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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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亞半島之旅 （12）直布羅陀見聞
快樂玉子
2019年6月14日 星期五
今日啟程去英屬地直布羅陀（ Gibraltar）。從葡萄牙到西班牙，一路上綠色橄欖樹。西班牙開車去直布羅陀，正是向日葵開花時，一片耀眼的黃色。
直布羅陀位於西班牙南部地中海沿岸的半島上，麵積約六平方公裏。小學上地理課時就明白，彈丸之地，地理意義重大，直布羅陀約十二公裏的海岸線，掐著地中海和大西洋之間的航海咽喉—直布羅陀海峽。
地圖上的直布羅陀在西班牙境內，曾屬於西班牙國土。曆史上割租給英國人，傳言說，大大咧咧的西班牙人忘記寫租用期限，直布羅陀被英國人一直霸著。後來英國人同意與西班牙人共管直布羅陀，沒想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直布羅陀人投票反對。民主社會，老百姓意願不可違。英國人把直布羅陀管理的井井有條，直布羅陀人心甘情願為英國子民。這塊與英國相隔千山萬水的土地就這麽心甘情願地被英國人殖民著。
導遊調侃，“我們從西班牙走路就到了英國。”聽上去些許離奇，但站在直布羅陀海關時，真真切切體會到踏進英國領地的不同。
歐盟旗，英國旗，和直布羅陀地區旗，我們來到飄著三麵大旗的直布羅陀海關。海關人員對加拿大遊人熱情友好。大概屬於英聯邦盟國的加拿大，在英人眼裏如自家小兄弟。兄弟情誼就是不一樣，隔著海關辦公室的玻璃晃一下護照，連過境章都不用蓋，我們通行無阻步入直布羅陀境內。
直布羅陀給人第一眼印象：整潔有序。
街道十分幹淨，建築排列得井井有條。
路旁看到一種未曾見過的奇特植物，樹幹呈光禿禿的橢圓形，形狀很別致。後來打聽才知，它是瀕臨絕種的龍血樹，據說其枝幹的汁液是血紅色的。
看見直布羅陀巨石（The Rock）了嗎？直布羅陀的地標，從大西洋進入地中海的必經之路。
傳說這塊巨岩形成於二億年前。古希臘神話記載著大力士海克利斯的故事。巨人兩隻腳跨越歐非大地，其中一隻腳踩著的就是這塊岩石。
數百年前摩爾人塔裏法帶族人千辛萬苦跨越直布羅陀海峽從非洲來到這裏。誤以為這塊巨岩是座山峰。山高天闊能躲避海風海浪的襲擊，摩爾人選擇在此定居。
直布羅陀由新城和老城兩部分組成。經過填海造地，直布羅陀的新城不斷擴大。到處可見大興土木，但造地速度終究趕不上城市發展腳步。空間仍然顯得狹小局促。
汽車公路與飛機機場跑道共享一條道，那是進出直布羅陀的交通要道啊。大飛機進跑道，小汽車們隻能規規矩矩在路邊等候。難怪地陪說，直布羅陀擁有全世界最危險、事故率最高的飛機跑道。惡劣天氣能見度低時，一不留神汽車與飛機就撞上了。我們運氣好，天高雲淡且沒有飛機起落。
穿過直布羅陀古城門，沿大岩石的狹窄山道緩緩上行。山道那個狹窄，麵包車幾乎擦著山崖壁爬行。坐窗邊的我看得心驚肉跳，萬一掉下去，就直接入地中海喂魚了。地陪兼司機Paul的Paul戲言，“在直布羅陀開車要經過特殊駕照考試滴。”
炮台公園坐落在大岩石的中部山腰，公園因昔日的軍事建築而建的炮台得名。
一尊尊大炮仍有英軍當年的威武。沒有戰爭的日子裏，大炮隻是曆史意義上的紀念品而已。
立在岩崖邊，瞭望一望無邊的大海，直布羅陀與北非海岸相隔數公裏。摩洛哥隱隱約約在海的那一邊。
離非洲這麽近距，水性好的話大概能泳水而過。直布羅陀船運公司每天輪渡船穿過海峽，連結大海彼岸的摩洛哥丹吉爾城，
與大炮台相伴的是矗立在懸崖邊的紅色燈塔。醒目的高塔代表直布羅陀地標線。以燈塔為界，左邊是地中海，右邊是大西洋。燈塔不遠處的白色建築是穆斯林人的易普拉辛清真寺Ibrahim。
在海邊走走，吹吹海風，一眨眼，我們就過了大西洋地界進入地中海。
大巴沿著陡峭的山路攀到直布羅陀岩石頂端。我們來到直布羅陀自然保護區。
直布羅陀的自然保護區處於原始的未開發狀態。綠樹荊棘叢，獼猴們的天堂。他們是直布羅陀特有的巴巴利獼猴種群，屬歐洲大陸唯一的野生無尾猴族類。
猴子們悠哉悠哉旁若無人地跳來跳去。小猴兒或貼在母猴的肚上，或跳在母猴背上，猴媽媽帶著孩子們四處覓食。
直布羅陀巨岩頂端海拔三百多米處有一座名叫聖馬克的鍾乳石洞（St. Michael Cave），沒想到直布羅陀的大岩石裏還藏此一景。大大小小的猴子興奮熱情，手舞足蹈地夾道歡迎我們這群遠方的客人。
古板嚴謹的英國人不乏浪漫情懷。鍾乳石洞內建了個小型劇場，據說劇場經常舉辦不同形式的藝術活動和演出，還曾有名人光顧。
和大多數鍾乳石洞一樣，人造燈光打在奇形異狀的岩石柱上，撲朔迷離的景象，漂亮神奇。
又回到新開發的直布羅陀新城，到了直布羅陀當然要嚐嚐英國餐。
餐館裏的一切與大海、與海的搏擊者息息相關。牆上吊著船錨，梁上掛著船和魚網，窗旁泛黃的航海老照片，濃濃的大海氣息。
午餐，英式炸魚。靠海的福利，好大好大的一條魚，新鮮的魚，怎麽做都好吃。
餐後，閑逛附近的農貿市場。很大的集市，一個接一個餐館，價目表掛在門前。農副產品攤上，菜品豐富物美價廉。品種多樣，價格也非常公道。集市旁的玻璃製造作坊，純手工吹塑的玻璃製品。
直布羅陀城市給人的感覺是安全舒服，平民百姓的宜居之地。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地陪，地陪點頭說，英國原軍隊征用的土地大多已還給當地的直布羅陀人。直布羅陀人安居樂業，無人失業，隻要想工作，一定有活幹。直布羅陀的旅遊業、賭場業、和建築業，處處需要人手。直布羅陀常居人口約三萬，來自意大利，西班牙，英國，馬爾他，摩洛哥，葡萄牙人，還有印度，巴基斯坦。歐非亞不同種族文化雜匯一起，造就了一座多民族和諧共處的歐洲文明城市。難怪直布羅陀人堅持英人統治，他們並不十分在意地理歸屬，直布羅陀人堅守的是自由平等博愛和豐衣足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