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之旅 （4）維多利亞瀑布的傳說

非洲之旅 （4）維多利亞瀑布的傳說
快樂玉子

2017年8月14日星期一上午
六點半，叫早的電話鈴聲響了。其實我早已醒來，生物鍾還沒完全適應非洲時差，
路過擺著大鋼琴五彩花卉的巨大花藍和掛著古典油畫的大廳，穿過各種綠色植物點綴的玻璃長廊，餐廳藏在曲徑通幽處。若不是周圍花花綠綠的非洲植物，誰相信是在非洲？
潔白的桌布，潔白的餐巾。每個餐桌擺著一瓶玫瑰花。紅色的玫瑰花嬌豔欲滴馨香淡雅。選個靠窗的桌子坐下，開始享受非洲的第一頓富有浪漫情調的早餐。
“非洲有的是勞動力，缺的是錢。沒錢買化肥農藥，收獲的是陽光雨露滋養的有機食品。慢慢吃，多吃點。”Stephen與各桌遊人打招呼。
“嚐嚐，菠蘿又香又甜。”一盤水果很快被先生掃蕩完了。
我空空的胃需要熱食暖一暖。手捧一杯熱奶，慢慢地喝，久已不喝牛奶的我又找回童年時的牛奶記憶。非洲牛奶采自陽光下自由自在漫步在草地上的天然奶牛，與參雜了各種抗菌素激素的人工奶牛味道當然不一樣，濃濃的奶香。熱奶成為我非洲之旅每日清晨的第一飲品。
站在新鮮水果的展覽盤前。蘋果、甜果、菠蘿、熱情果…，各種各樣的水果都比北美的果子小，菠蘿還不到北美的一半大。
“你好，你喜歡菠蘿？”切水果的黑皮膚妹子見我耵著菠蘿，熱情地打招呼。半句中文，半句英語。
“你好，菠蘿真好吃。”我說。
“你等一下，我給你切一盤。今天剛剛買來，非常新鮮。”隨手遞過一個菠蘿讓我聞。菠蘿葉子碧綠碧綠，濃鬱的果香。
隻是來欣賞非洲水果，沒想到端回一盤菠蘿。非洲姑娘暖暖的善心。
一位男侍者走過來，禮貌地將早餐賬單遞過來 。
二十美金一人。導遊Stephen已預先付賬。我們隻需簽字。
“夠貴的，據說非洲老百姓每個月的工資才一百多元。”先生說，“一頓早餐吃掉月收入五分之一，此地不是普通百姓的消費之處。 ”
“早餐不錯吧？可惜少了一樣東西。“大巴上，Stephen變戲法似的拿出一串香蕉，分給大家吃。“嚐嚐鮮，非洲香蕉香味特別濃，好吃吧。”
哈拉雷機場的安檢居然允許攜帶瓶裝水。但隨身帶的手提箱必須貼標簽。登機時送入貨艙口。非洲各國各個城市的規章製度五花八門，乖乖照辦既是。
即將飛往維多利亞瀑布，想到馬上能親眼目睹世界自然七大奇觀和世界三大瀑布之一的維多利亞大瀑布(Victoria Falls)，不免興奮。眼前飄忽起那個關於維多利亞瀑布的美麗傳說。
深不見底的潭水下，藏著一群如花似玉般美麗的姑娘。姑娘們載歌載舞，婀娜多姿的舞步濺起千姿百態的水花、騰起漫天水霧。姑娘們色彩豔麗的衣裙被水霧反射到了天上，太陽將其幻化成絢麗的彩虹瀑布。踩著舞步姑娘們晝夜不停地敲起黃金鑄造的鼓，隆隆的鼓聲化成震天的轟鳴，回蕩懸崖峭壁的水霧中。當地的洛孜人（Lozi）稱這奇特的景像為“莫西奧圖尼亞”（Mosi-oa-tunya），其意為“像雷霆般轟轟作響的煙霧”，也叫“霹靂之霧”。
生活在大自然懷抱中的當地人對“霹靂之霧”懷著深深的敬意。據考證，早在公元九十年已有農人獵人讚比西河兩岸定居。他們視瀑布為神物，認彩虹為神的化身。每年在瀑布附近舉行祭拜儀式，宰殺寶貴的黑色公牛，將牛扔入瀑布峽穀，祭奠他們敬畏的神靈。
美妙動人的傳說，古老神奇的土地，令人神往的景色，我來啦！
一小時後飛機降臨在維多利亞瀑布機場。
“瀑布機場是中國資助建造的。”Gin自豪地說。非洲所到之處，遍地可見中國援助的印跡。
隱約聽見鏗鏘有力的非洲鼓聲。機場門口一群身著獸皮裙的舞者歡快地跳著歡迎賓客的非洲舞。我的心融化在旅遊城市輕鬆自在的氛圍裏。
大巴行進在去瀑布的路上。Gin滔滔不絕地給我們講述瀑布的故事。
“維多利亞瀑布位於讚比西中遊。滾滾河水流到這裏，在寬約1800米的峭壁上驟然跌入百餘米高的峽穀。維多利亞瀑布是世界三大瀑布中最高的。比加拿大尼加拉瓜大瀑布高了一倍。她猶如一道天然屏障隔開了津巴布韋和讚比亞。
第一個目睹瀑布並把她介紹給世人的是蘇格蘭傳教士探險家大衛·利文斯敦（David Livingstone）。1855年利文斯敦和一群歐洲人橫穿非洲中部，為的是在中非洲尋找適合傳播基督教福音的地方。一行人沿著讚比西河向東航行，無意中來到瀑布附近。漫天水霧遮住了他們的視線，利文斯敦登上瀑布邊緣的一個小島查看，那個後來被命名為利文斯敦的島。奇怪，河道怎麽突然在前方的岩縫中消失了呢？小心翼翼地攀到懸崖邊上，他意外地發現了莫西奧圖尼亞瀑布。利文斯敦驚訝地告訴世人，她’是我在非洲見過的最壯麗景色。’出於對瀑布壯麗景色的熱愛，利文斯敦以尊敬的維多利亞女王名字為瀑布命名。”
“利文斯敦的發現打破了當地非洲人與世隔絕的寧靜生活，1890年，英國人占領了大瀑布南麵的津巴布韋，數年後又控製了瀑布北岸的讚比亞。在1903和1905之間，英國殖民者建起一座約一百五十米寬的拱形鐵路橋，維多利亞瀑布橋。鐵橋連接了讚比西河兩岸，從此天塹變通途。”
“看，前方就是維多利亞瀑布橋。”
激動地望向窗外。維多利瀑布鐵橋一頭是津巴布韋，另一頭連著讚比亞。
維多利亞瀑布下遊一個非洲茅屋式的餐館。一對鐵製的衛士雕塑威風凜凜守在餐館門前。穿過小小的木門，竟然發現她是個裝飾別致的帶酒吧餐館。遊人可在亭中就餐，也能在露天涼棚下野餐。值得稱讚的是這個餐館正好麵對瀑布懸崖。
新鮮的沙拉、鮮嫩的肉，侍者端上一盤盤菜。沒有心思好好吃午飯，被眼前的景色勾走了心。這裏是瀑布下遊，瀑布的水流經峽穀最終匯集於此。旱季水量小，水流到此已十分平緩，陡峭的懸崖近在眼前清晰可見。
崖頂上的草已幹枯。高高的懸崖為極限運動愛好者提供了大顯身手的地方。迷戀懸崖蹦極和懸崖穿梭的勇者正在一展英豪。
懸崖穿梭很富有挑戰性。懸掛在鐵索上的人在陡峭的山崖間穿梭。腳下是百米深的峽穀。不知道那鐵索是不是牢靠，萬一--，膽小的遊人一旁看得心驚肉跳。鐵索上的人玩得就是心跳和刺激。
“快看，跳下去了。”
蹦極的人像一顆嘣出熱鍋的炒豆，倏忽間找不見身影。
“人呢？”看客不由心揪。
變得越來越小的人影在崖石間閃現了一下，又消失了。
“想不想試試？”我逗先生，他喜歡帶點刺激的運動。他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很想在瀑布的魔鬼泳池（Devil's pool)或天使泳池(Angel's pool)當一回勇敢的泳者。
看過遊人在瀑布泳池搏擊戲水的影片。泳者在瀑布頂上坐著滑板，小心翼翼地滑到懸崖邊。有人扒在崖石旁，舉著相機向下拍攝瀑布飛泄的水流；也有人作出飛入瀑布的誇張動作，為攝下一生難忘的驚險一刻；更有膽大的父母抱著年幼的兒女一起向懸崖峭壁下探頭張望。當然大多數人還是在享受懸崖邊暢遊的刺激和愉悅。
“能不能安排喜歡遊泳的人去瀑布一遊？”我向Gin谘詢瀑布遊泳項目。
“我幫你打聽一下。”他說，“不過瀑布泳池是否開放取決於不同季節池中的水流量。這個月恐怕不行。九月份水流量最小時，水麵比較平靜，遊泳池才開放。若遊泳池水多，人們稍不留神就會順著水流滑下岩壁卷入瀑布中。”
“什麽季節最適合來瀑布旅遊？”我好奇地問。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取決於你想要看什麽。旱季時瀑布水位較低。水霧也沒有那麽重，恰是近距離觀看懸崖的好時機。你們可以輕鬆地在瀑布邊閑走，盡情欣賞維多利亞瀑布的風貌。若是雨季，讚比西河波濤洶湧的水流飛駛急下，濃濃的水霧化成細密的大雨。站在瀑布邊，倏忽間就會被澆成落湯雞渾身濕透。雨季的水流量是旱季時的十多倍呢。那時候你能領略霹靂之霧驚天動地的壯麗聲勢。”
古老的傳說以她神秘的方式掀開了維多利亞瀑布的真容。因著美麗姑娘們晝夜不停地鳴鼓起舞，維多利亞瀑布永遠美麗。就像姑娘們不斷變換的舞裙，隨著季節變化她呈現給世界不同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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