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太陽風

在人際穿梭如同在星際遊走,仰望星空,太陽風狂飆掠過,顯示的就是不假他人的原創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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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三峽的瓶頸

(2017-07-15 14:08:31) 下一個

君主製可能比民主製更優秀?

 

似乎許多的事實表明,我們愛君主製超過了愛民主製。中國人對民主製沒有經驗,既不會開會,也不會懂如何執行法律,沒有平等的概念,缺乏對人的尊重,可是我們太熟悉太了解君主製了。如何伺俸皇帝如何執行皇帝的指令,如何孝敬皇上,如何保烏紗帽,如何平步青雲如何一手遮天……

 

曹操作《讓縣自明本誌令》有一句因毛澤東提及而特別有名的名言,曹操說,“設使國家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按照曹操的意思,一個皇帝一個國王,要比幾個皇帝幾個國王要好,他雖然沒有說理由。看曹操的詩文中對民生的憂慮,想來也不是無病呻吟。《蒿裏行》“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的句子,已經托出了建安風骨,慷慨蒼涼底蘊。在曹操的眼中,多幾個皇帝可能就是對老百姓的多幾層徭役多幾層賦稅,那麽好的皇帝好的丞相當然得想想老百姓。

 

皇帝也分知稼穡與不變黍麥的,天子應該也有英明的與下作的。

 

 

滿清王朝和洪憲皇帝的完結,仔細分析起來,不一定就是像某些人說的是共和深入人心的表現,不然我們就不好解釋,為什麽在其後的不到半個世紀裏就有那麽史無前例的王朝誕生呢?好的東西應該永遠享有,自己的生命有限,就設法傳給子孫,天經地義的事情,對不對?你的財產是這麽處理的,你的家業也應該如此,天下國家可不可以私有?中國好像是這麽做的。中國人的潛規則,人人都可以說,而做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們聖明的君主。

 

飛龍在天,到了那個位子,一切都不是平凡人所能想象的了。最好旁證的就是權力的夥伴金錢,什麽事情在錢目前不是一樣看不懂了嗎?說某某人是愛錢如命,你隻需要看看這個人做什麽。說某某人是暴君獨裁,你隻需要看看你這個在做什麽:把所有的權力囊括,布置親信黨羽,黨政軍公檢法統統是自己的爪牙,在毛澤東之後,重蹈毛澤東覆轍的人,能坐得穩不是毛澤東的天下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們還是老一套,老百姓大概是不知道如何管理自己的生命的,因此傳統的慣性與文化心理都暗示我們聽話服從,老百姓的腦袋就不是用來思考的,你想要塑造的是一個蜜蜂社會一個螞蟻社會,做工的做工,清垃圾的清垃圾,帶小孩的帶小孩,有進攻的戰士,有防衛的卒伍,如此才能最為行之有效的執行最高司令部的指令,多麽理想的社會。

 

中國的國運,隻係在那個政權的是否穩定的基礎上。皇上老爺的龍床睡穩了,老百姓可以享受享受龍恩,如果皇上的政權失控出了隱憂,那老百姓就要給拖著受苦受難。

 

 

辛亥革命以後,家天下給打翻了,辛亥革命到現在,凡一百零六年,我們麵臨了多少個天子總統和主席呢?這些主席總統們什麽時候坐穩過交椅呢?戰爭是打完了,再想發動戰爭的土壤也清除了,可是政權什麽時候穩定過?毛澤東時代什麽時候缺少過人禍?毛主席的交椅天經地義的終身製,劉主席來了,接著林副主席來了,還有王副主席可以換,不行再換華主席。誰想到過老百姓在幹什麽吃什麽住什麽?老百姓受牽連人頭落地餓殍處處,都是他們偉大體麵私欲的犧牲。滿清殺了多少人?說不定還可以做一個初步的統計,共產政權要了多少無辜的生命,現在還不能讓你去統計。

曆史學家唐德剛先生有一個中國曆史三峽預言,他認為從鴉片戰爭以來,中國的民主進程是以十年為一個單位前進的,唐先生以86歲高齡謝世,那時看起來一切都如曆史學家的預言演進。現在,中國的政治行情出現了變數,以習政權的手段,大大高在雲端,他的做派,此君下的來嗎?如果下不來,也不想下來,天下又是誰的呢?唐先生的預言,樂觀的是,我心懷僥幸,世界潮流是擋不住的;不樂觀的是,我更多悲哀,中國要回到什麽時代。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裏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元朝·張養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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