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之旅 （7）坐在大鳥背上觀瀑布

非洲之旅 （7）坐在大鳥背上觀瀑布

快樂玉子

2017年8月15日星期一 上午

“今天什麽時候去坐直升飛機？”早上，先生睜開眼的第一句話。

“9:30。“

“太好了，篤篤悠悠。”先生喜歡不緊不慢的旅行。

記著Stephen的叮囑。大清早我們去賓館的大花壇看日出。

東方的天際線泛出淡淡的紅色，太陽像羞答答的少女遲遲不肯露麵。瀑布上空白色的霧雲輕輕地飄。

清晨，新鮮的空氣，涼涼的風，綠草披著露水。大多數遊人還在夢中。想看日出的遊人聚在花壇邊靜靜地等待。

大約6:50分，圓圓的紅火球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倏忽間像個輕盈的紅球跳上天空。天上的雲，瀑布的雨霧，和瀑布鐵橋被陽光染成了紅色。

紅球漸漸變得透明。相片裏的太陽球居然是黃色的。究竟太陽是哪個顏色，是眼睛看到的紅色或是攝像鏡頭下的黃色？真想捧起她來仔細瞧瞧。嘿，她已經變成白紅黃的三色球了。

柔美的光線下，站在花壇上的我也沾染上日出的紅暈。我喜歡這張照片，童話般的溫暖。

悠悠閑閑地享用早餐。暖暖的朝陽撫著我的背。風和日麗的一天。

直升飛機俯瞰大瀑布屬自費項目，162美金一人。若在當地訂隻需150。隻是不確定時間安排是否與我們的行程吻合。我們這個團隻有一半人去。

“價錢挺貴的去不去呢？”我們也曾猶豫過。

女兒發話了，“去吧。我知道你們會喜歡。辛苦多少年了，該好好享受生活。天空下的瀑布風景不同，一定要去啊！”

是啊，人生能有幾回醉。遵照女兒的叮囑，我們交了錢。

“坐直升飛機你緊張嗎？“同行的人問我。

“沒有啊。”我心想。前些年做軟件培訓師時，我經常出差，大大小小什麽樣的飛機沒做過。

空中，幾駕不同顏色的直升飛機在盤旋。一行人好奇地望著天空，一邊聽工作人員的安全講座。登機遊人必須遵守機組人員的指令，係好安全帶戴好耳機。不能在機艙內隨意走動，不可自己開啟艙門和窗戶，不可以在機艙內吸煙。 登機前不能過量飲酒。

登記前還讓每個人磅一下體重。

我們的二架飛機來了。七人坐和四人坐。導遊讓我和先生坐白色的那駕。雪白的機身如一隻白色的大鳥。

坐在鳥背上觀瀑布啊，我們有些興奮。

可能考慮體重平衡，駕駛員讓先生坐後排正中，我坐副駕駛座。

“你錄像，我拍照。分工合作。”我說。

我們坐在鳥背上，輕盈的大鳥快速飛上天空。

直升飛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多虧有耳機和對講機，否則什麽也聽不見。

“那片水是讚比西河嗎？“我問。

藍色的水域曲曲彎彎片片相接。突出水麵的小島，覆蓋著一片綠色。

駕駛員兼導遊說，“是的，我們在讚比西河中遊的上空。”

大概離瀑布近了。平緩的水麵上發現一條條遊船。流水舒緩地流淌，平靜的像一麵藍色的鏡子。小船在風平浪靜的鏡麵飄移。河水是不是在慢慢地積聚內在的能量？

“我們正在朝瀑布方向飛。”駕駛員不時提醒我們。

“到了，現在在主瀑布上空。”

俯視地麵，瀑布懸崖和峽穀更顯陡峭狹窄，仿佛大地裂開的一條口子。讚比西的河水像攢足了勁兒的長跑運動員臨近終點線的最後衝刺，不顧一切地衝下裂口衝進峽穀。洶湧澎湃之勢如此震撼人心。

飛機圍著瀑布盤旋，居高臨下，整個瀑布一覽無餘。

彎曲不規則的懸崖絕壁，峽穀裏咆哮的白色浪濤和漫天彌漫的霧煙。隨著飛行的不同角度，瀑布霧雲幻化出的彩虹時隱時現。空中看到的瀑布更顯雄偉壯觀。

天空下，瀑布附近綠色蔥蔥的熱帶雨林與草原上矮小枯黃的樹林和灌木景色完全不同，缺了水的植物似乎已苟延殘喘，怪不得動物們千辛萬苦四處遷徙。

駕駛員不時指點我們觀看腳下的動物。

“左前方，看見長頸鹿嗎？”

“正前方，有一群野牛。”

不能不佩服駕駛員的好眼力，他居然毫不費力地發現膚色與樹木顏色幾乎相同的動物們。

待我們順他的手指方向，費力地在一片片灌木叢裏找到動物身影時，已經離我們遠了。突然想起航拍動物的攝影家們，在空中捕捉動物生動神態的那一刻，是多麽的不易。

15分鍾的空中飛行轉眼既逝。飛機徐徐下降，意猶未盡地離開機艙。

那白色的鳥載著新來的乘客又飛上天空。空中鳥瞰瀑布的獨特體驗，誘惑著一波又一波前來的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