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議院司法委員會作出決議,將大法官提名案提交參議院表決,但由於共和黨參議員Flake的堅持,參議院將要求FBI介入調査卡瓦諾性侵疑雲,時限一周,且限定在調查女教授福特對發生在36年前的酒會性侵指控上。
時間雖然隻有一周,但限定在這一有特定人證的特定案件上,FBI做出詳盡調查和報告並不難。關鍵是FBI將出爐的報告的性侵成色,對卡瓦諾提名通過影響幾何,對卡瓦諾職業和名聲的影響,從及卡瓦諾,參議院和川普三方如何應對不同成色的報告才是焦點所在。
在推測分析前應該先指出,FBI的調査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刑事調查,而是配合大法官提名案的特定背景調查;不存在定罪不定罪的問題,隻有適仼不適仼的問題。
FBI介入調査重點,應該是放在約談福特指出的四位當事人及其他可能帶出的知情人,這幾位當事人在卡瓦諾記事曰程表上也對應出現過,可以說是幫助厘清事件來龍去脈的關鍵。FBI通過對這些當事人和知情人的約談,加上排查時間,路線和現場勘査,事實脈胳應該會呈現,但當事人對細節描述的差別將是大眾看點。
FBI將出爐的報告會呈現什麽樣的成色呢?
首先排除以下兩種選邊公眾認為的最大的可能:一是信福特者認為的福特描述的全部細節都正確的可能; 二是信卡瓦諾者認為的卡瓦特是無辜,福特純屬栽贓的可能。
最後可能的版本都將會出現這樣一個基本場景,卡瓦諾和福特確實共同參與了聚會,但當事人對性侵過程的描述將與福特描述不同。
在所有參加聚會的年輕人中,實際上隻有三個人,卡瓦諾,福特和Judge是小房間性侵現場的真正當事人和知情人,Judge的證詞決定報告的性侵成色。從Judge的自傳,Judge前女友向媒件爆料的私房話,福特明確的指認,以及Judge前期對出庭作證的躲閃態度來推測,麵對FBI問詢,Judge應該會承認有這樣一個福特所說的聚會,有他,卡瓦諾和福特呆在一起的場景,但是,Judge很大可能會說,
我喝多了,記不清細節了,不清楚對福特幹了什麽; 我也不清楚卡瓦諾對福特幹了什麽。
要是Judge作這樣的說明,與他前期提供的說詞差別不算大;也許他是喝醉,也許他是裝醉,也許他不想惹卡瓦諾少說為妙。無論如何,從目前媒體披露的信息來看,這一推測是比較接近Judge前期反應也是能對FBI交差的說詞,除非Judge的前女友或其他知情人曾聽過Judge有對此性侵過程明確的描繪,或FBI要求測謊,而未經同意和授權,測謊基本是不可能的。
各位看官,到此您大概明白FBI出具的報告可能有什麽樣性侵成色了。概括而言,有這麽一個聚會,卡瓦諾,福特,Judge都去了; 有沒有性侵,喝多了,記不淸楚了; 性侵是福特說的,大夥都記不清了,也許隻是鬧著玩而已,沒福特說的那麽嚴重。
如果FBI出具類似這樣一份報告,三方會有什麽反應呢?很簡單,各方原來想幹啥繼續幹啥,隻要臉皮夠厚,川普仍然可以堅持提名,參議院仍然會照常表決,卡瓦諾仍然可以戰鬥到最後一刻。
卡瓦諾已經向上帝發過誓,提名表決結果,他的命運,就讓上帝來決定吧。
性侵是否發生過是一回事,估計FBI最後也難查清楚,但由此而引出的聽證會卻提供了一個讓大家進一步了解大法官候選人的機會。從他極端partisan的陳辭,很難讓人感覺他以後會不把黨派之爭放在首位,所以不宜出任大法官,無論性侵調查結果如何。+1
問題是現在看起來不容易證明。在聽證會上,卡瓦諾否認他在Ford說的Party時是耍了滑頭。
在他的開場白裏,他沒有以自己的口吻來直接否認他在Party,而是引用其他人,包括Judge的聲明來否認。在後來女檢察官對細節展開問詢後,共和黨隨即替下女檢察官,直接上場保卡瓦諾了。
要在場的知情人改變原來的聲明有難度,背景調查對知情人作證沒有強製性,知情人不配合FBI也沒辦法。
但現在川普當政的年代,達不到刑事指控的程度,任何結果都有可能。
看法有所不同。
針對喝醉的問題,卡瓦諾的回答是很巧妙的。大概意思是,我隻喝少量啤酒,我沒有喝醉過,我清醒地記得我沒有性侵過福特。
卡瓦諾是想通過否認有喝醉的曆史,為日後有可能被知情人爆料他有酒後亂性的劣行打伏筆。因為到時他可以辨稱,我不知道我喝醉了,我所做的我不知道,現在有證人指證,我才知道。我不認為我當時說假話。
從這樣的邏輯關係上講,“隻需要證明他過去經常喝醉,他就是犯了偽證罪”很難成立。
不僅大法官職位不可能得到,現任的上訴法院法官也會失去,因為在宣誓下說假話屬於犯罪,公職人員會被開除。
他在關於喝醉的問題上已經出現自己否定自己過去同樣是宣誓下的證詞的現象,尤其是關於到神智不清的程度的問題,他開始矯情字眼,把喝多了失去神智稱作睡覺,這都是否定他之前的國會作證發誓從來沒有喝過量的說法。
至於強奸這件事,並不需要證明,隻需要證明是否有可能發生過,比如他與Mark judge都喝醉了記不清的可能性。因為這不是犯罪調查,而是為了一個職務,那麽誰也不會雇傭一個有強奸嫌疑的人,而不在於他是否真的強奸了。
記不住怎麽來的也記不住怎麽回去的了,如果教授經受刻骨銘心的欺淩一定是很悲憤,站都站不穩,會跑到街上哭或者朋友護送,或者打出租,或者哭著回家,來可能記不住,但走記不住不合常理。記不住兩種可能,一是根本沒發生,二是發生了她自己很愉快或者不當回事。
她聲稱100%確認是法官幹的,但如果是法官想幹沒幹成(她證實沒幹成)應該是惱怒沮喪或者不吱聲,但教授聲稱後來他們大笑(嘲笑?),那隻有一種可能,教授用強想強暴法官,法官掙脫,然後嘲笑她想吃青蛙處男腿,因此教授記住了一生的恥辱。
教授在回答是否要求Feinstein 保密時候,她回答,是,“Keep confidential until hearing.” hearing?漏了吧。
肯定沒戲。理由川總都有本事找到,容易得很,
何況他與金三的同性戀剛剛公開,心情好極了。
還有:你對法官在答辯時的情緒暴露有很大的疑問,認為那是在掩蓋或者不應該。那如果你是法官,你會如何?滿臉笑容地說--謝謝你們誣告,歡迎繼續揭露60年前的事!我會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我自己猜測:法官當時的心情是:去他媽的吧!我首先要捍衛我的人格,我的家庭!大法官,能當就當,當不了就去球的吧!
President Donald Trump on Saturday turned his embattled Supreme Court nominee Brett Kavanaugh into a rallying cry for Republicans to vote in November, saying they can help reject the "ruthless and outrageous tactics" he says Democrats used against the judge.
不少人喜歡把大法官提名任命與競選州長相比,把馬克吐溫描述的州長競選的不堪與大法官提名任命發生的問題對照,是不智之比。
議員的競選是最肮髒不堪的,因為他們是政客;州長競選的不堪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們至少是半個政客;但我不希望將大法官與政客並列,因為他們代表最高的道德水準,良心和法律;他們應當經得起最高的道德水準的拷問。
不認為形勢急轉,隻能說對共和黨來說,形勢趨於複雜,沒有失控。
退一萬步說,即使卡瓦諾出了問題,川普可以讓卡瓦諾退出,對川普和共和黨形象影響都不大。受苦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卡瓦諾。
確實正常人無辜被栽贓,會表現出的憤怒情緒,但也還是有節製的,特別是在聽證會這樣的場合。卡瓦諾的憤怒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憤怒,何況他還是一個大法官。大法官的職業涵養應該是遠遠高於普通人的。
因此,卡瓦諾在聽證會上表現出的憤怒是反常的,要麽反映出他的心虛;要麽他是有意為之,以此來激起支持者的同情和支持。
從聽證會上雙方的表現,我的觀感和你相反。
福特基本上是直麵問題,回答問題直接簡潔,對她有記憶的人和事都給予了答複。
反觀卡瓦諾,在回答問題時竭力拖延時間,並常常與問話人搶話,以這種方式破壞問話人的發問節奏,減少問題量。在回答關鍵問題時,卡瓦諾常常顧左右而言它,不願正麵回答。
從目前情況看,Judge不太會給卡瓦諾添堵,這種私立高中學生之間的關係是非常緊密的,一旦有添堵的行為,就會被剔除出去,這個人在當地的network可能就斷裂了。
總之,我認為,FBI從Judge 處突破的可能性不大。
I can't remember! 剩下的留給己方的律師處理。大家想想 Ford 有多少個問題都是這麽回答的!意味著什麽!
樓主這個推測有一定的道理。
不過就本人看來, Judge 很可能說當年這種聚眾喝酒的事兒多了,我和卡瓦諾也會常去。 我經常喝醉, 參加的人和事都記不清了, 不記得卡瓦諾福特和我有在一個房間的時候, 醉酒互相打鬧嬉笑是有的, 不記得對女同學有過分的舉動。
一個經常喝醉的高中生, 不要期望他能說出什麽具體事例來。
Ramirez's lawyer, John Clune, said agents want to interview her and she has agreed to cooperate. Ramirez has said Kavanaugh exposed himself to her at a party in the early 1980s when they were Yale students.
會讓她在51歲事對15歲那一年別人模了她一下在國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她是不是有心理疾病也應該查。
但是在卡瓦諾作證這件事上,問題的複雜性已經超過了“關鍵是是否誠實地回答問題,一旦查出在某個問題上說了謊,申請人就會被辭退”這一傳統思維。卡瓦諾作證麵對關鍵問題躲躲閃閃,在飲酒,社交等問題上撒謊是顯而易見的,對此共和黨和川普實際上是心知肚明,乃至下半場共和黨人替下女檢察官,直接為卡瓦諾護航。
正如我在前篇短文(法官卡瓦諾咆哮國會聽證會的背後)中指出,卡瓦諾敢以藐視國會之勢演出一場荒腔走板的作證,是和共和黨有默契的,是在川普多次表態將否定FBI介入調查的背景下的一種賭博。
聽證會後,即使FBI介入調查,也隻是加一份你說她說的報告而已,提名表決的決定權還在川普和共和黨手裏。隻要報告出來的反響沒有激起共和黨和川普支持者反水,卡瓦諾的提名表決一定會繼續走下去。
作證撒謊對川普支持者來說已經不是什麽大事了,隻要有川普式的政治正確,不管是非,川普支持者都會一如既往地支持,這已經是美國的政治現實,也是川普之所以幹倒共民兩黨的政治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