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馬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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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複仇女神

(2018-11-04 07:07:24) 下一個

內蒙古西北一個巨大的風力發電場,一排排簡陋的排屋,轟隆隆的機器,複雜的線路纏繞,頗為壯觀,建築物後麵是高聳入雲的風力發電塔,巨大的葉片正慢悠悠的在高空轉動著。周邊是片戈壁沙灘,紛飛的沙土,隨著風浪一陣陣吹來,時厚時薄,一會凶狠不可一世,一會軟弱得像個被饑餓多天有氣無力的流浪漢,勉勉強強的飛起又快速落下。

傍晚的夕陽快速的下墜,使出最後的力氣射出殘留的霞光。

黑夜快速來臨。

夜幕下,一輛黑色吉普越野悄然開到,馬達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平房前,連自動設置的霧燈都沒有開啟,黑乎乎的就像一頭黑熊快速的奔來。

車上走下一身打扮得光彩照人的莫瑞冰,淡藍色的主格調,一直是她的標配:長長的金發在微風中隨意的飄揚,高聳的胸部將淡藍色的亞麻布寸衫撐得鼓鼓的,修長的雙腿被牛仔褲存托著,看上去更加的高挑,充滿線條美感。

搖曳著臀部,風姿綽約向前走著,帶著凝固的嚴肅:有人偷了她剛剛采伐出的比特幣!

人們說,女人的漂亮是展現給悅己者的。莫瑞冰的美麗,隻為滿足良好的自我感覺。在這荒涼的大草原,她沒有悅己者,隻有自我感覺:取悅自己。

莫瑞冰是冰雕科技公司的擁有者,麵前的這排平房和裏麵的設備,就是公司的全部資產。通過它們挖到的比特幣,在支付完必須的人工和設備、運行開支後,就是她個人的薪水。由於生產的是保密性極高的比特幣,政府部門很難界定她的產值,稅收也隻能是象征性。

年多來,公司的運行狀態不錯,今天,卻碰到了頭疼的被盜事件。

莫瑞冰是個混血兒,維吾爾和漢。媽媽是個漂亮、美麗的維吾爾族姑娘,在北京讀書時的大學時代,和漢族同學相愛結婚,隨後陪父親一起去了父親的家鄉石家莊。母親的老家在新疆石河子附近。高中畢業後她去美國讀了兩年大學,在卡內基·梅隆大學主修電子工程和計算機工程。第三年的時候,爸爸在一家大型國有企業董事長和總裁的位置上被抓。

不久後,才四十出頭,看上去年輕十歲的媽媽,在內蒙和新疆交界的地方,被歹徒強暴後殺害。財源被斷的她,原本手頭還有點餘錢,可以堅持到完成本科學業,思慮再三,最終她還是選擇放棄,回國。不久後,來到內蒙古草原,做起比特幣挖礦生意。

離公司三十多裏外有個小鎮,住著三十幾萬人口,是附近最繁華的人口集中地。

晚上八點整,鎮子裏一個還算豪華的酒店餐廳,坐著屈指可數的不多客人,三三兩兩的圍坐著在高聲的說笑,旁若無人。靠近裏麵一張桌子前,坐著位正聚精會神就餐的大胡子男人。黝黑、粗糙的皮膚,一身還算得體的休閑西裝,淡灰色寸衣,看上去灰蒙蒙的,似乎是在灰塵飛揚的地方呆過不短時間。整個大廳,隻有他那一桌是獨自一人,桌子周邊的其它椅子,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緊緊的依偎著台布,顯得有點突兀。

在這樣的小鎮這種檔次的旅館餐廳,一個孤零零的中年男子,帶著副劣質太陽鏡,居然還是如此的灰塵噗噗。莫瑞冰覺得,這位賣主還真有點莫名其妙。

通常而言,交易可以直接在網上完成,沒有見麵這道程序,不僅不必要而且還會犧牲隱秘性,和虛擬貨幣設計理念不符。這一次,是她作為買家堅持的結果。看來,她是斷定賣家就在附近,這點,卻被賣家忽視:對方居然很慷慨的答應了。

她不知道,對方也不是等閑之輩,也對她的背景和來源做了不少的研究,雖然雙方還在捉迷藏,半明半暗,覺得看透了對方又覺得還有更多的迷,沒法揭開謎底。

兩個人帶著類似的好奇心,來了。

好奇心會害死人的古訓,兩個人都選擇忽視,至少是這一次。

 

帶著超大的太陽鏡,塗著有點誇張的深紅色口紅,扭動著曲線優美的臀部,高傲的挺著高聳的胸脯,放肆中難掩高雅漂亮的莫瑞冰走來,故意矯揉造作的嗲聲嗲氣:先生,可不可以借用一下這個座位?

這樣的 女子,在這樣的酒店餐廳的出現,早已見怪不怪。

男子用眼角掃了掃大廳,其它幾張有人的桌子上,都是男女兼配,唯獨他這裏是孤男一個。看著麵前這個勢頭,他原本打算拒接的,遲疑了會還是點了點頭,沒有正眼看看這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繼續埋頭看他的書,《人性的本質》。

表麵上看是若無其事的樣子,男子卻正非常警覺的仔細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同時快速仔細的掃描著周圍的環境和人員流動變化。

先生,近來可好?該怎樣稱呼您?她先開口,輕微細雨的嗲聲,帶著做作的呼吸聲,似乎快感正在進行時,讓他感覺腦袋犯怵。

男子沒有回答,似乎什麽都沒有聽見。他忘記了,兩個人約定的就是手裏這本書。

怎麽會?男子心中一驚,外表卻表現的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中。

女子見男子沒有反應就站起來,緩慢的走向男子,隨手在他左肩上推了推,動作緩慢,再順勢坐在他的大腿上,麵對著他。

四兩撥千斤,看上去很輕微的一推,男子感覺到用力的度不小。如此穩坐的他,通常情況下用力一掌才能獲得的移動,居然被這位女子“輕輕”的一推就實現。

女子繼續的一邊調情,一邊用手去取男子臉上那副太陽鏡:帶著太陽鏡看書,效果好嗎。

男子先行握住了太陽鏡,隨即用另外一隻手檔開女子的手:還行,習慣了。隨即,看上去輕輕的推開坐在大腿上的女子,放下手裏的書,站起身說:對不起,得去趟洗手間。

好吧。女子站起來,似乎是無意的將書掃到座位上,桌子上變的隻剩下用完的茶杯和碟子。她緩慢的用眼睛四處掃射,尋找下一位目標。隨後她扭著腰身,走向不遠處一個有著一男兩女的餐桌,站在大胡子魁梧的男子麵前:先生,可不可以請我喝杯酒?一邊說,一邊拿起男子麵前的酒杯,一口氣灌進嘴裏。

正看得吃驚的男子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人說:喝光了,沒你事。邊說邊示意女子離開。

知趣的女子沒說什麽,放下杯子,在男子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再給身邊的兩個女人送去一個飛吻,慢悠悠的扭著腰身向走道走去,那裏有廁所也有樓梯。走道口是電梯入口。女子走向走道深處,一邊走一邊拿出化妝用的小鏡子,在臉上觀看著。收取鏡子,女子不經意的東張西望,注視著監控鏡頭。

隨後,她推開門進入樓梯走道。

女子滿身風騷,扭著腰慢慢的走向樓梯,在二樓的人口推門進入。繼續慢吞吞的走向走道深處,走過208號房間門口,看到對門的209號房門微開著。她繼續向前走,輕輕的推了推隔壁的210,關著。走到212號後推了推,還是關著。她慢慢轉身回頭,輕輕的推了推211的房門,是鎖著。走向209號,她沒有停留,直接推開了對個的208號房門。

裏麵黑乎乎的,似乎什麽人也沒有,中間床上坐著的男子,像個雕像。

女子敏捷的拿出手機,打開相機鏡頭,圍著房間繞了圈,看見兩個細微的紅點正從兩個不同的角度,對準著男子坐著的床上中心位置。

女子將隨身攜帶的小包放在地上,轉向坐著的男子,亟不可待的撲了上去,將男子壓倒在床上。男子很配合的順勢倒下,隨手開始抱著女子,兩隻手則順流而下,撫摸著流向她的臀部。

女子在男子的臉上公雞啄食般的啃著,一邊啃一邊為男子脫衣。男子則將撫摸女子臀部的雙手收回來,幫女子解開牛仔褲的紐扣,拉下褲子露出粉紅色內褲,漂亮雪白、細膩肌膚構成的臀部就此暴露無遺,內褲那條細長的繃帶陷入臀部的壕溝,看上去不存在。

此時女子也幫男子拉下解開的褲子,隨即是女子臀部帶有節奏的上下起伏和呻吟聲。

怎麽會是你?躺在床上的男子輕聲問,雙手摸著女子還穿著文胸的乳房。

我知道是你!需要多少?女子在呻吟的間隙細語道。

帶來了?

怎麽帶?你要的數額一定不小,總得七位數吧。轉賬還是微信?支付寶?

黑暗中,一對男女之間的苟合,似乎正進行的火熱,至少從攝像頭裏麵看是。

莫瑞冰索酒喝的那桌,打扮的一男兩女,實際上就是三個男人。肖蕊卿一直用這三個男人來監視捷訊。跟蹤這三個男人,則是莫瑞冰一直在做的。幾天前原本有點線索,很快又斷了,今天他們居然送上門來,是她沒有想到的。剛才走近他們,部分是為了證實。

半個多小時後,莫瑞冰穿好衣服,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模樣,走出了208房間,扭著腰身走向樓梯,走出大廳,依然的風騷滿滿,嘴裏還哼著情歌,曲調,則是那種聽起來,就像是做苟合之事是愉快自然哼出的靡靡之音,現在的流行。

一直呆在大廳的一男兩女中,一對男女在說著悄悄話,另外一個女子打扮的,則一直在玩著手機,實際上是在看著監視視頻裏,正在208房間上演的豔事。房間光線太暗,他隻能看見隱隱約約雪白臀部的上上下下晃動。

看得興趣正濃的時候,黑影突然離開了床麵。意猶未盡,TA用倒鍵再回去回味了一回。大胡子男子看著TA口水欲滴的樣子,用勁的踢了一腳,對方一聲驚叫,手裏的手機幾乎掉在地上。

沒出息的熊樣。等會兒讓你嚐嚐新鮮味。算是他的承諾。身邊兩個小個子認真的看著他,算是在問:真的?帶著渴望和饑渴,就差流出口水。

是真的。破例吧。大胡子說,內心比他們還饑渴。但是,至少從外表上,他看上去能夠忍得住。不像身邊的兩個家夥,男扮女裝的小男人。

 

莫瑞冰離開大廳不久,這三個男人也分別離開,若無其事的走出大門。

走向大街的莫瑞冰,扭動著腰肢,風騷性感的,慢悠悠向前走著,像是在逛街。街道的路燈光線不錯,這裏的電力供過於求,價格低廉。她邊走邊拿出小化妝盒,習慣性的做著補妝的動作,實際上在看著事後的街道。時間接近九點。

在一個安靜的小巷出口,她扭著腰走了進去。後麵的一個黑影也很快的跟上。她蹲下身子,在黑暗中將鞋子的底部扭動了幾下,高跟鞋變成了接近平底鞋,邊緣還帶著細小的鐵刺。

莫瑞冰臉上維吾爾的成分多於漢族,高高的鼻梁,深陷的眼窩,充滿特色的臉盤,曾經被美國中情局視為難得的候選人。在大學一年級的末期,就被一位美國女友,拉去加入了一個特別的征兵計劃,說是有利於她在美國落腳,而且還可以獲得經濟上的資助。

那時候的她,對於經濟上的資助興趣不大,對於美軍卻興趣濃濃,有很長一段時間,她特別癡迷於美國特種兵部隊。在國內時,她曾經想過在高中畢業之後進入部隊,加入中國的特種兵。後來,由於特種兵隻能從部隊現役選拔,留給她的機會有限。更重要的是父母親的堅決反對,她隻好放棄,選擇了留學美國。

沒有想到,在美國還有如此輕易加入軍方的機會,她沒有猶豫就填了一個表。隨後,她也沒有太當一回事。不久之後,突然收到一封信,說是讓自己去某個地方參加麵試。在後來,就是順理成章的獲得錄取。

二十歲的女孩,滿滿的是對未來的憧憬和幻想,現實和幻想之間的距離是那麽的近,邊界之間是那麽的模糊,很多時候對於很多青春年少的女孩,分不清,道不明。

進入軍隊之後,訓練一開始,她就顯示出自己的與眾不同和出類拔萃。隨後不久被中情局秘密的看中。在仔細的背景調查之後,中情局原本打算將她訓練成對付塔利班的特工,後來因為憂慮她的忠誠度而放棄。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父親在中國境內的失足,部分原因也是中情局做局促成的,意在讓她對中國政府產生敵對情感。父親確實做了些在她看來不該做的事情,算是咎由自取,她並沒有就此責怪中國政府,這種結果讓中情局失望也看不透。就是因為這種原因,中情局覺得,在本質上,這個女人不會有隊中情局的忠誠。

作為“藍色多瑙河”計劃的一部分,很多類似的來自中國大陸的留學生,都被美國政府以各種各樣的名義征招到軍隊部門,後來被中情局看上,又被放棄,退回。

在美國時,在中情局做局,猶猶豫豫的 那段時間,莫瑞冰邊讀書邊參加集訓,受過年多的專業格鬥訓練且成績優異。她一人對付五個普通男人不會有困難。正是這種自信,幾乎害了她:這三個男人都不是善茬,雖然每人單個的功夫不及她。

一陣混戰之後,三個合一,最終她還是被擊倒。

大胡子大個男人走在前麵,後麵的兩個小個子女人打扮的男人,一個抱著已經昏迷的莫瑞冰,快步的向前跟著,另外一個負責斷後。

(《代號鬼影》第六章, 原創,版權所有,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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