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從香港飛到家鄉的時候是晚上7點多點,家鄉居然有了對來自海內外人士的進出關業務,看來是全新的業務,所以進關時手續還是比較嚴格的,我呢被抽查到了,被叫進了小屋子問話。
問我是從哪裏來的,來的目的是什麽,要住多長時間,什麽時候離開?問好了,把我的信息再一次做了登記,到是很客氣,我問:“為什麽要問我啊?”對方說:“就是個別抽查,抽到誰問誰吧,沒有別的意思。”
我出來拿了行李,民航大巴已經開走了,顯然晚上再沒有運營了,一輛出租車空著,我便坐進了出租車。平時我喜歡坐民航大巴,大巴終點站走到媽媽家裏就是2,3分鍾的路程,我離開和回家基本都是坐民航大巴。
出租車司機說開到家付110元,顯然是一位非常地道老實的司機,遇見地道的出租車司機真得是令人開心,一路上便跟他聊了不少。從機場一路開回家,看到的是燈光照耀下的家鄉城市,熱鬧繁榮,整齊幹淨,車多人多,街邊的店鋪基本都在營業,路邊的街燈和綠化看著爽心悅目。
是啊,這麽美好而熱鬧的家鄉,為什麽要遠渡重洋呢,跟爸爸媽媽守在一起,不愁吃喝,熱熱鬧鬧的美日子該有多好啊。司機跟我聊美國與中國哪一個更強大,我說:“應該還是美國更強大吧。”他說:“那就打一仗吧,打了就知道誰強誰弱了呀。”
我說:“不能打仗的啊,打仗的話,咱們沿海城市首先遭殃的哦,美國打日本丟兩顆原子彈,美國打伊拉克炮火連天,美國打阿富汗把一個國家打得千蒼百孔,好好地過好每一天不好麽,為什麽要打仗啊。打仗就是老百姓遭殃,打仗可一點也不好玩的啊。”
我的話終於堵住了司機的話,我不是很明白,他說的:誰強大,打一打就知道了麽。聽不出來他說話的意圖,他的站位,他的倒向,他的期盼,,,他隻是想打起來看看熱鬧麽,,,真得打起來,一顆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的流彈,一下子就把他炸飛了,他還有什麽機會說誰強誰弱啊,對吧。
從機場開車回到家,一路上大樹搖曳,路燈明晃晃的,高樓大廈林林總總,車來車往,人們生活安定忙碌,一派興興向榮的繁忙景象,我大呼小叫地:“家鄉如此美好,為什麽要落戶到其它國其它地方去啊!”我的喊喊叫叫把司機逗得開心不已。
車開到小區入口便再也開不進來了,我拖著一大一小兩隻沉甸甸的箱包往媽媽家走,看到小院子的燈亮著,二哥正站在院子裏做操。二哥前不久血壓高,弄得腦子裏出血了,住院住了20多天,出院又20多天了,這是他住院出院40多天以來,第一次到媽媽家哦。
哥哥有些事情做得令媽媽非常不開心啊,包括他不好好善待自己的身體,弄得自己住院,腦出血都令媽媽對他極度地不滿意,如果我不回來的話,難道媽媽永遠不要見哥哥麽?而個中一切的一切哥哥全然不知,所以我從美國順利返家,無論是媽媽,還是哥哥,還是姐姐的兒子,,,都翹首期待,開心不已。
二哥幫助我把兩個箱包弄進了院子,我們走進了媽媽的臥房,姐姐的兒子看見我,便說:“姨媽回來了呀!”媽媽正在看電視《花千骨》,電視機聲音開得奇大無比,我進了家,她老人家全然不知,我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的臉,媽媽說:“誰啊,誰啊,誰來了?”媽媽轉過身來對著我,我緊緊地抱住了媽媽。
我想哭,媽媽卻異常地平靜,連聲說:“啊,你都回來了啊,我都不知道啊,你是怎麽進來的,累不累啊,飯吃了嗎?”媽媽異常地平靜和堅定,硬是把我的軟弱,我的哭泣,我的流淚堵了回去。
祝快樂,開心,吉祥!!
好感人的文章!
機場讓讓我想起三十年前的抽血(也是抽查,說是查艾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