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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的超市裏有一種辣椒叫Jalapeño,在西班牙語裏的發音為[?hæl??pi?njo?]。北京土話常以“您哪”結尾,如,“啤酒來了,您哪”,“對不起了,您哪”,甚至“得嘞,您哪”。Jalapeño說快一點,聽上去很象“好辣屁,您哪”。為維護普通話的純正與嚴肅,我對北京土話進行去粗取精,把“好辣屁,您哪”精簡為“好辣屁股”,若幹年來,一直如是稱之。
在英語裏,辣與熱共一個單詞,hot。 本地人形容好辣屁股之辣是suicidally hot,自殺性的辣,意思是,如果有人活得沒有意思了,一時半會又淘換不到安眠藥,可以考慮用好辣屁股作替代品,其辣可想而知。據說,這種辣椒是用一種源自墨西哥的灌木Capsicum annuum培育出來的。墨西哥人還用這種辣椒的汁治病,如季節性過敏及心血管方麵的疾病。
加勒比海地區有一種吃法,用雞腿,大蝦,魷魚,大米等混煮。煮好後,掀開鍋蓋,飯呈醬紅色。飯裏麵加了大量好辣屁股,黑人兄弟吃得容光煥發,汗流浹背,個別不顧吃相的還邊吸溜,邊哼唧。看得我唾液直咽,卻不敢上前。一次,被人用“象個爺們兒”逼住,吃了一碗,我領略了個中滋味。
為防止胃痙攣,吃之前我先喝了一瓶啤酒。那飯的確夠辣,兩口下去,味覺就呈半麻痹狀態,但能感覺出飯很鮮美,令人有逆辣而上的衝動。 我明白黑人兄弟為什麽邊吸溜邊哼唧了,吸溜是因為辣,哼唧是因為味美。很快就覺得七竅冒煙,頭皮沁汗, 有那瓶啤酒墊底,我的胃沒有痙攣,吃的過程中,我極力保持吃相,也沒有哼唧,但吸溜卻是無法避免的,我索性放開,大肆吸溜,這樣辣得似乎輕了點。
很快臉頰後背都出汗了,全身都象著了火,難怪辣與熱在英語裏是一個詞。不過,有一個地方不熱,腦門兒覺得涼嗖嗖的。 那碗辣飯下去後,整個人神清氣爽,通體舒泰,有一種躍躍欲試,想來個百米衝刺的感覺。那會兒,若有黑人妹妹請我掄巴,我決不會羞澀。
轉過天來,副作用顯現出來了。 腹部愁容不展,經常需要用手扶持才能正常工作,臀部煩躁不安,不時地需要用手摁住才能安靜下來。盡管如此,我還是有點得意,自己給Jalapeño起的譯名真好,名副其實! 同時,也領悟加勒比海的黑人為什麽跑得快了,吃了那麽多好辣屁股,即使心裏不想跑,屁股都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