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曉

生活是可以緩緩的,即便看上去是在浪費時間,我情願在慢慢裏被時光雕刻,而不是急急地消耗生命的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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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翎出席我們的讀書會(請勿置頂)

(2024-06-22 17:59:02) 下一個

今天下午在金先生工作的圖書館第一次見到張翎,雖然我們國語讀書會不是第一次討論這位多倫多華裔女作家的小說。這次是討論《歸海》,很想寫一篇讀後感,卻懶。關於這次讀書會,寫幾句,留下“回憶”。

張翎是五十年代出生,1979年入讀複旦外文係,今天給我第一印象比書底的照片好看、耐看。回家後又補看了“一席”上她的演講,仍然覺得本人好看。

為什麽,我不是講“顏控”的,相反,挺不喜歡這個詞。我覺得是張翎本人的精神氣有一種親和力。我都不好意思在會後上前要簽名或合影。後來是我們讀書會與我一起最早的一位拉著我與張翎、金先生四人合影,把我推到了張翎的左麵。當張翎與他人合影時,我見她注重自己的姿態,仍然有精神。

此刻是躺平碼字,今天我完全沒有精神,每月的疲勞日子,本來不想去。張翎的小說我隻讀過三本,《金山》、《勞燕》和《歸海》。我去,完全是想盡老會員的義務。去了,沒有後悔。從張翎對讀者提問的回答,感受她的真誠。來的讀者大概二十左右,有的路上要花一個多小時。

張翎談到她對寫作的堅持,提及她的個性上的“固執”使得她能夠堅持。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夠堅持的作家孜孜不倦寫作,並且靠寫作生存,我是敬佩的。像個小學生邊聽邊記,我是記憶力不好。而她說“隻有記憶的才能存活”。有位剛來多倫多幾個月的讀者,是被朋友帶來,說才開讀四頁,便喜歡,張翎小說引起他的共情了。他回憶起小時候丟了兩斤“麵票”挨父親打,往回五公裏挨著地麵去尋回。

我的提問很弱,如果先看“一席”就不那麽問她複旦讀書時受什麽外國作家影響。我誇她本人好看,更鬧笑話,倒是反差出她的機智。她答我該換眼鏡,指沒有看見她的皺紋。我本來是靠著路上買一杯Tim提神,這時更糊塗,以為她看見我這副眼鏡夾鼻梁處的白色粘貼紙,我說這幅眼鏡剛換不久。我是挑剔的人,平時幾乎不誇人,覺得難為情。如此直言,的確覺得她很精神,駕馭文字能力強的在容貌上留下痕跡。(上午我家廚師長給我看小紅書上幾個熱門上海時髦女士,都有六十多。我不以為然,這樣的時髦等待開口後,便不吸引我。而張翎的口頭表達能力也體現了她筆下的功力。)

我平時沒有什麽電話,手機功能裏如何靜音都不會,更幾乎沒有開會。往往平時閑的人,一遇到會,便有人打擾,那是女兒。上次是團契,被認為家裏有急事。這次仍然是她,還是從東京來視頻。到家後,我給金先生郵件要與大家說對不起。我沒有參加微信群,我的個性不適合,怕自己口不擇言。

張翎說她最近寫了一部科幻小說,因受高科技影響。我有觸動。我自己最不想更新知識。張翎敢於擴展她的寫作題材,是挑戰。木知木覺的如我,都覺得要學習她的這種學習的精神。張翎身上還真有溫州人敢闖的精神呢,雖然她有提到自己不像溫州人的地方,對於賺錢。她小說裏倒是寫到春燕的“把一枚銅板捏出水來的人”。通俗地講,我看見張翎身上有正能量。

有位讀者用英文問她是不是基督徒。她毫不猶疑回答,“是”。油管“一席”下麵也有不客氣的留言,我想她根本不在乎,她是懂忍耐的人,而會忍耐的人有福。

張翎談到“真相的多麵性”,“真相的對立麵不一定是謊言”。說到在黑與白之間的灰色地帶,“灰色的地帶是我們的寬容”等。我想這一段話打動了我,我讚同這樣的觀點。此刻回想,大概就是她的這幾句,使我從參與的被動心情到一種主動,而且願意即時分享。

一個作家年過六十毅然在寫的路上,張翎是被“Selected”的。張翎說下周二去非洲,興高采烈的生命力。她今日戴一根一項鏈,耳環,穿黑T和一條印花亞麻寬鬆褲,一雙露趾平底涼鞋,一隻墨綠皮包。

散會後,我們還有幾個聊到她和嚴歌苓。有一位是非常喜歡張翎的,我上次知道,特別給她留了座位在張翎旁邊。而且,我自作主張在金老師擺的兩張桌後加一張,估計比平時人會多。果然。

我們讀書會堅持九年了,期間我自己都想退出過,還是堅持了。而想象寫作長篇小說,更是難上加難的事。因為喜歡,選擇堅持,做一個普通讀者總比作家容易得多。

那麽堅持做一個博主,是我的另一收獲。

匆匆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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