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那篇課文是初中,還是高中的已經模糊記憶不清,時間太久遠了,隻記得有孔乙己這樣一個人物,隻記得這是一個愛喝酒、窮困潦倒的過氣書生。
我家所在的小區門前是一條僻靜的小街道,在喧囂的城市裏,能居住在這樣一條安靜的街道邊,也算是一種福分。最喜歡的時刻就是夜幕剛剛降臨,路燈剛剛亮起,昏黃的燈光覆蓋著這條小街,此刻也是這條小街最熱鬧的時刻,三三兩兩下班的年輕人穿梭在小街上,飯後納涼的中老年人也三三兩兩地圍坐在各處。
小街的拐角處有一家小賣部,幾乎每天這個時刻門前都圍坐著幾個中年男人,有的小褂布鞋、有的長褲T恤,能看的出來這些人有不上班的,也有上班的,有人坐在小椅子上,也有人坐在啤酒箱上,海闊天空地談論。
每個人前麵都立著一、兩個啤酒瓶,一邊聊著一邊喝著,沒有任何小菜,甚至花生豆也沒有。第一次看到這個場景時,非常好奇,故意放慢腳步,仔細看看他們周邊,的確沒有任何吃的東西,隻有全空或半空的啤酒瓶。有人跟小店老板結完自己的酒錢,打個招呼就離開了;不時也有人加入進來,彼此寒暄,看的出來他們都很熟絡。酒沒了,空瓶放在自己的位置前,徑直去小店的冰櫃裏取出一瓶冰涼啤酒,打開後,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聊著、喝著。
這樣一群人傍晚聚集在小店門前喝著各自的啤酒,從春天一直持續到深秋,直到天氣冷的讓人無法忍受時,才看不到他們的身影。盛夏時節是他們最熱鬧的時候,有時接近午夜,這些喝酒的人仍未散去,圍坐在一起,隻是他們膝蓋前的空酒瓶不是一個兩個了,而是一排。
看到他們,有時想到自己,自己到了那個年齡,是不是也會無所事事地坐在那裏,自斟自飲,想想有些害怕。在我看來這就是百無聊賴、殘度餘生,覺得他們有些可憐,過著沒有目標,沒有追求的生活。轉念一想,每個人有自己的活法,幹嘛去比較呢,自己覺得好就OK。
自己又有什麽目標、什麽追求呢,也想不出來,似乎隻是為了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