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291)
2018 (108)
親愛的讀者們,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在和孩子們戰鬥一天後,我選擇坐在電腦前,和從未謀麵的你們一起聊天。用文字和你們交流,這種事情說來簡單,但其實卻穿越時空,找到遠方的知己。
讀者們的留言,就是我的糧食,我看你們和我的交流,了解你們。
去年有件事,一直都想跟你們說說,我找到一家一線出版社,都要談合同了,結果沒有了下文。我對“有始無終”這件事非常不喜歡,但這件事,如此在乎的這件事,卻耽擱下來。出版社告訴我,像我這樣的文學愛好者,可以花錢出版,然後打印500冊或者多少冊,放在他們的倉庫裏,然後等著運往美國,或者其他地方。總之,就是花錢買個名字。
聽到對方的答複後,我說願意花錢請編輯給我改稿子。
“改稿子也要有基礎的。”
我啞然。原來是這樣。
開始思考,這個一線出版社的名字對我的重要性。到底是不是我需要這樣一本“可能難以暢銷”的作品,來裝點自己慘淡的小說寫作生涯。因為自從2015年開始,5年過去,我仍舊是不停得寫,而隻有你們衷心地看。(這裏誠摯謝謝親們!)
說實話,就算臉皮再厚,也會掛不住。
腦海中刹那閃現的是那些報國無門、走投無路的人們,空有一腔熱情,甚至有不少學識和膽識,卻沒有機會展示。
往後怎麽辦?我是熱愛著自己的熱愛,不在乎任何其他,勇往直前的走下去;還是在挫折麵前後退,難過得無法控製,而後撤退?
都沒有。就在那個階段,我暫停了,被打擊後,像是在自動關機,耐心地等待潛意識去覺醒。這台專門用來寫作的電腦開始閑職,這裏小小的桌子堆滿了書籍,這個地方成了個陌生而又不舍的角落,我成了一個每天都想著故事卻不下筆的作者。
之前我充滿信心地寫作,做夢都想接受采訪,說自己是個像劉慈欣一樣的作者,默默耕耘十幾年才終於獲得回報。那時我希望自己能說“寫作是我的生命的一個部分,無論出於什麽原因,我都無法放棄的那個部分。”
想起來曾經看到嚴歌苓的一段采訪,她說自己給別人做保姆,而後回家寫作,因為當作家養活不了自己,尤其是沒有成名時——
她的坦誠,讓我喜歡,真的是喜歡——
現在的我,可以說,我曾經不大確定自己是否能繼續寫下去,當編輯說他們看不到我的潛力時,我是否還有信心堅持下去。我的讀者在半年後仍在這裏,我坐在電腦前熱烈盈眶,卻不敢說,你們跟隨的是一個很棒的作者,她有天會成為一個什麽什麽——
然後我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們——
生下他們,養育他們,用了超乎想象的精力、體力和金錢,這些都是我們的不可再生資源,用生命灌溉的孩子們——很少有父母說,我們要求你們如何如何,更多時候我們會說,隻要你們能自立走上正途就可以。
人和人,都是緣分。
惜緣吧。
帕洛特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