去了，也沒聼見裏員或師傅放一個屁。不知這家店是不是右翼。。真特麽反人類人性。。此後再沒去過。下次沒事應該去店門前晃晃，看見有外國人要進去就告訴他們這家店不歡迎外國人！

有一家之前偶爾去過的小店環境後裝修了下不錯的，幾經換人最後發現都是中國人、後來的不久前發現倒閉了。我記得自己從沒跟他們説過中國語，無論她們怎麽表示熱情、想和我聊天説句閑話。中國人不待見中國人這個毛病給人印象深刻，何況我這種不善與人打交道的。

 

近來去的一家位置好，方便。所以貌似總有食客在的樣子，趕上正中午飯點兒就別想進去了除非有耐心立等。

這家的每盤都一個價，所以有的食材高級點的吃來就很劃算。上禮拜去了一次。

這家店跑堂的洗碗的，走馬燈似地、從韓國人東南亞人中國人抑或是印度人，不停的換，那次看就剩了韓國人，再次去時看就剩了中國人、兩個在時看臉像姐妹，上上次一個算錯我錢，我小杯她算我大杯了。中國人特別愛幹這種佔小便宜的事，當然日本人哪人基本都一個德行隻不過經歷國人最多所以覺得國人有這毛病的人多。

上禮拜班後，錯過飯點兒時間，食客還是參差不斷將滿未滿的樣子。我要一盤青貝師傅說沒了，恰好剛剛沒的！好吧那我就還要個シマアジ吧，師傅遞過來的時候盤裏是三貫，除了兩個シマアジ還有一個青貝，師傅並沒看我但指著青貝笑著説還有一個給你。算錢的話這一個也七、八十日元呢，在別地兒就更多了，不是冷凍是鮮的。

結賬的時候那國女很懶，看一眼就喊“三盤”，我説“不是三盤是五盤哦！”沒聽清他們在小聲音的説了些什麽內部的話。

 

曾記得孩子小的時候，離家不遠常去的一家壽司店。兩個愛説話的男師傅還年輕，一個説他會説一句中國話，此後見我帶孩子去就説“我愛你”；一個不太愛説話，但有回聽説我家寶寶有點感冒就給端來一杯熱薑水；又一次在那店裏吃的時候，這位好幾次底下一個盤子上麵放四貫壽司給我，聼他説要走了不在這家店幹了的意思。我猜測這家店老板一定對他們很苛刻吧，否則日本人才不會對外國人這樣呢吧。

也是這家店，就一個精悍的苗條好看的歐巴桑收錢，從不和我説話，直到那次帶我父母去，結賬時她對我説還以爲我是韓國人了，原因是我好看穿的衣服也好看！。。。令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