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我們人並不那麽願意認識了解我們自己。如人性是善還是惡還是不善不惡?上古的時候,這些還是可以討論的話題,到了近古和現代,這個話題就浸至成為不可討論的範圍,極端的時候,政府甚至可以用坐牢和殺頭來阻赫探討的人們。
傳統的官方的版本隻有一個:人性本善。
我今天想說的是:人性很政治。
許多科學家對蜜蜂社會對螞蟻社會非常有興趣。為什麽蜜蜂和螞蟻引起了我們的關注呢?最明顯的一個標記是蜜蜂和螞蟻也能像人類一樣在競爭的過程中不僅僅幸存下來,而且還能夠發展壯大,特別是螞蟻。原因在哪裏?開玩笑的說,蜜蜂和螞蟻和我們一樣很政治,而我們的政治並非大造化的天然稟賦。
什麽是政治?大總統孫文先生說過,政治就是眾人的事情。這真是簡明精辟的論述。
早期的史前的人類,留給曆史兩個時代:石器時代和青銅時代。使用工具並非如同烏鴉往瓶子裏投石子那般簡單。對烏鴉來說,投石取水宛如靈光一閃,腦波就石沉大海。我們的前輩使用工具,卻是如靈靈水波,不停的不斷的耀閃,所以我們除開懵眛時代之外,有了蒸汽時代電氣時代和今天電腦時代。
當一群人要麵對如何生存的時候,眾人的事情就產生了,政治也就產生了。
而同一類人群分成了兩個以上的族群,族群之間發生了疆域地界乃至統治與被統治的生死存亡的衝突與戰爭的時候,政治能說不是眾人的事情嗎?
司馬遷在史記裏講了一個“甘羅十二為卿相”的故事, 司馬遷還講了張良的兒子張辟疆的故事,這些中國曆史上的兒童卿相都是人性政治的寫照。
人性政治也是一把雙刃劍。
很政治的父母對同樣很政治的朋友說,這孩子將來要成為美國總統;小孩子很認真地對前總統卡特說,我將來要選總統,請您投我一票。戲謔也罷當真也罷,政治夢是去做總統的,人人處之泰然。
很政治的老子,兩千五百年前講了一句話,兩千五百年後,老子的話還是中國政治、生活中的圭臬: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
中國政治的精髓是內斂的。普天之下隻為一家,一家之上隻存一主。奉主之餘,可以為家。這一家人的不傳之密就是窩裏鬥。
開頭我說過,傳統和官方的一致定調是:人性本善。所以在這個家裏,我們也有一個不變的藍本,就是“百善孝為先”。你去翻翻曆史,老百姓殺父殺母,弟兄反目的事情還真不多。唯有那些帝王之家天子貴胄才喪盡天良。
陋室空房,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蛛絲兒結滿雕梁,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說什麽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昨日黃土隴頭埋白骨,今宵紅俏帳裏臥鴛鴦。金滿箱,銀滿箱,轉眼乞丐人皆謗。正歎他人命不長,誰知自己歸來喪。訓有方,保不定日後作強梁。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扛。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替他人做嫁衣裳。
昨天謝幕的與今天正在上演的,還用再說什麽嗎?當然,最荒唐的現代版是:政治五毛與五毛政治。我方唱罷他登場幹卿底事?
政治,人真的很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