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改造廁所的時候,是我最緊張的時候,因為我怕廁所呀,所以那兩個師傅進進出出對我就是一個很要命的打擊,我躲在屋裏是不行的,因為我要看著外麵他們是否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
他們說是出去買東西,兒子也跟著去了,然後我也出去了,我去的地方跟他們不一樣,他們去Home Depot 我去的是Costco ,我看到了鞋子是$11或$10.99什麽的什麽的。
我真的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買,唉,倒黴就這麽倒黴
我把鞋盒子都給扔掉了,拿了一個認為很幹淨的,又不占地兒的,大紙箱子裝了滿滿的一車,我說滿滿的一車是那種我見縫就能插進一雙的那種。
$4~500肯定有了。
我比較開心,心想夠我倆月的嗎,夠我兩個月穿的嗎?
我問了問服務的說我可以把車推到家裏,然後再送回來。
悲劇的發生就是時間剛剛好在那個點上。
我推的車剛好到了家門口,小師傅抱著原來廁所裏的馬桶剛剛出來我們相遇。
就是這麽的一個相遇,我所有的歡喜就都沒了。
我可以立刻退回去,可是如果退回去的話,那我以後就再也不會去COSTCO了,我住的地方唯一能夠買到吃的的地方就是COSTCO而且還很近。
我送人?就像家裏種了果實送人,那樣肯定是不行的,如果他穿著我送他的鞋,我們碰個麵怎麽辦,那我就覺得我全身又髒了。
送給什麽的機構就是可以抵稅的那種地方?哦,我的天哪,我恨不得這些鞋子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
唯一的辦法就是扔進垃圾桶。
扔進垃圾桶裏誰願意拿誰拿。
但是我害怕他們有退回去的,這樣我就難受了,因為退回去就意味著把Cosco弄髒了,所以我每個鞋子都剪了一點小口作為標誌。
我哭了,因為好不容易買的鞋子,差不多夠我兩個月出去穿的,因為我每出去一回,幾乎沒能讓這個鞋子還跟著我出去第二回,我出去都是買吃的拿藥看醫生,還有買我用的那些東西你們想象不到的那些東西,例如一大堆酒精了,一大堆。。。不說了。
兒子安慰著我:"媽媽,你不是因為病了才這樣嗎?,不就幾百塊錢嗎?再買好了。"
"可是我幾乎把這個$11的鞋子全都買回來了,剩下的就是貴的了。"
我有一陣頭暈,然後就不敢出門,覺得出門好危險。那時確實很難受,估計常人無法理解。還好後來1個多月就好了。
可能由於我的能力或聰慧被那些醫生們認知,我可以幫助他們提高認識,因為精神疾病跟其他的疾病是不一樣的。精神醫生們是在意識形態領域裏工作。也許是上帝給我的責任,所以在某一年的某一天,我當了一回老師,在座的有我的那幾位精神醫生和護士護士長還有當時住院的病人們,他們對我的講座給予了熱烈的掌聲和大約有半個小時的不停的擁抱,有的人眼睛閃著淚光。。。
我的精神治療師說,嗯朵你是上帝選角色選來的,上帝選中了你作為一個精神病人,這是對精神醫生們的最大的挑戰,因為他們不想看著這樣一個美麗聰慧的,讓人憐愛的女子受罪。所以精神醫生們就得必須奮鬥,提高自己的能力。
當然,我也是從早期的不舒服,演變成這樣的,所以你們也要根據自己的情況看醫生。
我如果不被耽誤了四年,我不會是這樣,我現在這種狀況就是病情太重了的反應,有的人反應在曠野恐怖症上,也就是說,他永遠也出不了屋。有的人反應在必須走直線上,有的人反應在害怕廁所。
另外,有的人說,嗯朵這麽清楚自己是這樣的,那說明嗯朵沒有病,這是錯誤的認知。,這種病的人,心裏非常明白,自己的行為是不對的,可是還必須按照自己的行為去做,要不然就死掉,我也不是沒有死過。
得了這種病,外人是很難理解的,別說外人難理解,我自己都不能理解,所以從我自殺傷害自己到逐漸的接受自己,我走了一段艱難的路程。
太不容易了。
1.國際品牌如我喜愛的小香或者我喜愛的某個裁縫的產品。大約十年前,我曾買了兩件範冰冰的裁縫做的衣服,當然價格不菲。
2.家居服。什麽牌子的都有,隻要是我喜歡就行,但是我喜歡的都沒有便宜的。
3.越便宜越好的,無論男女老少,隻要我穿得進去,哪怕鞋子是11碼的,隻要便宜,隻要我看這是大批量的,是新的我就會買來很多,然後不知道幾天就沒了,因為我出去一趟,幾乎都是回來,從上到下就都扔了。
這就是我的生活,我真實的生活,我日常真實的生活,20年了,知道這些的有我的精神醫生們和治療師,我的兒子,我的第二任老公
給小樹上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