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生,說到底,不過是黃泉路上的預約客。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如果活得非常較真兒的話,隻會感覺很累。何必執著?何必糾纏呢?
別人為難你時,豁達的人隻當是過眼雲煙;可對多數人來說,最難的反而是自己不肯放過自己。餘華說得好:內耗的人,總愛給自己加戲。話還沒出口,心裏已經演完八百場悲歡離合;腳還未抬起,思緒早就翻越萬重山。事已過去,心卻還在“如果當初”裏打轉。
許多人的痛苦,並非源於當下,而是困在過去的陰影裏,同時還焦慮著未來的不確定,於是錯過了眼前的好時光。所謂“內耗”,說到底,就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我們常責怪外界,卻忘了,那個最嚴厲的審判者,其實是心裏的自己。日複一日地回望和比較,怎會不疲憊呀?
我也曾深陷焦慮中,直到有一天,我才看清楚,剝開層層表象,最重要的是:身體健康,家人平安,內心安穩。其它的,都是浮雲。
真正活得明白的人,都懂得“幸福者避讓”。日子能過,就不要被別人的情緒所左右。比如街頭被人撞了一下,輕輕一句“沒關係”,然後轉身離開。這不是懦弱,隻是權衡利弊後的通透。不值得的事,不費力氣;不值得的人,不耗心神。那些曾經傷害過你的人,若如今過得不好,不必幸災樂禍,也無需憐憫,一切自有因果。
當然,避讓不等於退讓。小事退一步,是修養;大事守住底線,是對自己最基本的尊重。
疫情結束後,我回到了北京。看到街頭有人脾氣大,起初我不理解,後來才明白,他們也許正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小店關門,債務纏身,房租、孩子、父母。。。哪一樣不是沉甸甸的負擔?他們的不耐煩,就是現實磨出來的戾氣。
相比之下,我已然幸運得多,不必為三餐憂慮。能讓則讓,沒必要爭高下。對方如果咄咄逼人,也無需委屈自己。退一步,是修養;退無可退時,守住底線便是尊嚴。
記得剛到美國那幾年,為了掙些學費,我在中餐館打工,有時一天幹活十來個小時,深夜十點多開著一輛舊車,穿過寂靜無人的街道回家,街燈昏暗,身心俱疲,但那段時光雖然辛苦,卻也是我人生中最堅定的歲月。
在北京的時候,我經常打車,和司機聊天。他們多來自社會底層,言語中常有不甘和抱怨。起初我也唏噓不已,但後來發現,負能量聽多了,會悄悄腐蝕自己的心情。別人的情緒,不要裹挾我;我的情緒,也不要影響他人。
我常想對有些年輕的司機說:你們正值青壯年,本是拚搏的最好年華。抱怨不能改變命運,反而會越陷越深。真正的強者,是在沉默中咬牙前行,這是把痛苦和磨難化作力量。
很多年前,我曾在美國的一家教會裏做過誌願者,服務一些無家可歸的女性。她們中的多數人是被家暴後趕出家門的,其中有幾個還帶著孩子,少數是精神狀況堪憂。她們隻能短暫棲身,因為床位有限,申請的人多。她們早上吃完早餐就得外出找工作,晚飯時間才能返回。初聞她們的遭遇時,我很是心酸。日久之後,難免變得有些麻木了。
每個國家都有底層,都有結構性困境。有些人所謂的“關心底層”,不過是表演慈悲。他們從未真正走進貧民窟,所謂的“關懷”,隻是站在安全地帶,俯瞰他人的掙紮。
我認為的成熟,是少喊口號,多些行動;少些憤世嫉俗,多些腳踏實地。遠離戾氣重的人,多靠近溫暖;少些內耗,心境會更加輕盈。
學會與自己和解,像春風化雨般溫柔。沒必要總盯著社會的陰影看,那樣容易滋生憤怒和戾氣。多看看陽光的一麵,心寬了,身心都會跟著變好。
作為普通人,認清自己的位置尤為重要。回國旅遊或探親時,許多人早已是過客之身。如果以“悲憫“之名行評判之實,那種居高臨下的”關心“,實際上是帶著一種傲慢與偏見。
這世上從無救世主,唯一的擺渡人,隻有自己。餘生很貴,把光陰留給值得的人和事,滋養那個愈發溫和且堅定的心吧。
圖片由AI製作,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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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搞慈善的都是社會最有地位的人群,是真正有錢有閑的一群,他們的家族基金會投資大學建築,社區公共場所,無家可歸者shelter,一般州或者市裏麵的大慈善活動如感恩節,聖誕節請無家可歸,窮人吃飯和送各種價值不菲的衣物都是這些人,州長夫人,市長,議長和州選美小姐,還有各個電視台都會露麵,一般人想去做義工都“沒資格”,我假日去做義工都要靠認識的人才可以去。
多年前寫過博文放過照片,因為有人說我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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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附近就有專為家暴婦女提供的shelter,我是搬來後, 鄰居告訴我的,所以經常有警車在小區附近巡邏。我也經常看到幾個年輕女人推著嬰兒手推車結伴出行到公交站台,讓人看了很是同情。
由此我想在美國還有被家暴婦女避難所,而中國呢,被家暴婦女,她們的命運又如何呢?雖然當地有“聾子的耳朵”婦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