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家都在關注幼兒園的事,我想向大家推薦民國的兩位關注幼兒教育的先軀一位名叫陳鶴琴,另一位名叫陳調甫
關於陳鶴琴是轉發
來源|公眾號群學書院
作者|張蓓等
從上海到北京,十天之內,兩起幼兒園的曝光足以令全中國的家長觸目驚心,人性的醜惡、監管的失利、利益的黑洞……說“令人發指”也不為過。事實究竟怎樣,相信恢恢法網疏而不漏。
將近一百年前,留美碩士陳鶴琴先生(1892-1982)創辦了中國第一所現代意義上的本土幼兒園:南京鼓樓幼稚園,這所幼兒園和伴隨它產生的兒童教育思想,迄今仍是中國幼兒教育的典範。今昔對比,我們能不羞愧至死?追慕前輩,是否又該痛定思痛?
本文部分文字,來自《“幼教之父”陳鶴琴》(《校長》,撰稿張蓓)及《“為了理想中的教育》(《金陵晚報》,記者謝如璧),特此鳴謝。
看看一百年前他怎麽辦幼兒園
今天的我們該羞愧至死
01
1919年,一位27歲的年輕人從美國啟程,輾轉上海、蘇州。一路上,他看到的是一片貧困景象。窮人們找不到生計,苦不堪言,“僅靠一個草棚過著非人的生活,路上要飯的也到處都是”。而他此行的終點,是國立南京高等師範學校。
這位年輕人就是剛取得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教育學碩士學位的陳鶴琴。他接受時任南高師校長郭秉文邀請擔任該校的教授。
1920年改造為國立東南大學的南高師,是與北大齊名的著名高等學府,是近代教育最早的策源地和中心之一。在郭秉文的招攬下,蔣夢麟、陶行知等一批留美學者相繼到來,他們深受美國進步教育思想和杜威實用主義教育學說的影響,在校內大力推動新教育運動,舉世矚目。這使年輕氣盛的陳鶴琴更感躊躇滿誌,開始實踐他心中“為人類服務,為國家盡瘁”的遠大誌向。
在東南大學,陳鶴琴教授兒童教育和兒童心理學課程,講課深入淺出、生動有趣,很受學生歡迎。作為知名教授,陳鶴琴一方麵努力認真地實踐新教育各種主張,積極推進教育改革;另一方麵也非常注重自身的示範和表率作用。他對學生親切和藹、平易近人、循循善誘,非常注重小事與細節。
有一次,他帶學生到上海做學校調查,他與一個學生站在人行道上談話,看見那個學生的褲扣沒有係上,就走上前去幫他扣好,然後微笑地說:“這是一種對人的禮貌啊!”這個學生臉紅了,從此將這件小事牢記心間,以後一遇到陳鶴琴,就馬上將自己的穿戴審視一遍,終身養成良好的習慣。
青年陳鶴琴
02
1920年12月26日淩晨,隨著一聲哇哇大哭,29歲的年輕教授陳鶴琴初為人父。兒子的降世不僅帶給他“初為人父”的喜悅,也為他觀察研究兒童行為、心理提供了最佳途徑,使他的兒童教育研究探向更深處。
他給兒子起了個響亮的名字——“一鳴”。家是他的實驗室,妻子和母親是他的兩位最得力助手,兒子則是他的工作“對象”,而他的“成果”就是兒子出生之後的真實記錄:
1920年12月26日淩晨2點09分生的;生後2秒鍾就大哭,一直哭到2點19分,共連續哭了10分鍾,以後就是間斷的哭了; 生後45分鍾就打嗬欠;生後2點44分,又打嗬欠,以後再打嗬欠6次……
經過長達808天的觀察實驗,他用文字和照片留下十餘本詳細記錄。根據這些一手資料他寫出了中國最早的一批本土化兒童心理與兒童教育研究著作,特別中國兒童心理學的奠基性著作《兒童心理之研究》,不但在1949年之前一直是權威著作,就是在近一個世紀後的今天,陳鶴琴運用的兒童早期發展的追蹤研究仍然被視為典範。
在陳鶴琴看來,兒童不是“小人”,兒童的心理與成人的心理不同,兒童時期不僅作為成人之預備,亦具他的本身的價值,我們應當尊敬兒童的人格,愛護他的爛漫天真。
陳鶴琴主張“活教育”教學原則,首先就是“凡是兒童自己能想的,讓他自己去想”;“凡是兒童自己能做的,讓他自己去做”。他們將兒童作為學習與創造的主體,而不是被動吸收知識的“填鴨”或“暖水瓶”。我們教育兒童,亦當利用他的好奇心。好奇心為知識的門徑,我們當利導之。我們有些父母常常摧殘這點好奇心,禁止兒童“多嘴”、“饒舌”,這實在令人痛恨之極。種種觀點,迄今仍振聾發聵。
陳鶴琴發明的搖船
03
為了孩子的成長教育,1923年,陳鶴琴開始為3歲的兒子選擇幼兒園,可是當年的南京基本都是完全西化的教會幼兒園,沒有中國特色的幼兒園,這使他萌生了創辦一所中國式幼兒園的想法。
想到就做到,陳鶴琴真的辦起了幼稚園,自己親任園長,聘請了2位教師,招收了12名兒童,10個孩子是東南大學的教師子女,包括他自己的兩個孩子,還有兩個日本孩子。幼稚園的場地卻很有趣,就在鼓樓頭條巷自家住宅不足30平方米的客廳裏。
他辦幼兒園不為盈利,隻是為了“理想中的教育”,幼兒園名氣越來越大,狹小的客廳實在容納不下。於是,陳鶴琴和7個有共同意願的好友成立了董事會,募集資金以購買土地,1925年在住宅隔壁造了房子,開始對外招生,正式成為南京鼓樓幼稚園,同年被定為“東南大學教育科實驗幼稚園”——這是中國本土教育家建立的第一所現代幼兒園。
在《一年來南京鼓樓幼稚園試驗概況》中我們可以領略當時幼兒園的情形:
在鼓樓公園西邊新村中,有幾畝空地,滿布著綠草短樹,一所矮矮的平房,放著幾多運動器械,玩具恩物等。早晨九時起草地上就看到兒童的跳躍,聽到咿呀的歌聲,還有二三位富有兒童性的成人,跟著一群一群的兒童跑;有時候帶著幾個兒童到附近田野、公園、市街上去;有時鍾聲一響,大家都到屋子裏去做室內活動。這樣要到下午五時以後,方才靜悄悄地,隻聽到辦公室裏幾個人開會談話的聲音……
陳鶴琴親自布置園地,種植花卉,添置如秋千、搖船、搖馬、大小積木、沙盤等運動器具,又訂製課桌椅。園地布置成草坪,四周種上冬青,儼然是個小公園。這樣一來,鼓樓幼稚園竟成為周圍市民的一個遊覽之處。鼓樓的西麵許多低矮的小山坡更是成了鼓樓幼稚園兒童歡樂的課堂。
幼稚園每周至少組織兒童們三次到野外活動,在大自然中上課。白天,陳鶴琴和鼓樓幼稚園的教師與兒童們在一起遊戲、上課,同時進行實驗;清晨和傍晚用來整理試驗成績和搜集資料,有時工作持續到半夜。
陳鶴琴的學生和重要助手張宗麟曾深情回憶:
每晚工作完了,我們也常在星月皎潔、樹影扶疏的草地上散步。一麵欣賞夜的靜和美,一麵還喁喁談著各種工作;有時還辯論某項試驗工作的準確性、某種玩具的改革、某個孩子的行動與進步等等。倘若在冬夜,我們更有趣了。吃罷晚飯,常常邀幾位愛好兒童教育的朋友圍爐長談。冰雪滿途,但是在一個內心充滿工作激情的人心裏,對此反而生出無窮的快慰。
南京鼓樓幼稚園的開辦基本實現了陳鶴琴創建一所新型的、中國式的幼稚園作為新教育思想和主張的實驗園地的願望和理想,它是中國本土教育家創辦的第一所幼稚園,是中國最早的幼稚教育試驗中心。不僅如此,鼓樓幼兒園還實現了陳鶴琴“建築中國化的幼稚園園舍,改造西洋的玩具使之中國化,創造中國幼稚園的全部活動”的教育初衷。
在南京鼓樓幼稚園實驗成功後,陳鶴琴繼而在南京市幼稚園及燕子磯、曉莊等鄉村幼稚園實驗,以後又在上海實驗。這些教育成就,讓陳鶴琴被公認為是中國幼稚教育的奠基人。
我小時候上的幼兒園也是私人捐贈的
這就是陳調甫。
陳調甫天津永利第四號人物,1935年夫人潘瑛如病逝,他將所收現金加上相當數額的款子建了一座“懷瑛堂”命名的幼兒園,用以悼念亡人,哺育兒童,用意深遠。
還從輔仁大學畢業生選了四位女老師來任教。我們的遊戲廳是半圓形突出的大玻璃窗,室內的有孩子能夠進入的小木屋,積木都是大塊的孩子們一起一起搭的那種,三隻小兔子的故事是保留節目每年都演
我們的校服都繡著"懷瑛”,非常感激陳調甫的貢獻,我家姐妹兄弟都是收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