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到穆加貝“被扣”的消息,想起我的這篇舊文。十幾年過去,非洲的一切似乎沒有改變。
黑人的悲哀,白人的困境
---津巴布韋危機分析
茉莉
前一段令瑞典人震驚的一件事情,是津巴布韋政府把皮埃爾.蘇利給驅逐出境了。
皮埃爾.蘇利是誰?瑞典大名鼎鼎的前政府部長,現任瑞典駐聯合國大使。幾十年來,蘇利致力於國際間的發展與合作,被視為第三世界人民最可貴的朋友。不僅蘇利個人和津巴布韋總統穆加貝曾有交情,而且,作為一貫支持正義事業、樂善好施的中立國,早在津巴布韋殖民地時期,瑞典人就全力支持那些黑人解放戰士。津巴布韋獨立後,瑞典是這個貧窮國家的最大資助者之一。
驚愕失望的蘇利,這次是作為歐盟選舉觀察團的負責人,在二月中旬,前去津巴布韋觀察選舉而遭到驅逐的。他身負的促進非洲民主的任務,被黑人總統穆加貝指責為“白人新殖民主義的可恥幹涉行為”。這一事件發生之後,歐盟和美國都先後宣布製裁津巴布韋。在我這個不黑不白的黃種人看來,這次歐盟與非洲國家的衝突,其昭示的意義深遠而沉重。
後殖民地悲劇:虎去狼來
縱觀一些非洲後殖民國家的曆史和現狀,可以說是:前門趕走虎,後門來了狼。昔日的猛虎早已磨鈍了利爪,原來驕橫的宗主國後來變得文明了,為了彌補自己的良心,他們力圖承擔推動非洲進步的責任,已經成為一種建設性的力量。而本土出產的餓狼卻更為凶狠,他們爭權奪利,殘害自己的人民,給非洲帶來更大的血腥破壞和更令人窒息的腐敗。
津巴布韋的衝突就是在這個大環境下產生。19世紀末淪為英國殖民地的津巴布韋,曾被稱為南羅得西亞,是非洲最後的一塊殖民地,1980年正式獨立,現為英聯邦成員國。早期英國殖民者進入非洲,曾將大批的無主土地和荒地宣布為“政府所有”,即殖民當局所有,白人移民因而占領了不少肥沃土地,形成種植園經濟。到70年代津巴布韋醞釀獨立時,白人掌握的土地幾乎占了總數的一半。這種極不合理的土地占有狀況,被黑人民族主義者稱之為“憤怒的源泉”。
要解決這個曆史遺留的土地問題,不是沒有和平的辦法。有關方麵曾設計了一項國際性的計劃,以巨額基金來支付土地重新分配的費用,以便把白人擁有的土地轉移到黑人手中。然而,英國和津巴布韋的談判破裂,導致前年發生侵占白人農場的風潮,津巴布韋官方公然支持針對白人的暴力恐嚇活動,宣布841個白人農場被收繳。穆加貝說:他的政府將不再通過索要得到土地,而將在不經談判的情況下收繳土地。任何反對這項計劃的白人都應該離開津巴布韋。
如果尊重人權、法製,通過談判途徑,土地問題本來是不難解決的。然而,穆加貝用殺戮、驅逐和嘲笑來回答歐洲人談判的企圖。
把一切歸咎於白人最方便
盡管為了“政治正確”,有白人負疚心理的歐洲國家,長期以來對非洲暴君的劣跡不予置評,但近幾年來,麵對津巴布韋出現的一係列衝突,白人們也終於認識到:土地問題隻是非洲專製者的一個借口,對於已經掌權22年還決心永遠掌下去的穆加貝,他和西方人的這場爭執,已不再是對土地的爭奪了,而是對政治地盤的爭奪。
按照馬克思關於殖民主義“雙重使命”的觀點,殖民統治既破壞了殖民地土著的經濟基礎,也為改造其上層建築提供了條件。今天,昔日的殖民國家願意承擔起白人的道義責任,幫助改善原殖民地的社會狀況。除了長期給予貧窮的津巴布韋以經濟援助之外,聯合國和歐洲各民主國家,都希望看到津巴布韋有一個開明、理性的政權。然而,已經嚐到掌權甜頭的黑人巨頭,會真心讓自己的人民獲得民主的權利嗎?
從3月9日開始,津巴布韋舉行大選。根據大選現場的獨立機構觀察員提出的報告,這屆選舉充滿了暴力和舞弊行徑,穆加貝當選的公正性受到了歐美各國廣泛的質疑。據大赦國際等人權組織報道,有33人(多為在野黨人士和選民)在暴力衝突中死亡,至少有1400人被捕。
不擇手段地取得選舉勝利,穆加貝最拿手的武器是民族主義。他訴諸於“不忘非洲傳統”的口號,煽動黑人對白人的仇恨。麵對反對黨強有力的競爭,穆加貝不但使用暴力鎮壓,而且誣陷反對黨民主派是英國的傀儡和走狗。這位昔日的遊擊戰士擺出一副民族英雄的姿態,高舉起拳頭,以最惡毒的語言攻擊白人,把今日津巴布韋所有的貧困悲慘,全都歸咎於白人吸血鬼的罪惡。他一邊宣揚自己熱愛非洲,一邊偷運幾億美元到亞洲某國,為自己將來出逃留後路。
於是,筆者看到瑞典人在電視上討論,他們沉痛地追問:一位當年受我們尊敬的非洲人民英雄,怎麽會轉變為這麽一個無情的暴君?為什麽穆加貝要把自己的民族帶往經濟和社會的毀滅?回憶穆加貝通向權力之途:從一個鄉村教師,到入獄11年的政治犯:從一個勇敢的遊擊戰士,到大權獨掌的總統。一度被世界寵愛的黑人明星穆加貝,在他的親密戰友和太太莎麗去世後,開始脫離自己的人民,患了權力偏執症的他任意屠殺反對者。為了權力,他不惜把素有“南部非洲麵包籃子”之稱的津巴布韋,變成一片饑荒地。他的利已主義計劃通過民族至上的迷信而付諸實際。
非洲應了解歐洲的偉大善良
雖然國際社會挽救津巴布韋民主製度的企圖暫告失敗,但人們不願放棄努力。歐盟和美國都在考慮製裁非法執政的穆加貝。歐洲最主要的援非國之一丹麥,已經宣布中止對津巴布韋的援助。人們正在尋找更好的途徑。
然而,對這場選舉的公正性,一些來自南部非洲發展共同體、南非、尼日利亞的觀察員卻表示了相反的看法,他們說津巴布韋的選舉是“自由公正”的。穆加貝當初宣稱“非洲的選舉隻能由非洲來監督”,這些非洲鄰邦是應穆加貝之邀參加監督選舉的,出於自己的政治、利益等各種關係,這些黑人鄰邦不願譴責穆加貝的行徑。
同樣是以民族主義做借口排斥民主,猩猩相惜的中國政府也十分樂意看到穆加貝成功。新華社這次報道的題目是:《津巴布韋人民再次選擇穆加貝》。文中讚揚“選民們的熱情空前高漲”,慶幸穆加貝在“形勢十分嚴峻的情況下”取勝。”並引述穆加貝抨擊英國的言論,荒唐地指責英國人“企圖實行新的殖民主義”。對於津巴布韋民主派被穆加貝無情鎮壓的情況,中國新華社的報道大有幸災樂禍的味道。
1907年獲諾貝爾文學獎的英國作家吉普林,曾有一首毀譽參半的名詩,叫做《白人的負擔》。在這首詩中,吉普林勸戒殖民地的白人:對於那些“劣等民族”,你們改進了他們的生存狀況,但他們卻隻會反過來譴責你們;你們保護了他們的利益,但他們隻會反過來憎恨你們。雖然這首詩被認為反動透頂,但卻道出了今天的真實,即:無論歐洲白人怎麽努力幫助非洲,都會因為他們祖輩的罪過,徒然招致譴責和憎恨。
這是白人的困境,更是黑人的悲哀———他們注定要承受虎去狼來的命運。後殖民國家的矛盾是令國際社會頭疼的一個難題。在旅居歐洲多年的筆者看來,津巴布韋問題解決的唯一出路,是像泰戈爾當年說的,“在抵製歐洲的誘惑和侵害的同時,要求歐洲作為我們的朋友。”隻有真正了解歐洲偉大善良的一麵,脫下民族主義自我迷信的鎖鏈,非洲才不會淪為黑人專製的地獄。
20020317
嗬嗬,黑柴靠得住,母豬會爬樹!世界最低智商的民族,懶惰暴力內亂,無藥可救,永遠是人類的最底層!隻有一種方式可以救黑柴,就是重新殖民,黑白隔離,否則永遠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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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0
南非就是最好的例子.在白人掌權的時代,南非是非洲最好的國家.現在是什麽樣子,大家有目共睹.
嗬嗬,黑柴靠得住,母豬會爬樹!世界最低智商的民族,懶惰暴力內亂,無藥可救,永遠是人類的最底層!隻有一種方式可以救黑柴,就是重新殖民,黑白隔離,否則永遠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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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就是最好的例子.在白人掌權的時代,南非是非洲最好的國家.現在是什麽樣子,大家有目共睹.
穆加貝絕對不是個東西。中非,利比裏亞,象牙海岸,這些大統領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
但是不要把歐洲寫的像白蓮花似的。這殖民的主題已經從政府變到了跨國公司,尤其是資源類的公司, BP, ELF, SHELL, BAE, etc. etc. 對於他們來說,和一個地區強人打交道比和一個民主政體容易的多。他們掠奪礦產,獨裁者拿了錢買奢侈品和三流武器。
一個美國的水果公司就可以在中美洲搞政變。The more things change, the more they stay the same.
穆加貝自豪地宣布。津巴布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