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我接受了ECT的治療也就是說腦部穿過電流的治療,這種治療本來應該去波士頓哈佛醫學院的,那裏所有的設備都是齊全的。也是我的第一個醫生的根據地,他從那裏出來的,所以如果把我送進那兒去也不用排隊也不用什麽什麽什麽的,我就很容易被送進去。
但是我說我可以接受治療,但是我不願意去那裏,我孤苦無依的。除非你每個星期都去看我兩次,
我們有過我愛上了他的曆史。。。
就這樣,他們就在自己的醫院的精神住院科,模擬了一個場景,就是類似哈佛醫學院一樣的場景,唯一不同的是病人,真實的病人隻是我一個,其他十幾個病人都是裝的。
沒有人告訴我這些,是我判斷出來的,然後在住院結束的時候我把這種判斷說出來了,他們沒有一個能回答我,隻有我的治療師,用英文長歎了一聲,他也不會中文呢。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簽字同意做這個治療的,反正是我的簽字,住進了這個醫院。
可是沒有幾天,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我改變了主意。
我找到了這個團隊的小組的領導:"我不想接受ECT的治療了放我回家吧。"
"不行,我們這裏有Blue paper你必須得在這裏完成治療。"
我知道blue paper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哭著說 :"難道你們已經做好了強迫給我治療的準備嗎?"
"我們不會強迫你的,我們會在你同意的情況下采取治療。"
"那blue paper的有效期是幾天?"我問
"well,..... "
說了等於沒說,我都懶得往下聽下去,哭著跑回了病房。
算上我四個人的病房,怎麽那麽巧呢?我一進屋就是這樣的場景:一個病人光著身子被護士處理大便也不遮遮掩掩,一個病人剛好從衛生間出來還不停地甩著手上的水,這是我都看不了的。隻有一個好點兒的,如果沒有換恐怖症的話。這個病人張著嘴咧著牙,那腦袋有節奏地不停的點頭,最主要的是不停的看著我。。。
三個病人我隻知道那個衛生間出來不停甩手上的水的病人是女生,而她的床靠著我的床。其他的那兩個人,我不知道他們的性別。
我趕緊出來又去了醫生辦公室,這時我發現醫生辦公室的門被改裝了一下,以前門上麵沒有玻璃,現在裝上了玻璃,也就是說,無論從裏麵還是從外麵都可以互相看見了,我看見了我的主治醫生M。我推門就進去了,對著這個門的是護士長的station他們都沒有攔我,我進去以後就哭著喊著地說:"我不想做治療了,我要回去"可是M什麽也沒有說隻是讓我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說著很多安慰我的話試圖讓我安靜下來。
接下來我斷片兒了,我說是記憶喪失了。
我猜想我是在那個椅子上先睡著了,但是我醒來的時候我卻在M的懷裏。
我一睜眼我發現在他的懷裏,我睡了一個非常舒服的覺,真的好舒服啊,當我睜眼的時候M的眼睛也剛好對著我的眼睛。。。
他們都知道我曾經愛上了我的第一個精神醫生。懷抱我的這位精神醫生,他畢業於斯坦福,說實話,他比我的第一個精神醫生還帥。已經是中年帥哥,應該50歲不到。
我從M溫暖的懷抱裏跳下來,我有點不知道是啥的感覺,或者說是不好意思。但是我看了看了門上的那塊玻璃,不好意思就立刻降低了很多,但是我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就往外走,外麵都是護士們忙忙碌碌的,他們當然可以從這個玻璃看到裏麵的一切。
我逐漸的發現,我隨時都可以進出M的辦公室根本就沒有人阻攔,哪怕護士長就在旁邊。
我也逐漸的發現從來不睡午覺的我或者說為什麽一到他的辦公室,我就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過去,然後醒來的時候便在他的懷抱裏用他那帶電的眼睛看著我,我由逐漸的回避。到讓他看出來的,不好意思,繼而他更加緊緊地摟住了我。
我知道如果按照電視劇的情節會是怎樣,但是我們什麽樣都沒有,隻是這種情況重複的次數太多了。
問題是我的病房,我呆不了啦,為什麽我一進病房都是我討厭的情況,三個病人,同時出狀況,實在不行,那個垃圾車也進來,把我弄的的沒處躲沒處藏的。我終於明白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M的辦公室。反正也沒有人管我,我隨便進。進去了,又是一個舒服的睡覺,醒來,最後我都不願意離開那個溫暖的懷抱,因為溫暖的懷抱和那個恐怖的房間比那對於我來說是不能比的。
對了,我跟大家介紹一下我病了的主要表現為:我特別害怕跟人的屎尿有關的東西。那可不是一般的害怕呀,我在這裏我隻能講那不是一般的害怕,因為多說就跑題了。
我的英文雖然不好,但是上帝賜給了我精神英文的很多詞匯量,通過門上貼的條子。我的房間裏怎麽進來了一個精神分裂患者,好像總盯著我當然我分不出男女,我有一段時間了,都是用英文思考問題,因為很多內容,我都是從英文知道的,所以我也就從英文思考了,所以當那個精神分裂者在我屋裏的時候,我半夜裏呼喊著從夢中驚醒了,哭著跑了出來直奔M的辦公室,可是他的椅子上是空著的。
我哭了,護士長還是護士的也不管我,我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他們不允許,必須讓我回到房間裏去。我又隻好回到了我的病房,我再也睡不著了,我蒙上被子渾身哆嗦生怕那個精神病患者向我撲來。。。
大約安靜了半個小時,那個精神病患者站了起來,我偷偷地從被縫看他在屋裏來回踱步,而且每一次都離我很近。
我要是那個時候判斷出來,他們都是演員都是裝的多好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感覺到了,病人的一雙手向我伸來,我哭叫著跑了出來直奔M的辦公室,讓我奇怪的是M靜靜的坐在那兒。
我哭著跑過去緊緊的抱住他,他也緊緊地抱住我使勁地安撫哆嗦著的我。
我離開了他的懷抱對他說:"我愛上你了嗎?"
他親吻了我一下額頭。
"我知道你讓我做什麽,現在我答應你,我接受ECT的治療,完全是為了你"。
我閉上眼睛主動地投向了他的懷裏,沒想到的是他第一次輕輕的推開了我,留下我一個人在。急步的向外走去。。。
接下來謝謝艱難的ECT治療。。。
接下來我也明白了,他們利用我愛上過精神醫生的曆史來導演的了這場讓我愛上他的從而完成ECT的計劃。
醫生M在別人的眾目睽睽之下,在他的團隊的工作人員的密切合作下和我談了一場戀愛而最終的結果是他贏了。。。
他製造的所有柔情都是完全為了完成他的計劃。
隻是他等的時間太久了比預期的太久了,所以就不斷加戲馬例如精神病患者的出現。
我也恨過他,我恨他是因為這種治療並沒有改變我什麽反而讓我失去了記憶,那最重要的是數學記憶,為什麽讓我失去的是數學記憶!!!我如果能夠讀書的話我學的可是數學專業呀,我要當大學的數學老師啊,可是我的數學記憶全沒了。。。
我的醫療保險全部沒有用你們的納稅人的錢。我用的是州內的保險,可是我不認為這裏有誰當時跟我在一個周。另外我的那份保險不夠付我的費用,因為拖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又有幾個富翁聯合起來給讚助的。
這也說明Doctor M為什麽最後急了。,迫不及待了的原因。
另外我交了四年的稅
本來不想說,這些這不屬於我的性格,可是有時候看別人恢複的時候,有人總惦記著他交的稅。又花給了什麽什麽樣的人。
其實這種治療就是消除部分記憶的,是消除他們認為不好的記憶,可是難道我的數學記憶也不好嗎?是的,他們不想讓我工作,認為我一累腦子就生命不保。那麽這麽說來,他們也做對了。因為我已經失去了數學記憶就等於失去了作為一個教師資格的資格。
可是最重要的記憶,比如說我怕跟人類有關的排泄物還有大便桶之類的那些記憶還是沒有消除啊?
不過即使是真的,也難讓人信服,你大概知道Code of Ethics吧。
如果不懂亂說,引起我憤怒的話,我會不知道說什麽話的,我會根據你說的話說出什麽話的,而且我會擺在這裏。這不是對你的不尊重,我不希望這樣的人再出現了。
都這麽多年了,這些人還處在對精神病了解的這個層麵上,我很難過。
其實真正得了精神病的人,我指的是排除精神分裂症的那種和類似精神分裂症的那種,他們是不會不麵對自己的,
所以有人說你能夠麵對自己得病,第一步你走出來了,這種說法是不對的,誰得病了,誰不麵對呀,不麵對也得麵對呀。
那些不能麵對自己得病的,其實還沒有得病還處在情緒問題上。
那些不承認自己得病的活在自己世界中的都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和臆想症患者等等等等那些可怕的病人患者。
我至今沒好,我不是完全潔癖,我隻是害怕跟人的糞便有關的東西,哪怕去COSTCO我都知道大便桶的位置在什麽地方,我都躲著走,我怕有人退換的,那就不是新的了。不小心的話走過去那就完蛋了,東西也買不了了,趕緊回家一通亂洗,衣服,鞋子從上到下全都不要。
祝好。
記得恩朵寫過這個故事,抱抱!
不過,2004年他們就讓我放棄一切了,所以對他們來說是無所謂的。
最搞笑的是,我當時不知道家裏住在哪兒了,看見自己臥房裏有幾件衣服不認識。我兒子說媽媽沒有人進你的房間,衣服全是你自己的。
然後我就想這麽漂亮的衣服。就當福利送給我了。
喜歡你的文字。你是個真性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