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太陽風

在人際穿梭如同在星際遊走,仰望星空,太陽風狂飆掠過,顯示的就是不假他人的原創精神
正文

安第斯的璀璨——番塔哥利亞

(2017-11-17 12:26:38) 下一個

 

南美旅行,番塔哥利亞是大自然最自傲的呈現。番塔哥利亞是一個地理名詞,指的是安第斯山脈南端最後的數千公裏,阿根廷與智利共同分享她的美麗。

我們從智利首都聖地亞哥乘飛機前往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然後從布宜諾斯艾利斯飛往卡拉法提。

卡拉法提是一個典型的旅遊城市,到處是餐館到處是旅遊紀念品商店到處是旅店。這種小黃花就叫卡拉法提,拿它做成冰激淋,是旅行者頗為開顏的快樂之一。

列奧納多是我們的房東,住宿是air b&b找到的,在卡拉法提機場外麵,我們的房東已經在迎候。

上車之後列奧納多指著遙遠的一片群山說:那就是菲茲羅伊,我們就住在山腳下。這個遙遠有多遠呢?兩百多公裏,開了四個多小時的車,這樣我們來到菲茲羅伊山下的小鎮——夏透。

菲茲羅伊峰——番塔哥利亞的偉大地標,她獨一無二的姿影,隻要你看過一眼就永遠的印在了你的心裏。

夏透,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冒出來的旅遊小鎮,基本上可以說是菲茲羅伊峰的攀援者的大本營。我們的寄居地就突兀在小鎮的小台地上。

列奧納多能辨識這裏所有冰川的名字,對徒步的路線了解到公裏後的小數點數目,幸運的是他高估了我們的能力,以至於第二天七小時的徒步我們差不多走了一個對時。一早出發,傍黑才返回,徒步超過三十二公裏。

輕鬆一下,看看我們的駐地。晚上超市購物,早上自助早餐,完完全全是自助噢,b&b的好處鍋碗瓢盆油鹽柴米一應俱全。從十五歲開始離家插隊的人,這些起居方式更適合我們的胃口。值得讚許的是,似乎夏透的東西都特別能吃得出它們的原香味。雞蛋就是雞蛋,西紅柿就是西紅柿,香蕉就是香蕉,超市裏買的時候看上去不怎麽樣,吃到嘴巴裏,沒話可說了。中國人舌頭的功夫過人,不然怎麽說以食為天呢?

 

第二天當然肢體上有很多麻煩,可是支撐過來了。

看看冰川河。這是阿根廷湖。

看看沿途的奇花異草。

南美有名的紅頭大啄木鳥。從前甚至現在,啄木鳥都享有森林醫生的美名。你看看那些樹木給它們啄成千瘡百孔的樣子,這個醫生似乎也太任性了。

陸地徒步攀援結束後,還有一趟旅程就是攀爬冰川。這就是番塔哥利亞最精彩的莫諾爾冰川攀爬。

從卡拉法提驅車約一個多小時就到了莫諾爾冰川,莫諾爾冰川是阿根廷最大的冰川湖阿根廷湖湖水的重要來源。

推擠下來的冰川,從遠處看好像感覺不到她的規模,就這些壓到水邊的冰牆高達七十多米。我們這一代的人還記得一個冰川擦痕的掌故。

文革中間,左派意識形態鬧出一個資產階級洋人學術權威說中國山河是找不到冰川擦痕的,如此就引出了當時的地質部部長李四光對中國廬山冰川擦痕的勘正,這個故事在文革結束初放映的《廬山戀》中故意引證過。現在看來,那都是我們大漢民族的小心眼,這種小心眼隨時都會被放大,不僅過去如此,現在還是如此,將來乃至永遠都會是如此。

冰川就是一條凝固的河流,因為引力的道理,冰河雖然凝固,但其整體在下行,其下行的速度一天24小時以數米記。今天的莫諾爾冰川的移動情況有衛星跟蹤。我在攀爬莫諾爾冰川的時候,我的導遊指著冰川上一根不起眼的杆子說,這就是衛星跟蹤標杆。

簡單的想象一下,整個冰川如同一個木工的工具刨子,安第斯山脈如同一大塊木板。刨者如斯,不舍晝夜,說是說冰川擦痕,我覺得比如說冰川刨痕更為確切。抬頭看看這個安第斯山穀,經數百萬年功夫,安第斯就被刨成這個樣子了。

數百萬年前我不敢想象,數百萬年後我無法想象,活著的時間膠囊,務必用活著的想象力來拚接。

站在莫諾爾冰川前麵,用不了幾分鍾,你準能看到麵前的冰牆塌落,然後才聽見傳過來的塌落聲。

對我來說,攀爬莫諾爾冰川的最佳犒賞,莫過於這一杯與莫諾爾冰塊一起飲下的威士忌了。

還是那句話,我讚美安第斯山上的物阜民風,我想起了《敕勒歌》:

              

               敕勒川

               陰山下

               天似穹廬

               籠蓋四野

               天蒼蒼

               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

 

昔日的敕勒川就是今天的安第斯山了。

 
[ 打印 ]
閱讀 ()評論 (1)
評論
.川曄 回複 悄悄話 好文。很震撼。謝謝分享!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