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佩妮的回複文中寫了餡餅。
好,我就說說我的那塊兒餡餅吧
直接拉回到我病了,一邊在日餐館打工一邊繼續準備考試,這個時候我已經給了姐姐足夠的買房子的錢,為我等死做準備。那個時候房子太便宜了,根本沒有漲價不漲價之說,而且這件事還不能讓爸爸知道因為這個房子是我回去等死的。
太感謝這份工作了,每天就晚餐那段時間隻是我一個人幹了三個人的活,所以我才拿很多的錢,再加上那個時候的美金人民幣10、或9倍啊,真是老天爺幫我。
我不停地抓緊看醫生,花了很多的錢,因為我想盡快的看出我是不是要死了,然後趕快回家吧,這時候我又去了一趟紐約看了胸外科的一個醫生結果他給了我一個藥還是逐漸加量的那種告訴我必須按照他說的,沒想到我吃完了這個藥我不咳血了,但是我喘氣還是不行,我聽了醫生的要求不能讓自己累著。休息了一段時間。哎呀,這一下子就完了,三個月下來藥費花去2000刀,再加上生活費住房,然後我還是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
不要問我是怎麽想的,我沒有答案也沒有人告訴這樣做,我至今都不知道那個地方是什麽地方,我來到了一個看似是市政府部門的地方。我認為這是上帝的引領。
反正進了一個辦公室有一位女士接待我,(我再一次強調我們那兒不說中文,因為我不習慣說什麽白人女士華人大媽之類的詞。)我直接說明自己的情況,我說我需要政府的幫忙,我沒有錢看病和買藥了,而我不吃那個藥我就會死了。盡管我吃了也不知道最後的死活。
下麵是我倆的對話。
她:聽完我的描述問。問:你是美國公民嗎?
我:我不是但我是綠卡
她:把你的綠卡拿出來,我看看。
我:那卡還沒有給我,但是告訴我通過了由於911所以正在混亂處理。
她:本來我們這是給美國公民的福利,可是你連綠卡都沒有,所以你不合格申請醫療方麵的福利。
不要告訴我,我沒有禮貌,我拔高了兩個調:“是的,我不是美國公民。是的,我雖然綠卡被批準了,但我手裏還真的沒有攥著那張卡,但是被批準了的意思就是說我已經被批準了我是美國永久居民,永久居民的意思是什麽?就是如果我願意的話我可以永久的在美國居住下來,可是我現在連我的生命都保護不了談何讓我在這永久的居住下來。”
我知道我這不是對她,我是對自己的絕望。
然後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把她下了一機靈)從她旁邊走過去沒有看她衝著門:
“其實我根本就不屑於你們什麽的醫療福利,我關心的是我的藥,如果你們能給我讓我勉強維持我生命的那幾粒藥就足以了。”
說完正要大義凜然的要走的時候她說話了:
“我可不可以把你的情況向我的supervisor匯報一下。”
我側過身看著她:“當然可以了,不過我等不了了,如果你想這樣做的話就要盡快的做”
我沒有再給她時間說話就走了,也許她還想跟我說幾句。
也就過了兩天,如果我說一天那實在是太短了,反正是太短了那時間我就收到了他們的一封信,然後裏麵有一張紙,我拿出來一看說我的醫療被批準了,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我的醫療費用是保險來付,隻是那張卡,現在需要時間來製作,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用這張紙來代替那張卡,直到那張卡寄到。
啊想不到啊,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想去複印一張我就出來了,想去商店複印一張結果出車禍了
是我的老師從警察局裏拿來了記錄我們倆邊看邊驚歎,然後同時說:好萊塢大片兒啊,也就是說,我和撞我的那個司機演了一個好萊塢大片兒的極高難度的鏡頭。
那上麵還顯示我從出車禍開始到醫院,僅僅用了10分鍾不到,是開車的其他人打電話叫的緊急救護車。
我記得我給我師母和導師打電話的時候他們一聽說我腦震蕩出車禍了,然後我導師首先問我:你的臉沒傷著吧。
給一個很好的同學打電話是個男生也問我你的臉沒傷著吧。
題外話:有一天我拿信,哎呀媽呀,這封信很髒,但是呢,不是那種我感覺有屎的顏色的那種,所以呢我就沒有扔,就把它拿回來了,哎呦我一看不得了,是移民局的信我那就踩著用剪刀劃開了信封,一張卡片出來了,那是綠卡呀,看看日期兩年多以前就應該到我手了,看看那張信封到處換地址的寄啊。
我是不是太搞笑了,別人都是追著綠卡,而我卻綠卡追著我,可是我也不是不需要綠卡呀,想當初,我為了活命爭取政府幫助人家問我有沒有綠卡的時候,綠卡已經有了呀,那個時候的我隻想到生死了,隻想到醫生告訴我到底得了什麽病,要死了回國,不死接著讀書。
天天想著生死的人還想什麽綠卡紅卡呀。
所以我去尋求幫助的時候什麽都帶不了,隻能帶著一張ID
我一直好奇餐館打工的樣子,我朋友買了一個日餐,我自告奮勇要去幫忙,結果試了幾天,覺得好難啊,跟不上人家幹活的節奏,淨給人添亂。從那以後再也不好奇餐館工作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