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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來了狼來了,遇到特朗普就沒轍了

(2016-09-05 18:31:47) 下一個

狼來了狼來了,遇到特朗普就沒轍了

Damon Winter/The New York Times

 

每當聽到有人說,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是一個毫無原則的仇恨煽動者,保守派新聞評論員和死硬派共和黨人都會不屑地表示:是啊,是啊,民主黨每次想扳倒哪個共和黨人,都是這麽說的。能不能來點新鮮的。

要不是意識到這是個很恰當的回應,霍華德·沃爾夫森(Howard Wolfson)會被氣瘋的。

“這話相當有道理,足夠發人深省了,”沃爾夫森本周對我說。他曾在希拉裏·克林頓(Hillary Clinton)的2008年總統競選中擔任過通訊聯絡主管。

事實上,他發現自己在這方麵想得很多:政治對手間的惡言惡語已經變得何等極端;參戰者何其自如地使用著純粹的憤怒姿態;而當他們麵對一個空前重大而嚴峻的危險抉擇,以及一個同樣危險的總統候選人時,又會作何反應。

“我參與過2004年總統競選,”他說,這裏指的是約翰·克裏(John Kerry)向喬治·W·布什(George W. Bush)發起的挑戰。他還說他在2008年和2012年分別積極地討論過與約翰·麥凱恩(John McCain)和米特·羅姆尼(Mitt Romney)相關的總統競選事宜。

“回想起來,我十分肯定自己也曾使用誇張的、不準確的語匯,這會降低我——以及我們——評述此事的準確性和可信度。”

在特朗普出現之前,民主黨人是不是喊了太多次的狼來了,以至於現在已經沒人聽到或留意?

這個問題正被越來越頻繁地提起來,雖說主要是在保守派的圈子和出版物裏。七月底喬納·戈德伯格(Jonah Goldberg)在國家評論(National Review)上發表的一篇文章標題是“媒體抹黑共和黨人的劣跡令特朗普受益”。

諾阿·羅特曼(Noah Rothman)在《評論》(Commentary)雜誌上反複探問這一問題。他在三月時曾寫道,像麥凱恩和羅姆尼這樣“可敬而得體的人”隻要“反對民主黨的政策,就會被不假思索地扣上種族主義的帽子,結果導致即使有人發出肺腑之言時,共和黨選民已經不聽勸了”。

“如今,”他還說,“他們衝人大喊‘種族主義者’已經毫無效果了,但很多右派人士什麽都聽不進去這一點,隻能怪民主黨自己。”

我認為他多少有些裝傻了,沒有正視在這個黨同伐異的兩極化時代,右派——或左派——對對家的任何言論可能都聽不太進去。缺乏傾聽的問題已經存在有一陣子了。

另外,民主黨對麥凱恩和羅姆尼的譴責,可不像對特朗普那麽普遍,那麽戲劇化。

而這是一條雙向街。共和黨人把各色民主黨人一律歸為社會主義狂人,而奧巴馬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容易招惹誇張言論的政治人物。我們可別忘了迪內希·德蘇紮(Dinesh D'Souza)2010年的那本《奧巴馬的暴戾根源》(The Roots of Obama’s Rage),或紐特·金裏奇(Newt Gingrich)說的,“隻有理解了肯尼亞人的反殖民行為”,你才能領會奧巴馬的執政手法,或特朗普死纏著要讓奧巴馬出示美國出生證。

一個可悲的現實是,我們的大部分政治辯論有一種近乎歇斯底裏的基調。這樣一來,針對每個政治人物各自不同的妄舉而發出的控訴,原本是有輕重緩急之分的,如今卻全都成了一大團可以無視的黨派仇恨。

在本次總統競選中,最惹眼的不是民主黨人就共和黨候選人發出的警告,而是格外多的共和黨倒戈者拉響的警報。這才是不尋常之處。這才是讓特朗普流血的打擊。

民主黨人對羅姆尼的確下手很重,盡管有很多人,包括奧巴馬總統,現在說起他來都頗有好感,認為他作為一個共和黨人,雖然開出的藥方可能有問題,但心是真誠的。

四年前,他是個資本主義吸血鬼,他對奧巴馬醫保的指控本身證明他有種族歧視。在Daily Beast上,他被稱為“煽動種族仇恨的縱火犯”。在MSNBC上,一名黑人評論員指責他把奧巴馬“黑鬼化”,變成了一個“可怕的黑人,讓我們產生習慣性的恐懼”。

羅姆尼被認為是脫離現實的——誰在乎他曾經執掌作為藍州的馬薩諸塞州,期間沒有發生過重大問題——就像麥凱恩被某些人形容為一個易衝動的莽漢,核武密碼絕對不可以落在這種人手裏。他是特朗普出現前的特朗普,他讓特朗普沒那麽特朗普。

這還隻是總統候選人。還有許多共和黨人曾經被斥為花言巧語的種族主義者和早期法西斯,但其中有些人是適用於這類指控的,有些人則遠沒那麽適用。層級消失了。差異不見了。

重要的言論被剔除了內涵,因此就喪失了準確性和尖銳性,它們的存在,主要是為了維持一種麻痹人心的風氣,這其中隻有各政治黨派間你來我往的仇恨。

在克林頓的2008年競選之後,沃爾夫森開始為原民主黨人士、後轉為共和黨、現為獨立人士的紐約市長邁克爾·布隆伯格(Michael Bloomberg)做事。他至今仍作為高級顧問受雇於這位前市長。

他就是站在這樣的製高點看著特朗普冉冉升起的,期間他做出了一些至關重要的評述。

“隻有當你發現,你在描述的這人真的是標準的極端主義者——在我看來,他本質上真的是一個法西斯——你才意識到,你以前在形容其他人時用的這些語匯是誇大的、不當的、低劣的,”沃爾夫森說。

“這並不是說,現在回首過去,我可以認同他們在一些問題上的立場了,”他接著說。“而是當製度遭遇一個真正的、如假包換的危險人物時,應當促使我們去反思,我們之前把人說得太過了。”

“我們應該對當前的事做出檢討,”他說,“要認識到,我們在發表言論時真的要更有責任心,更合乎時宜。”但願我們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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