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了久違的健身房,在器械房裏跑步跑了兩個邁,然後又練了20分鍾的臂力,再來到了溫泉池。這兒有一個腿受傷的少年男孩,陪護他的女士說,不可以把噴泉按鈕開起來,我隻好先去了濕蒸房,裏麵空無一人,按鈕我也找不到了,到了一會兒沒有蒸氣出來。
沒有法子了,我隻好又來到了幹蒸房,又是無人,我很開心,拿起小手機自言自語起來了。今天早上聽了作家劉震雲的講座,他說呢,作家就是要傾聽那些各種人物的講話,包括他們的自言自語,然後把人們的講話,自言自語用文學的形式給表達出來,這就是小說了。
哈哈,他的說法讓我頓悟,難怪我成不了作家啊,就是能寫會寫小說的作家。我好像也寫過幾篇小說,我媽媽看了其中一篇,還把我給批評了一頓,說是我把她的一位親戚給貶低了,我很委屈呀,說:“媽媽你應該鼓勵我啊,而不是打擊我。”
不管怎麽說,我肯定不是一個善於傾聽的人,老師當習慣了接著又去當主持人,二十多年的習慣就是我說話,人家都聽著,不愛聽的人可以從我的課堂上或者節目裏走出去,我絕對不會發脾氣,生氣的,哈哈。
我的自言自語不知道哪位大作家可以聽到啊,然後把我寫進他,她的書裏去?另一位當代作家閻連科則說文學就是把你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老老實實地寫出來。哇,我喜歡他的這種說法,不要把文學看成高山大海,那樣就無法逾越了,老老實實,腳踏實地地對待和認認真真地寫好每一個字詞,每一個句子就對了。
兩位作家我更喜歡閻連科的講座,他抨擊現實一點不留情麵,尖酸而深刻,但是聽起來卻如溪水入河自自然然的,他對自己是謙虛地不能再謙虛了,而對其他,她作家是褒揚地不能再褒揚了,他說文人就當好文人,不要想著當什麽政府官員,當領導。
隻是遺憾了,兩位作家的大作我都沒有讀過。人就要到六十歲的人生了,人家已經是幾十本,上百本的書刊出了,咱見天還是瘋玩胡聊,至今,連個人生觀,世界觀都還未有形成。最近學習的資中筠老先生她的世界觀應該是基督教的,是絕對地擁護憲政和民主製度的,我覺得她的表達非常明確。
有一晚我聽到了一本當前流行極廣的書叫《人類簡史》,是以色列作家赫拉利在牛津大學耶穌學院的求學過程中,從專攻中世紀史和軍事史而轉向了一種極宏觀的世界曆史研究,而且還特別熱衷於從物理學、化學、生物學、人類學、生態學、政治學、文化學和心理學等學科的角度,對作為一個物種的智人乃至整個人類社會的來龍去脈做出了全方位的思考和預測。
《人類簡史:從動物到上帝》既是作為他這一工作的初步成果,亦是赫拉利對於曆史和人生的徹悟。他從古到今講得頭頭是道,我剛剛樹立起的上帝是世界和人類創造的世界觀開始疑惑和動搖。此時此刻,我既不想繼續學習偉大的著作,真理書《聖經》,也不想繼續聆聽《人類簡史》,我想聽聽中國當代小說家們的故事,這些故事來自於我所熟悉的生活。
那天我在健身房幹蒸房裏自言自語的時候,身邊的一位非常漂亮的美女居然用普通話加入了我的自言自語,因為我誇她好漂亮啊,而她是懂中國話的美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