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遜率武裝警再次進入亨特堡,嚴密搜索,占領了除被劫持的病疫區外一切可以占領的地方。兵力布局分散。
羅伯遜對亨特、金說:“我正式通知你們,警方嚴控亨特堡。你們兩個不準離開,隨時聽召喚。”
亨特:“是軟禁嗎?”
羅伯遜黑著臉,不作答。
羅伯遜在閱讀一封信。
信的內容:‘尊敬的警督,我是薑老。誠望與你一晤,有要事相告,承允為盼。薑老即日。”
羅伯遜表情惱怒。
薑老、亨特、金、安妮看電視。
電視畫麵:羅伯遜在開記者招待會。
羅伯遜:“諸位已經看到了這位薑老的第二封來信。”
信的畫麵——
‘羅伯遜先生,
本人薑老,為煩勞貴部興師動眾深感遺憾。再次懇望麵晤,有要事相談。形式地點不拘。切切,僅請坦誠相見。 薑老’
羅伯遜:“他好像不知道這裏是美國。我們絕不容許薑老這類匪徒在我們國家為所欲為。薑老想和我談談,可以呀。來警局自首,我們可以長談。”
亨特:“羅伯遜認為薑老是在求饒,企圖通過私下交易脫罪。”
戈地:“他陷入了一個盲區——把薑老定死在匪徒級別,對各種意味明顯的異象視而不見。”
薑老:“時間緊迫,我不得不發公開信了。”
‘正告警方:立即撤出全部員警,離開亨特堡。否則官兵將遭遇來犯惡匪奇襲造成傷亡。亨特堡及本人和同伴可力敵惡匪,但無法保證官兵安全。
另告之,警方內部有惡匪臥底,係腐敗警員。慎查!
薑老’
這封信被放到各媒體瘋傳。
淩晨三點,急驟的快板提琴曲由弱漸強,在亨特堡偌大空間回蕩不息。
亨特、 金趕到監控室,羅伯遜隨即到來。
螢幕上,巨型動力滑翔傘陸續不斷出現在天空,肆無忌憚地降落到亨特堡屋頂平臺,數量之多已經形成了疊層。全副武裝的人在聚集。
亨特對羅伯遜說:“這些人全部是殺手,他們手裏有高級殺傷武器,說明是專門來殺人的。如果官兵登上天臺,傷亡會很重。天臺進出口狹小,員警一個個從那裏沖出去隻能被當活靶射擊。”
羅伯遜滿臉焦慮,大聲申斥:“你們亨特堡不是有高級防禦嗎?現在你就沒有什麼辦法嗎?”
亨特:“辦法有一個,但是要死人。現在可以動用殺傷鍵,一旦啟動他們很難活命。”
羅伯遜在猶豫。
亨特:“一切準備停當,下命令吧。”
羅伯遜勉強朝鍵盤揮了揮手。算是無聲地發出命令。亨特始終沒有回頭。亨特並不在乎羅伯遜的態度。
亨特啟動程式,天臺上立即出現‘煙火’——色彩繽紛氣勢壯觀的火焰騰空而起,遍佈整個屋頂。飛躥的火苗燒毀了那些‘蝙蝠的翅膀’,塑膠爆裂發出劈劈啪啪的刺耳聲音,同時卷起股股濃煙。匪徒們的喊叫聲此起彼伏,其中夾雜著淒厲的叫喊。頃刻間天台成變成火海,被嚴重燒毀的滑翔傘漸漸隻剩下骨骸依然遍佈天臺。骨骸堆中有人在奔跑,但是很快就倒下去。有人在翻滾嚎叫掙紮,有倉皇逃竄的人慌不擇路,從天台邊緣摔下去。竟然還有剛飛臨的滑翔傘,控製不住地一頭栽進火海,猶如飛蛾撲火。
情景慘烈,天臺變成煉獄。
亨特按下按鈕——火焰熄滅。
亨特回放錄像。在大火出現之前應當已經有數十名匪徒從天臺入口竄入大廈。
亨特:“這個入口大開顯然是警方內奸幹的。”
羅伯遜臉色陰沉不做聲。
天臺進入的匪徒一律員警打扮,從服裝到武器完全一致。
亨特大歎一口氣說:“ 現在員警真假難辨。他們已經混在一起。這種情形亨特堡設施很難起作用。”
金:“如果用擴音器發出警告呢?”
亨特:“那會立即引起巨大混亂。官兵傷亡可能更重。”
屏幕上,亂象也出現在底層。從地下湧現奇怪人群,
數量可觀,表麵是‘重裝備員警’。
監控室裏的三個人都沉默著,心情沉重。
羅伯遜:“這是些什麽人?”
亨特:“就是薑老說的惡匪。”
羅伯遜:“他們要幹什麽?”
亨特:“我認為他們是想殺殺警察。目的還是要脅織錦圖。”
羅伯遜手拿對講機喊話:“各樓層警官注意,一律集中編隊行動。警惕陌生人,無論是否身穿警服。必要時可以開槍自衛。”
螢幕顯示,有員警倒在血泊中,軍警著裝的人群中出現騷亂。像是軍警內訌,以槍相向。情形危急。
亨特不等任何命令,立即啟動‘熱武器控製係’。無論官兵匪兵,手中的槍一律在瞬間作廢。戰鬥暫時平息,傷亡明顯減少。但緊接著出現了冷兵器對峙——匪徒使用刀具,員警攜有匕首,在搏鬥中警方明顯處於劣勢。羅伯遜的黑皮膚麵龐呈現出紅古銅色,眼神開始狂躁。
亨特:“我有個方法分辨真假。”
羅伯遜極不耐煩地說:“快講!”
亨特:“我們亨特堡有飛蚊機器人。”
亨特停下話來演示一個飛蚊機器人:一隻約一公分
的蚊子盤旋在羅伯遜耳邊,發出清晰低語:“你好,警督先生。”
羅伯遜一愣。
亨特:“這裏有人懂得白賴匪徒的土語。我把許多飛蚊放飛到那些真假兵的頭上,讓這個人通過飛蚊說匪徒的土語罵他們。匪徒扮演的假兵就會暴露出來。讓我們來試一試。”
亨特堡某個大廳裏有一批身穿警服的人。許多飛蚊在這些人頭上貼近盤旋,發出耳語聲。是一句地道的匪徒方言:‘我日你奶奶’。
許多人抬頭張望,露出憤怒和驚訝。他們立即被染色劑噴射,頭上身上很快顯出鮮豔的橘黃色。一次噴射就敲定一小批假兵。
幾分鐘後另一個地方同樣情況重演。這次罵的是‘我操你八輩祖宗!’。這話是怒氣衝衝喊出的,充滿咬牙切齒的恨。這次效果更加明顯,眾匪徒驚慌舉目四下搜尋,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甚至有匪徒抬頭狂喊,回罵出更髒的話。
第三次沒有罵街,隻說了這麼一句:‘快低頭看!小心你的蛋蛋!’。凡是猛然低頭去看蛋蛋的人又被噴上了大片桔黃色。
三次這樣的掃蕩,許多匪兵被染上了記號。但第四次不靈了。
羅伯遜迅速向全體官兵通告,染色的兵是匪徒。亨特堡裏立即出現局部激戰,染黃的假警遭到普遍圍攻。
警方的處境有了變化,但戰況仍不容樂觀。仍然不斷出現警方人員遇害,幾乎都是在真假難辨的情況下發生。這說明,沒有暴露的匪徒仍然不少,他們繼續行兇。
在一個走廊中段發生了員警與匪徒的激戰。被染色的假警遭到員警圍堵,但警方突然腹背受敵——身後也出現了襲擊者,他們身著警服但頭上身上沒有顏色,顯然是尚未暴露的匪徒。警匪形成混戰。
安妮、嘎嘎二人撞上這個場麵。
嘎嘎大吼一聲:“嗨!”
在場的人被這吼聲鎮住,出現了短暫平靜。嘎嘎亮麗登場:她穿著一襲古怪的緊身衣,外披黑色鬥篷,鬥篷上鑲有金色流蘇。
嘎嘎登高揚手一呼:“我是嘎嘎公主 ,快來救我!”
混戰中的一些人立即跑出來,迅速向她靠近。安妮趁機給他們每個人——肯定都是穿著警服的匪徒——噴上螢光水。陣線即刻分明,那些站在遠處的員警開始進攻。嘎嘎和安妮趁亂溜走。
屏幕上播放著上麵那一幕。
亨特對羅伯遜說:“這個嘎嘎公主就是媒體報道過,和薑老爭奪織錦圖的那個女子。她憑著花剌子模皇家後裔的身份在白賴集團裏混過,在那裏有些影響。她在匪巢曾遭遇過多次性侵,滿懷仇恨。現在很願意和我們一起對付這幫白賴匪徒。”
屏幕上。一個拐彎處湧現出黑色人群,領頭的是個高個子(疤狼)。此人處在逆光中,情況不明朗。嘎嘎匆匆跑上前去大喊那句話:
“我是嘎嘎---”她隻說出半句就停住,似乎是感到了什麼不對頭。
疤狼衝過來,亮出了長指揮刀。此時嘎嘎摘下麵具甩掉鬥篷,隻留一襲緊身衣裹著身體,驕人曲線畢露。她扭動腰肢躡步前行,露出受到驚嚇的樣子靠近疤狼。疤狼舉刀的手放了下來,有些詫異地望著嘎嘎。
嘎嘎走近疤狼,側身彎腰顯出疲憊不堪難以支撐的模樣。疤狼上前攙扶。就在被克裏斯蒂娜手搭肩的一霎,疤狼猛然間遭到嘎嘎膝蓋襲襠。疤狼大叫,撲倒在地卷縮成一團。
安妮一起拉著嘎嘎往回跑。傑克森操縱鍵盤朝這幫匪徒撒下重磅‘粘雨’,安妮和嘎嘎趁亂跑開。
疤狼重傷成了一個信號。假警匪兵亂作一團。所有匪徒得到命令停止進攻,快速向這個頭目靠攏,但路徑不熟,混亂無序。
羅伯遜發出命令的廣播聲:“警方全體人員撤出亨特堡。”
聽到命令的兵士開始往亨特堡大門方向移動,同樣撤退無序。警匪雙方均已無心戀戰,卻又不得已地糾纏在一起,廝殺見血無可避免。
安妮、嘎嘎再次遭遇一夥匪徒,人數眾多。安妮、嘎嘎奔向一個製高點——樓梯。但上麵也同樣出現敵人,她們二人退下來被包圍在樓梯轉彎的狹小角落。所幸這裏有個凹進的靠牆空間,限製敵人不能發揮數量優勢。
安妮沉著應敵。兩名匪徒已近在咫尺。安妮背對敵人,好像在躲藏。安妮倏然發飆,急轉身掄圓手臂甩出了一把小匕首。猶如一束白光的匕首命中兩步之外匪徒喉嚨,這個高壯大漢未吭一聲就撲倒在地。後麵的匪徒十分驚訝,頓住腳步。就在這瞬間,他臉上中了一箭。箭鏃竟是從安妮身後射出,出自嘎嘎之手,她手中有一把小弩,精緻小巧。
兩敵被滅,危險仍未減。安妮扔出煙霧彈,濃煙籠罩。
安妮、嘎嘎兩人躥出,拖回兩屍體。安妮從屍體上搜出隱藏的烏茲短槍,兩人各執一把躲進角落。
安妮耳麥通知監控室的傑克森:“暫停熱武器控製!”
傑克森:“好的,隻維持一分鍾。開始!”
安妮、嘎嘎閃身而出,手中槍噴出火焰,已攻上來的匪徒像被颶風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