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去來兮”隨筆 (24)合肥行:永遠的大學同學
快樂玉子
老同學汪海潮開車,帶我們幾個女同學去合肥聚會。
大忙人汪海潮明天離開蕪湖,本沒計劃去合肥。被大鐵一陣吆喝,他答應了,“我是被大鐵掐著脖子,能不去嗎?不想要命了?!”他戲虐自己。大家都在笑。
老同學就是老同學,怎麽開玩笑都行。
感謝大鐵懂我的心,我想去合肥。
為讓我這個外來人領略美麗的濱湖大道,汪海潮建議繞道看看巢湖。
大清早,又是乒乒乓乓一陣敲門。“早些走不堵車。”汪海潮怕我和安娜拖拖拉拉耽誤出發。
怎麽可能誤時間呢?有運籌帷幄的他,加上麻利幹練的大鐵,絕對順風順水。
汽車上了綠樹紅花環繞的濱湖大道。煙雲茫茫的巢湖就在路旁。適逢陰雨天,霧氣氤氳,水天一色。車仿佛在煙雲裏騰雲駕霧,成仙了啊!
“還記得大學時你常在水房唱歌嗎?”大鐵說,“想起來就好笑。你邊搓衣服邊唱歌,越搓越快,歌的節奏也越來越快,好好一首抒情的《軍港的夜》,被你唱成了鏗鏘有力的進行曲。”
哈哈哈,大家一陣歡笑。年輕真好,幹什麽事都生龍活虎。
記得有一回,大鐵,孫惠雲,何靜恒和我幾個大學同學,在合肥逛街。一路走一路吃。吃飽喝足還一人扛一根甘蔗,肆無忌憚地一路高唱。那首《年輕的朋友來相會》唱得熱血沸騰。“要問這世界屬於誰?屬於你,屬於我,屬於我們八十年代的新一輩!”
美好的年華,昂揚的青春,恰是做夢的年齡。同窗四載,難忘的崢嶸歲月。
“我們快到了。你們在哪裏?”大鐵邊聊天看路邊負責與合肥同學聯係。
周蘇已通知合肥的同學去“三河酒家”相聚。
進入酒樓大廳,忍不住東張西望。周蘇真會挑地方,三河酒家乃合肥數一數二的土菜館,融合南北徽菜特點,瞅瞅這些盤盤碟碟,琳琅滿目眼花瞭亂,還沒入座已大飽眼福。我們上大學時,哪裏見過這麽多好吃的。
老同學見麵了,開心得又摟又抱。
當年我們中文係一百零八個同學,隻有十來個女生,轉眼間昔日的美女們不少人已榮升為奶奶姥姥。身為中國最後一代孝女,上要孝敬父母;又是史無前例的“孝子”,下要照顧兒孫。名副其實的“夾心餅幹”。
女生在一起免不了嘰嘰喳喳。上老年大學的,含飴弄孫的,還在繼續鯤鵬展翅的,每個人都在忙忙碌碌。一開聊沒個完。
感動翟麗萍特地趕來,隻為見見老同學。連聚餐都來不及參加,匆匆趕回家照顧母親。和她留個影吧。
畢業35年,老同學難得相見,把酒話當年,往事曆曆在目。
周蘇性情依舊,熱心忠厚,耿直得有幾分可愛。他說,“那時候我常和大鐵孫惠雲一起出去看電影。沒有電話,進女生宿舍又不方便,隻好在窗口下喊。”
瞅瞅這張已爬上皺紋仍有幾分萌萌的笑臉,想起當年他在宿舍樓下扯著嗓子大喊大叫的情景,禁不住發笑。感激他熱心熱腸組織的這次同學聚會。
大學畢業後同學們大多擔任一官半職,與老席小裴聊及同小組各位同學的近況,不錯,大家太平無事。這年頭平平安安是最好的消息。
當年的帥哥如今還保持著精神煥發。歲月也有情!
詩人小葉被二位美女圍住。情有可原,詩永遠是女人的所愛。
酒堵不住嘴,幽默風趣的胡冰又在發表什麽奇談怪論,活寶啊。
合肥的同學讓我多住幾天。溫小蘭小裴 一再挽留。我也想留下,猶豫再三,還是回蕪湖吧。合肥是老同學的集中地,還有許多人今天來不了,一旦住下來,少不了頻頻聚會。次行時間安排得太緊。被前不久的一場病嚇著了,不敢太放縱自己。留點遺憾和念想,期盼明年大學四十周年紀念時再相聚。
汪海潮喝了酒,由大鐵開車。還似當年一般的靈敏能幹,車開得平平穩穩。
安娜讓車在她家附近的小菜場停一下。與她一起逛小菜場,竟有了回家的感覺。女人啊,與買菜做飯有天然情結。
別看安娜性子慢,洗菜燒飯甚是拿手,談笑間,已做完一桌子菜,
送別汪海潮和大鐵,我倆躺在床上。
家裏的床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似乎不相信彼此離得這麽近。
“多住幾天吧。”
“倒想等著吃你的枇杷,可我還要上北京。 ”
“時間太短了。”
“下次吧。"
還沒有分手呢,彼此已戀戀不舍起來。
激情四射的大學時代,永遠的老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