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不久就準備春耕春種了,隊上也給我們了一塊生地當我們的菜園,我們知道這在他們來說找塊平的地是不容易的。我們也拚命不顧勞累,運肥,翻土做好種菜的準備。我們七個隻有一個人是農村來的,但也是沒幹過什麽農活的,我們雖很努力,但是和邊上農民的園子看上去覺得不同。但也說不出什麽不同。
那一片地準備嫁接樹苗的,已經移植了四百多棵野梨丁子,也就兩公分直徑,一尺多高,光禿禿的不知道前景如何,我有些擔心。蔡二哥備下了許多從梨,蘋果樹上剪下來的小枝,這個枝更細小了,也就半尺長我的手指粗細,他還備好了一些麻繩。隻見他斜著從離地半尺高的地方剪斷一下母本,又斜著剪了父本的梨或蘋果枝,將它們切口對好,讓我捏著一頭,他捏另一頭並用麻繩從上往下繞,並做到既讓父母本的枝貼緊,又不能太緊防礙生長,我估計這裏就是技術活的關鍵所在。經過一番努力四百多棵果樹都嫁接完畢,我有點激動。幻想著這些樹都結了果的喜悅。心裏默默祈禱希望它們全部成活,村民就不會這麽窮了。我和小鳳相約,共同保護好這片樹苗。
我們的菜地種下了菠菜,每天收了工大家都會去菜地澆水,一點也不敢怠慢,就盼著菠菜能長出來。過了差不多一周,我看見拱出來的小綠點了,大家都好高興,有盼頭了。過了幾日,老鄉的菜苗飛速長大,一天一個樣,再看看我們的,好像僵住了,越急越不見長。我們澆水更努力了,成效不大。好不容易長到不到三寸高競然長出梃,要開花了。村裏人笑著,議論著。我心說,我們這裏還有三個沈陽農學院的同學呢,真不明白為什麽。後來村民說,我們是生地,又加上我們挑隊裏的馬糞,沒有完全發酵會發熱,把苗燒了。當初隊長說我們青年可已到隊部挑糞的時候,我們以為用力多往地裏挑就是了,根本不知道發沒發酵這回事。得,白忙活這麽多天。那我也一根根揪出小菠菜做了一鍋菜湯。看來我們要在這裏生存,還有許多功課要學。我們也給當地留下了笑料,大學生種的菠菜不足三寸就開花了。
我們現在跑北美來開菜園學種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