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這是一篇小說,一篇真正的小說。所有人物、故事、情節皆為虛構,切勿對號入座。
第二天下午下班後,春麗來到投嶺住的酒店。投嶺收拾了酒店的東西,叫了一個出租車,開車大概四十分鍾,和春麗一起來到了她叔叔的果園。
李子花已開過,桃花正豔,而櫻桃已快熟了。
就在這春色滿園間,一座青灰色小院座落其間。小院由差不多兩米高的院牆圍住。進入院子,是很大一塊院壩,穿過院壩,登上幾級石階,是一個大廳。穿過大廳,是一個天井。天井左麵是廚房,飯廳和浴室,右麵是三間棋牌遊戲室和公廁。正對天井是六間臥房,樓上樓下各三間 。
春麗說:“這個院子是叔叔的朋友們來玩時用的,平時都沒人。你就在這裏暫住一段時間吧。這裏倒是什麽都現成。米,麵,油,鹽,醬醋都有,冰箱裏還有熏肉,啤酒什麽的,你想吃什麽就做什麽。你就住正中這一間臥房吧,什麽都有。我還要趕回去明天上班,你自己先安頓下來吧。“ 說罷匆匆忙忙隨著來時的出租車走了。
投嶺倍感疲憊,渾身無力,去洗過淋浴就到正中間的臥室去躺下了。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一會兒做惡夢,一會兒就又驚醒。到了早晨天色巳亮,投嶺才沉沉睡了一陣。醒來後,終於覺得餓了,於是來到廚房,看看有什麽東西,米,麵,雞蛋一應俱全,於是決定做一碗雞蛋麵。
吃過麵條,投嶺似乎有了一點精神,頭腦也似乎清醒了一點。於是提了一個藤椅,來到桃樹下閉目養神。
要不要給還詩說呢?海歸一場就以這麽失敗和恥辱結束,連工作都丟了,我還有什麽麵目回去見她呢?
可這事怎麽瞞得住呢?就算瞞過了一時,也不可能一直瞞著的。
要不我還是回去坦白一切?
我要不要坦白和安妮上床的事?
如果坦白,還詩會諒解我嗎?
雖然我不是主動,但畢竟和安妮上床了。
而還詩暗示過,這種事情是不可原諒的。
那還是別提了吧?
我自認能力不錯,可就一個高振宇就把我害到這般田地,像貓戲老鼠一樣。我怎麽這麽不中用呢?
接下來幾天,投嶺就這樣反反複複在矛盾的心情上度過。
一天下午, 郝春麗慌慌張張打來電話,哭泣著說:“投嶺,剛剛郝秋華被高振宇強暴了!”
“什麽!? 郝秋華不是在美國上學嗎?”
“是啊!這事才發生在亮州大學附近。高振宇去美國參加一個新能源的世界大會。”
投嶺突然想起,這個會幾個月前自己本來是訂好要去參加的,心想還可以和郝秋華見見麵,結果因為被炒魷魚,把這個事給忘了。
“他們怎麽會碰在一起的?”
那個會議就在亮州大學所在城市召開。姓高的以每天四百美金招聘服務和翻譯人員,那裏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的一位老師找到秋華,說這也是一個擴大自己人脈的機會,就去了。誰知道……誰知道高振宇這個畜生在飲料裏下了迷藥,然後借口送秋華回家,就……就在……在宿舍裏把她強暴了!“ 春麗邊哭加說。
想到如花一般的秋華慘遭蹂躪,投嶺猶如萬箭穿心,憤怒得就要爆炸。
“報警沒有?” 投嶺問。
“沒有,她不知道怎麽辦,英語也不太好。” 春麗聲帶絕望。
“我聯係一下她。” 投嶺馬上掛了電話。
“秋華,你好嗎?你姐都告訴我了。我幫你報警好嗎?”
“我怕,我不知道怎麽辦。”
“把地址告訴我,我幫你報警。”
很快,地址發過來了。投嶺很快找到了附近的警察局電話,思索片刻,然後開始在手機上點數字,拔號。
“你好,這裏是春田警局。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
投嶺長長吸了一口氣,“你好!我是投嶺張,要向您報告一樁正在發生的強奸案。”
Saguaro National Park, Arizo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